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床上的薄被疊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塊,桌子放著幾本槍械書,但因為聶無名的存在,而使整間屋子都顯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仿佛再插入一根針,都會引發(fā)爆炸。
聶無名今年二十多歲,身材高大,相貌粗糲,給人巖石般的堅硬感覺。
做為曾經(jīng)混過部隊的陳港生的,他又從聶無名的身上,捕捉到了鐵與火的氣息,陳港生清楚的知道,這種氣息,只有經(jīng)歷過血腥殺戮,才有可能培養(yǎng)出來,后來的模仿,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如此的真實。
即使楚天走進來,聶無名也沒有抬頭,甚至連撫摸槍支的手勢速度都沒改變,等他靜靜的整理完槍支后,才抬頭對楚天笑道:“少帥,你們怎么來了?我還以為沒有拿下黑手黨之前,你都不會來見我們呢!”
楚天輕輕嘆息,拉過椅子讓陳港生坐下,苦笑著回應(yīng):“本來是不想躲到這里來的,但昨晚整個羅馬雞飛狗跳,警察在街上四處設(shè)卡查問,還派人進各公寓訪查陌生東方人,我無奈之下只能來這里躲避半天!”
聶無名點點頭,把槍放在床邊順手的地方,語氣平緩道:“少帥放心,這里很安全,即使警方圍住這里也無妨
,我隨時可以把他們?nèi)奎c射,羅馬警方的武器實在寒酸,要想困住我們至少要有五百人!”
楚天嘴角揚起微笑,淡淡開口:“不用那么大陣仗,警方行動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等中午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回去唐人街,在沒有直接證據(jù)的情況下,警察不會傻到亂扣廝殺槍戰(zhàn)的帽子到我們頭上!”
聶無名點點頭,沒再說話。
楚天把服部秀子等人介紹給聶無名認(rèn)識,然后也把后者作了簡短介紹,但對于沒有露面的火炮兄弟則保持沉默,畢竟那是最后底牌,聶無名知道陳港生能出現(xiàn)在這里,就表示楚天信得過他,因此態(tài)度也是相當(dāng)熱情。
相談片刻之后,楚天抬頭跟聶無名道:“昨晚的廝殺陰謀重重,因此可以想象明晚談判的危險,我?guī)缀蹩梢詳喽ǎ绻勁胁荒茼樌?,勢必引起流血沖突,萬豪酒店將會成為廝殺場,黑手黨和方剛都會對我動手!”
聶無名目光如刀,開口道:“我該怎么做?”
楚天腰板挺的筆直的坐在椅子上,雙眸似閉非閉的思慮著,整間書屋靜寂無聲,顯得陰暗幽深,片刻之后射出攝人的鋒芒,冷冷道:“我要威懾他們,讓他們知道,如果膽敢殺我,萬豪酒店就會成為灰燼!”
殺氣如泰山般的凝重,讓陳港生和服部秀子都為之顫抖!
聶無名幾乎沒有猶豫,手指掐算后回道:“沒有問題!我安排妥當(dāng)后會告知你!”
楚天點點頭,竟然聶無名說沒有問題,就表示他有絕對信心,看來這次的羅馬之行,注定要用血和火來取得籌碼。
陳港生本就是個熱血好戰(zhàn)男兒,無奈總比息事寧人的方剛壓制,現(xiàn)在聽到楚天他們殺機四伏的對答,骨子里的狼性又洶涌了出來,拍著胸膛道:“少帥,你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不知道我能否成為你們的兄弟?”
這等于宣告他要加入帥軍了!
楚天并不意外這個問題,甚至昨晚開始就等著這個要求,但他還是故作沉思,有些憂慮道:“港生,我也敬佩你的血性,但帥軍講究忠誠和視死如歸的精神,如果你能夠做到,我想,我不介意你加入!”
陳港生哈哈大笑,拍著胸膛道:“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楚天點點頭,目光忽地凝聚:“好!我把羅馬交給你!”
(加更加更,有鮮花的兄弟砸?guī)锥湫量嗷ê?,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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