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掃過他兩眼,不置可否的哼道:“明天六點有兩艘巡洋艦經(jīng)過釣魚島,他們會在基地進行補給,你說,我們留在這里干什么?是用你的血肉之軀對抗炮火,還是想要東瀛人知道我們血洗了基地?”
林東強被堵住話了,但還是不甘的辯道:“但在黑夜里航行,我們就容易出事,那破爛漁船根本頂不住風浪沖擊,如果思夢有什么閃失,我們怎么向王老交待?我懇求等到天亮,至少風平浪靜再返航!”
楚天嘴角揚起不屑的笑容,堅決的搖頭否決:“等到天亮?如果東瀛巡洋艦提前到達呢?此次行動屬于高級機密,如果被東瀛人發(fā)現(xiàn)是我們做得,天朝政府就會處于漩渦之中,那遠比我們葬身大海要嚴重!”
這道理,林東強都懂,但始終都不愿王思夢有危險。
楚天不等他開口說話,淡淡補充道:“更重要的是,破壞這些基礎設施都要個把小時!所以我絕對不會等到天亮離去,如果你擔心王思夢葬身大海,那你們自己等到天亮再離去,但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你們最好自焚。”
林東強痛苦起來,握著王思夢的手!
兩個小時后,釣魚島象征意義的燈塔全部毀壞,基地上的燃油也燃起了熊熊烈火,讓楚天稍微遺憾的就是鋼板無法毀壞,烈火雖然兇猛的吞噬掉尸體,卻無法融掉厚實半米的鋼板,楚天只能放了幾個炮彈在平房中。
希望能炸幾個洞出來!楚天站在船上輕輕嘆息。
楚天他們并沒有開漁船離開,因為誰都覺得
開出去就是自找死路,所以最終選擇開走巡邏船,林東強和王思夢此時才顯現(xiàn)出重要性,在眾多人中,他們兩個駕船的經(jīng)驗最豐富,所以楚天毫不猶豫的把船交給他們。
換過衣服的服部秀子,緊緊跟在楚天背后。
陰云密布的夜晚,天是烏黑的,海是墨黑的,水天交融漆黑,仿佛大黑箱子倒扣在海面上,狂風驟起,海浪呼嘯,巨浪也是黑的,像一頭龐大的黑色怪獸,咆哮撲來,要吞沒海中的一切,也要吞沒岸上的一切。
楚天不得不承認,自己過于低估大海的力量了,這時的大海完全是狂暴兇惡的海,給人的感覺大概只有恐怖了,在大海之中漂浮的人需要多么大的勇氣,多么堅定的意志,才能度過這漆黑漫長、驚濤駭浪之夜?。?
幾個風浪掃過甲板,濺射的水珠向楚天他們撲來。
服部秀子踏前幾步,橫在楚天面前擋去海水。
楚天沒有語,神情依舊波瀾不驚。他連續(xù)制造了五個可以輕易擊殺自己的假象試探,包括站在甲板最邊緣的瘋狂舉動,服部秀子也無動于衷,哪怕面對伸手就可以推楚天進海的必殺機會,她也完全忽視。
她似乎決定死心塌地的做楚天奴隸!
雖然風浪很大,所幸巡邏船堅固耐擊,加上林東強他們精湛的技術(shù),有驚無險的駛出百余海里后,巡邏船依舊平安無事,楚天微微松了口氣,看來又把命運強.奸了,隨即扭頭道:“去,收拾房間讓我就寢!”
服部秀子恭敬回應:“是!”
陽光撲灑,從窗戶落在床上。
楚天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剛剛坐直身子就聽見敲門聲,只能無奈的問道:“誰?”
外面遲疑片刻,隨即傳來林東強小心翼翼的聲音:“少帥,我們已經(jīng)遠離釣魚島了,海面也恢復了平靜,只是,只是昨晚風大偏離航向了,結(jié)果跑到,跑到...”
楚天微愣,打開門問道:“跑到哪里了?”
“南,南海!”
林東強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
南海?
楚天喃喃自語的重復了兩遍,隨即清醒過來,恨不得出腳就把林東強踹翻,奶奶的!怎么開的船??!東瀛人的船跑到南海來了,這不是自我找死嗎?這里有菲律賓和越南的軍事基地,再往前也有天朝海軍!
按照楚天的計劃,只要進入到天朝海域,楚天就把東瀛巡邏船和中島幸雄丟下,并通知王華華派兵扣押船和人,然后趁機向東瀛發(fā)難,告他們巡邏船無視天朝主權(quán),公然侵犯天朝領海,把東瀛政府推上風口浪尖。
如此先發(fā)制人,不僅可以用輿論打擊東瀛政府,也可以讓他們吞下釣魚島基地慘案,因此達到一箭雙雕的奇效,誰知道,現(xiàn)在巡邏船卻跑來南海了,如果被其它國家發(fā)現(xiàn)并控制,東瀛政府就會咬定楚天是兇手。
想到這里,楚天吼道:“趕緊沖進天朝海域啊?!?
林東強吞下口水,苦笑著回應:“思夢已經(jīng)全速向天朝海域開去,但還有五十海里才能到啊,而菲律賓的兩艘巡洋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正向我們左右開來呢,大概還有二十海里就能追上,我們根本逃不了!”
奶奶的!
楚天推開林東強,身形極快的向甲板沖去。
服部秀子也從門側(cè)閃出,緊緊的跟上楚天腳步。
(咔咔,月底了,有鮮花的兄弟砸來吧,免得浪費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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