半個小時后,楚天和服部秀子靠在轎車?yán)?,聶無名踩盡油門狂奔,身后有兩批人死死咬住他們,百余名手持短槍的黑手黨成員,數(shù)百名手持利刃的華商協(xié)會幫眾,近百輛車像是蝗蟲般的追擊聶無名駕駛的吉普車。
在追逐車隊的最后,趙鳳祥坐在羅斯福的林肯車?yán)?,握著手機話筒幾乎怒吼:“動員所有兄弟所有關(guān)系,務(wù)必把暗算方爺?shù)膬词指傻簦膫€老大膽敢陰奉陽違,我趙鳳祥替死去的方爺殺他全家,快給我追上去。”
等到耳邊響起恭敬惶恐的肯定回答,趙鳳祥才松了口氣靠在椅背上,臉上的笑容閃過些許得逞,扭頭向羅斯福道:“羅先生,今晚雖然沒有炸死楚天,但方剛之死還是足于讓他粉身碎骨,近千人足于要他的命了?!?
羅斯福露出獵人般的神情,意味深長的回應(yīng):“無論如何,今晚務(wù)必要把楚天干掉,無論死多少人,生出多大影響,否則明天就輪到我們的日子難過了,帥軍會把羅馬攪得血腥風(fēng)雨;而你這個位置也就難于坐穩(wěn)。”
趙鳳祥點點頭,恭敬回道:“鳳祥明白!”
見到這個家伙謙卑的態(tài)度,羅斯福不僅沒有絲毫舒適感,反而生出毛骨悚然,這家伙背著方剛向自己獻計獻策,告知楚天是個難纏的對手,必須要雙管齊下才能拿捏住他,其中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就是先殺方剛,再炸楚天。
如此一來,無論楚天是否被炸死,都難于在羅馬立足,華商協(xié)會勢報血仇的千余幫眾,加上根深蒂固的黑手黨,楚天肯定沒有基本與之對抗,哪怕帥軍再采取游擊戰(zhàn)術(shù)也難于奏效,因為他‘殺‘了德高望重的方剛。
那些多年來蒙受方剛恩惠的華人,會不遺余力的關(guān)注楚天行蹤。
當(dāng)時的羅斯福聽到趙鳳祥的計劃,在贊許之余也無比唾棄,心里盤算著,等搞定楚天后,務(wù)必要把蛇蝎心腸的趙鳳祥趕回菲律賓去,他絕不容許陰險毒辣的家伙留在羅馬,誰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咬自己幾口呢?
但現(xiàn)在還是合作階段,所以羅斯福態(tài)度依舊友善:“趙會長,你帶著兄弟們緊緊咬住楚天,同時也把槍械收起來,我讓官方也介入攔截楚天,萬豪酒店的爆炸怎么都需要有人出來負責(zé),干脆就讓楚天都背上吧!”
漫不經(jīng)心的‘趙會長’三個字,讓趙鳳祥身子骨變得輕飄飄,忙拍著胸膛回應(yīng):“羅先生放心,我保證把此事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絕不讓楚天見到明天的太陽,以后黑手黨有什么需要幫忙,趙鳳祥也必定全力以赴!”
羅斯福不置可否的笑笑,輕輕點頭回道:“好,那就勞煩趙會長了!”
兩人結(jié)束交談之后,趙鳳祥就鉆出了車門,進入到后面的黑色轎車,而林肯加長車卻偏轉(zhuǎn)方向,羅斯??吭谝巫由陷p笑,趙鳳祥也就是個蠢貨,這種兵荒馬亂的場面,還親自壓陣追人,真把自己當(dāng)作羅馬地下皇啊。
即使不被楚天砍死,也會被警察提去局里詢問。
親信扭頭看著主子,湊熱鬧般的問道:“我們不追嗎?”
羅斯福伸手拍他的腦袋,不置可否的道:“追個屁啊,老子是羅馬市區(qū)議員,我夾在黑社會里面打殺算什么?如果被好事之人曝光老子是黑手黨,即使警察不干掉我,教父也會活埋了我,你以為打進官場容易?。俊?
親信揉揉腦袋,訕笑著問道:“我們?nèi)ツ模俊?
羅斯福戴上手機耳麥,淡淡回道:“回家睡覺!”隨即撥通意大利羅馬保安隊長安德魯?shù)碾娫?,嘀嘀咕咕的把事情敘說開來,這個身居要職的家伙曾經(jīng)是個無名小卒,在羅斯福和黑手黨運作下成為羅馬市要員。
因此安德魯對羅斯福格外忠誠,所以羅斯福對他很有放心。
兩人交談了幾分鐘,羅斯福到了最后笑道:“安德魯,你等他們玩得尾聲的時候再進入,如果楚天死了,你就給我狠狠打擊華商協(xié)會,如果楚天沒死,那你就想辦法讓他死,事成后,你就是光榮的黑手黨成員!”
耳邊傳來安德魯?shù)捏@喜,忙開口回道:“謝謝羅議員!”
在他們密謀的時候,楚天他們陷入了危險境地。
前面的十字路口閃出幾部轎車,像是發(fā)瘋公牛般的沖向吉普車,顯然想要困住奪路狂奔的楚天等人,聶無名掃過它們,依舊踩盡油門全速開出,左手適時的掏出沙漠之鷹,瞄都不瞄的轟響最前面的紅色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