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冷笑幾聲,淡淡的說:“那反倒是我錯怪你們了?”
大飛和爽哥異口同聲的回答:“不敢!”
旭哥冰冷的迫視著他們,語氣刺骨的喝道:“不敢?你們已經把架打得如此轟轟烈烈,還敢說不敢?剛才還說什么撫恤金醫(yī)藥費,你們今晚拼殺下來難道不用錢嗎?找些借口就用點好的,別拿死去的兄弟們說事!”
大飛的牛脾氣上來了,倔強的回應:“老大,沒辦法,這阿爽兩面三刀,表面上稱兄道弟的說把公眾場所讓給我們堂口,結果趁著我防范松弛就搶先霸占,換成是誰都難于吞下此口惡氣,即使我不打,手下的兄弟們也會打此仗!”
爽哥也怒目圓瞪,恨恨的回道:“都讓給你,兄弟們喝西北風?。俊?
大飛也怒發(fā)沖冠,雙手叉腰大罵四方:“狗日的,那你也不能全部獨占?”隨即向旭哥說:“老大,你說什么也沒有用,哪怕你再把我大發(fā)踢成殘疾不能自理,這個架我打定了,跟這畜生沒什么好談的了!”
聽到大飛的辱罵,爽哥眼里都射出了怒火,也大聲喊道:“大哥,大飛已經向我下戰(zhàn)書了,明說打都不打,這個臉早就丟盡了,我以后還要不要混???所以這架我也打定了,今天不打明天打,除非你把我殺了!”
旭哥頓時被他們氣的半死,知道即使今天制止了他們拼殺,以后依舊會鼓惑部下爭執(zhí)不休,真恨不得親手把他們兩個活活掐死,但都是伴隨自己打江山上來的兄弟,小打小鬧還成,真要殺他們卻是下不了手的,何況他們的小弟也會有意見。
此時楚天看出旭哥的為難,于是緩緩的從后面走了上來,神情自若的站在旭哥面前,雖然楚天住在黑夜社好些日子了,也調動過不少黑夜社兄弟跟隨保護和機動作戰(zhàn),但除了牛魔王和旭哥的親信,并沒有太多的人見過他。
大飛和爽哥也沒見過,所以見到他出現(xiàn)不由微微詫異。
旭哥見到楚天上來,火氣頓時緩了緩,同時也明白楚天必定有什么對策幫自己解圍,于是笑道:“兄弟,你來幫我教訓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吧,不用給我面子,要打要罵盡管放過去,相信這兩個家伙也不敢造反?!?
大飛和爽哥裝成恭敬聆聽的樣子,眼里卻閃過難于覺察的不屑。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語氣平靜友好的開口:“兩位都是黑夜社的堂主,也就是棟梁了,所以你們剛才反應的情況相信也屬實,而且從你們的語氣之中可以猜出,即使今天兩位不拼殺,以后還會把架打下去?”
大飛和爽哥異口同聲的回應:“當然!”
楚天臉上露出難于捉摸的笑容,從旁邊的黑夜社兄弟手中拿過兩把砍刀,分別遞給大飛和爽哥,淡淡的說:“竟然兩位都感覺到面子被掃了,也都說以后還會發(fā)生沖突,那么就今晚把問題全部解決吧?!?
大飛和爽哥接過砍刀,微微詫異問道:“你什么意思?”
楚天背負著手,目光掃過他們的臉,平靜的說:“兩位竟然要打,我也認為要打,但你們做大哥的沒有必要都讓兄弟們拼殺,自己則坐在旁邊喝啤酒吃花生,這里兩把完全相同的砍刀,你們隨便挑把對砍,砍剩的那個就可以收慢搖酒吧的保護費,如何?”
大飛頓時愣住,條件反射的問道:“???你叫我們自己打?”
爽哥也不知所措,難于回應楚天的話。
楚天抓住時機,厲聲喝道:“打啊!”
大飛頓時嚇得退后幾步,把砍刀丟在旁邊,還撐著幾分底氣來討回面子:“你什么東西啊?你讓我們打就打啊?何況這是我們黑夜社自己的事情,我們老大都沒有開口,你一個外來人憑什么吆喝我們?”
誰都看得出大飛心里開始畏懼。
見到大飛和爽哥為難的神情,旭哥差點啞然失笑,為個酒吧場子的保護費就相互對砍,估計他們不會傻到這種地步,畢竟砍刀無眼,說不定就被劈死了,表面上卻支持楚天的建議:“大飛,我現(xiàn)在告訴你,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大飛差點滑倒在地,這老大今天還真抽風了?讓自己親自提刀和爽哥砍殺,換成對付東興社倒是無所畏懼的沖鋒陷陣,因為拼殺下來都能分幾十個油水肥沃的場子,但今天這付出和回報顯然不成比例,為三十萬殘殺有點愚蠢。
爽哥見老大都發(fā)話了,看來不打不行了,當下拿起砍刀向跟自己同樣不情愿的大飛,于是暗暗使著眼色要他手下留情,大家過過場就行了,大飛是個愣頭青,以為爽哥是挑釁自己,勃然大怒的就揮刀刺去。
爽哥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畢竟大家都是黑夜社的堂主,多虧他反應夠快,在砍刀要刺中之前,將腰身偏了偏,“哧”的一聲,片刀擦著他的左腰穿過,連帶著,在他腰上劃出一條兩寸長的血口子。
“哎呀!”爽哥止不住的痛叫一聲,砍刀條件反射的向大飛腿下拉去,大飛沒有想到他會攻自己下盤,還沒有來得及挪動龐大身軀就中了招,也是“哎呀!”慘叫,隨即兩人快速的分開對峙起來,神情都顯得緊張。
楚天走到他們中間偏上,臉上笑容依舊燦爛如花,但雙眼卻變得幽深,漆黑的眼眸中閃出駭人的寒氣,波瀾不驚的提醒道:“兩位的速度最好快點,今晚的結果是活一個死一個,你們的小弟還等著收尸呢!”
爽哥和大飛剛想罵楚天,卻被他的目光阻住了。
那光芒,鋒利似刀,卻又毒如蛇蝎,如同利刃般直接刺進入的心臟最深處,在楚天迫人魂魄的注視下,大飛和爽哥忍不住打個冷戰(zhàn),打心眼里升起一股寒意,雙股不由自主地向后蹭了蹭,心神漸漸變得慌亂。
旭哥順勢喝道:“打?。 ?
爽哥和大飛頓時丟掉砍刀,也顧不得顏面就雙雙跪在旭哥的面前哀求:“老大,都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的錯,以后再也不會內訌了,以后我們都是好兄弟,槍口都一致對外,為黑夜社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楚天向旭哥眨眨眼睛,就笑著走回了沙發(fā)。
等旭哥處理完事情,大飛和爽哥勾肩搭背離開之后,楚天才發(fā)現(xiàn)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霍無醉的女伴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見到那嫵媚的容顏和誘人的身軀,腦袋不由變得大起來。
旭哥拍拍楚天的肩膀,笑道:“好兄弟!”隨即又望著他抱著的霍無醉,意味深長的提議:“少帥,你要把霍無醉弄去哪里?要不就帶上回家?竟然是她主動投懷送抱,就沒有必要客氣,同時也可以氣氣霍家?!?
楚天輕輕搖頭,止不住的唉聲嘆氣:“這女人實在不簡單,被她纏上的男人遲早非死即傷,我又何必去自討苦吃呢?對了,她的三名女伴呢?你把她們趕去哪里了?我還要她們把霍無醉送回霍家呢?”
旭哥四處張望尋找三女,但掃遍全場也沒有見到她們身影,于是揮手叫過看場子的兄弟詢問,結果卻被告知三女剛才跟著幾個男孩子出去了,估計是去附近酒店開房,聽到這里,楚天無奈的苦笑,看來只能把這霍無醉帶上了。
但楚天還沒有離開,門外連滾帶爬的跑來兩位黑夜社兄弟。
兩個人焦急的說:“老大,不好了,賭場出大事了!”
聽到賭場出了大事,原本還在調笑中的旭哥頓時變得嚴肅,習慣性的掏出香煙叼在嘴里,犀利的眼神如刀子般的盯在手下臉上,平靜的說:“什么事情大驚小怪?是賭場塌了還是被條子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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