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在抖動!
一個在蘇格蘭訓練場混過多年的人,手握警槍面對楚天竟然在顫抖,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卻是擺在眾人面前的事實,就連文冰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懼怕眼前的年輕人,或許是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于對抗。
也許是知道槍的舉起就意味著死去。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看著眼前緊張戒備的文冰雪,散發(fā)出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和隨意,語氣輕淡淡說:“堂堂神勇的反黑組長,什么時候變得需要女人出頭了?在云鶴酒樓的氣勢,向高麗政府密報的勇氣哪里去了?”
肖清冰臉色微緊,還沒開口說話,文冰雪已經(jīng)回應:
“這些都不關肖組長的事情,在機場向‘司機’成員開槍的人是我,收集各方資料向高麗政府告密的也是我,如果你非要殺人泄恨,那么你就殺了我吧?!?
楚天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輕輕哼出:
“殺你,你還不夠資格被殺!如果我今晚真是來殺人的話,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我吼叫?你難道不奇怪病房四周警戒的同伙去哪里了嗎?另外,把你的警槍放下,免得招致殺身之禍。”
聽到楚天殺機呈現(xiàn)的話,文冰雪臉色極其慘白,還算標準的嬌軀微微顫抖,雙手握緊警槍上前半步,焦急而又憤怒的說:“他們哪里去了?如果他們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要你的命!要你的命!”
肖清冰閱歷終究比文冰雪深,知道楚天如果真的來殺自己,恐怕早已經(jīng)動手把自己丟出窗外,豈會碌腦謐約好媲八敵┦裁??诞厡\蚪ヒダ碇塹奈謀┖鵲潰骸氨亞狗畔攏≌饈敲睿》畔慮梗
文冰雪焦急的回應:“頭,他...”
肖清冰再次厲聲喝道:“放下!”
文冰雪不甘心的把槍垂下,眼神閃爍著難于語的怒火。
楚天臉上波瀾不驚,從果籃里面挑出個蘋果丟給肖清冰,自己也拿起個雪梨啃起來,期間不忘記打破沉悶的氣氛,嘴角掛笑說:“肖組長,試試水晶宮蘋果,聽說汁多肉嫩,很有助于身體的傷口恢復?!?
肖清冰握著蘋果,不知道楚天玩些什么花樣,冷冷的說:“楚天,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要殺我就盡管動手,何必搞些陰謀詭計呢?你這蘋果我實在吃不起,難免我咬了幾口就毒發(fā)身亡,趙寶坤就是前車之鑒?!?
楚天爽朗的笑了幾聲,從旁邊拿過紙巾擦拭著嘴,淡淡的說:“肖組長始終都認為趙寶坤是我殺的?牛老板當日不是承認他想要毒死我嗎?你看看你,就是喜歡猜測多疑,很簡單的事情偏偏喜歡復雜化。”
文冰雪冷哼而出,含沙射影的開口:“估計牛老板就是你買通的人,否則他有什么動機殺人?告訴你,云鶴酒樓事件還沒有完,趙寶坤被毒死,牛老板自己炸死,十幾個警察也被炸成重傷,這個案子,重案組會跟到底的!”
楚天輕輕嘆息,彈出紙巾落入垃圾筒,搖頭說:
“那又如何?別說你們沒有證據(jù),就是有證據(jù)也不一定能夠釘死我,不過,你們竟然想知道答案,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
,牛老板就是兇手,他是肖組長岳父的人?!?
此道出,肖清冰和文冰雪所有的動作都停滯,臉上充滿震驚之色,老實巴結的牛老板是黑道裁判所的人?這怎么可能呢?但如果牛老板真是蔣勝利的人,那么所有的謎底都可以解開,殺人的動機,殺人的對象。
楚天知道他們難于接受,淡淡的點破:
“云鶴酒樓是蔣勝利的秘密訓練基地,如果不相信,讓重案組的人重返云鶴酒樓,來個挖地三尺,必定可以找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當然,如果你們想要蔣勝利扯上關系。”
肖清冰忽然感覺自己看不清岳父,總以為和藹可親的老頭執(zhí)著于黑道裁判所,是對于名利的追求與狂熱,如果楚天所說都是真的,那么就要重新審視他的目的和宗旨了,能讓老實的牛老板腰纏炸藥的老頭豈能用功利來解釋?
文冰雪沒有想那么遠,她只是把整個事件過了兩遍,咬牙切齒的吐出:“卑鄙!”
楚天沒有理會她,拍拍手站了起來,平靜的說: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讓你們知道了真相,你們是否也該回答我的問題呢?是誰向高麗政府發(fā)出的情報并使之相信呢?只要你們老實告訴我,你們所犯的錯誤會被原諒!”
文冰雪站了出來,不容肖清冰鍤話,連珠帶炮的說:
“是我!是我向高麗政府情報處傳送的資料,當年我在蘇格蘭訓練場的時候,認識了兩個前來參訓的高麗人,他們都是情報處的人,我知道跟他們聯(lián)絡的頻率?!?
楚天緩緩的點點頭,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讓肖清冰莫名的感覺到發(fā)寒,連忙出聲:“冰雪只是個執(zhí)行者,我才是主謀人,你把所有的恩怨都沖著我來吧,是我跟趙寶坤聯(lián)合,是我提出用高麗政府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