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的時候,主刀醫(yī)生已經(jīng)醒來,靠在床上為自己上藥,見到楚天進來,意味深長的笑道:“親自熬的?”
楚天輕輕嘆息,沒有回答他,把半碗藥汁放在桌子上,然后讓可兒他們把楊飛揚推了進來,靠在輪椅上的楊飛揚顯得有幾分憔悴,精神狀態(tài)宛如霜打的茄子,但見到楚天的時候,美目還是閃過光芒,幽幽開口:“少帥,你瘦了!”
楚天上前為她拂去遮在面前的頭發(fā),極其溫柔的回應(yīng):“飛揚也瘦了,不過很快就會好起來,有了主刀醫(yī)生的出手,必定會藥到病除,你看看,連天養(yǎng)生在鬼門關(guān)都能被他拉回來,何況你這小傷呢?”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楊飛揚知道楚天寬慰著自己,但為了不讓他擔心,還是點頭說:“少帥放心,飛揚必定堅定信心療傷養(yǎng)病,等我傷好之后,我會再隨少帥出戰(zhàn)江湖,策馬平川,打下屬于帥軍的江山!”
楚天握著她的手,溫暖而有力。
主刀醫(yī)生故意咳嗽幾聲,引起大家的注意之后,苦笑著開口:“楚天,在你們纏綿之前,能否先讓我看看病人吧,趁我還有幾分力氣,診斷的精確性會高很多,不然出了什么差錯,我可要內(nèi)勁一輩子呢!”
楚天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楊飛揚輕輕的推了過去,可兒在旁邊神情顯得幾分緊張,天養(yǎng)生則咬著硬邦邦的饅頭。
手指在楊飛揚的脈搏輕輕跳躍,主刀醫(yī)生時而皺眉,時而舒顏。
十五分鐘之后,主刀醫(yī)生又靠在墻上,端起桌子上的藥汁,稍微輕聞,緩緩的道:“可以了,楚天,你把這半碗藥汁喂給楊飛揚,相信半個小時之后,她的精神狀態(tài)就會有所好轉(zhuǎn),連毒癮也會降低活躍指數(shù)。”
可兒他們的臉色都露出了喜色,唯有楚天在微笑的時候感覺到迷惑,他知道主刀醫(yī)生的為人,說話不會如此半隱半現(xiàn),其中必
定還有隱情不方便透露,于是把半碗藥汁遞到可兒手里,道:“可兒,你給飛揚喂進去吧,我?guī)歪t(yī)生療傷!”
可兒點點頭,然后推著戀戀不舍的飛揚走出房門,天養(yǎng)生剛好咬完饅頭,抬頭望著主刀醫(yī)生說:“謝謝!”隨即從懷里掏出兩個饅頭,鄭重其事的放在他的手里:“救了我的命,饅頭相報!”
“謝謝”兩個字顯然是感激主刀醫(yī)生昔日的救命之恩,能夠得到天養(yǎng)生的感激,主刀醫(yī)生冷酷的嘴角揚起笑容,顯得有幾分滿足,但望著手里的冰硬饅頭卻哭笑不得,敢情饅頭于天養(yǎng)生來說是天下最好的食物?
等天養(yǎng)生離開之后,楚天扭頭發(fā)問:“告訴我病情!”
主刀醫(yī)生瞬間恢復(fù)了凝重,無奈的開口:“艱難,比我想象中的要復(fù)雜,她在毒癮發(fā)作之際,又遭受到重擊,身體的防衛(wèi)系統(tǒng)完全被打亂,即使我沒有受傷,中藥和手術(shù)刀相結(jié)合,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那你的意思是?”雖然主刀醫(yī)生的話對楚天很大沖擊,但還是強加鎮(zhèn)定的道:“坐以待斃?”
主刀醫(yī)生搖搖頭,一字一句的說:“藏絨果!”
楚天沒有說話,等待著主刀醫(yī)生的補充。
“熬的中藥可以穩(wěn)住她的病情,延長生命,但卻無法恢復(fù)身體防御機能,所以你要盡快找到藏絨果,在她生命脆弱的宛如白紙之前服用,恢復(fù)防疫系統(tǒng)排出她體內(nèi)的毒素!”主刀醫(yī)生嘆出一口氣,艱難的說:“否則,她熬不過明年了。
楚天點點頭,竟然有希望,那就不是問題,他的目光穿過窗戶,面對的正是遙遠的香港方向,雙手微微握緊的說:“老伙計,麻煩你一件事情,你在潛龍花園多留些日子,為飛揚延長時間,我明天就起程去香港把藏絨果翻出來?!?
主刀醫(yī)生端過沖好的葡萄糖,搖晃著喝完半杯之后,回應(yīng)著說:“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救治她,只要你一天沒帶藏絨果回來,我就不離開潛龍花園,另外,你要留出僻靜之地給楊飛揚休養(yǎng),她的身體不適合過多接觸外界!”
楚天再次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出到門外,楚天深深的呼吸著空氣平靜自己,隨即讓凡間把命令傳給潛龍花園的所有帥軍兄弟,見天養(yǎng)生在曬太陽,走了過去,抬頭看著藍色的天空,伸手拔起一根嫩草啃著,緩緩的道:“明天,你陪我去香港!”
天養(yǎng)生沒有說話,卻伸出握刀的手。
楚天笑著伸了過去,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掌心傳遞的含義只有他們心里清楚:無論前方多么艱難險阻以及風雨交加,他們都會攜手共進,神擋殺神,鬼擋殺鬼,這就是兄弟,這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松開手的時候,楚天的眼里閃入方晴,還有她臉上焦急之色,還沒有開口說話,方晴已經(jīng)跑了過來,異常嚴肅的告知楚天:“少帥,出事了,光子在中山市被當?shù)鼐阶チ?,還關(guān)進了重犯監(jiān)獄,罪名是販賣毒品。”
光子出事?這怎么可能?楚天震驚之余,也閃過不解,緩緩的道:“光子不是在河南嗎?跑去中山市干什么?”
方晴緩了口氣,娓娓道來:“聽白虎堂的兄弟說,有個小幫派想要投靠帥軍,所以要光子去那邊交談以示誠意,誰知道,剛剛聊了半個小時,就沖進上百警察,在房間里面搜查出十幾公斤白粉,而且小幫派的頭目也招認跟光子交易!”
楚天微微思慮,吐出嘴里的嫩草,道:“那小幫派叫什么名字?”
方晴顯然掌握著所有的資料,毫不猶豫的回答:“狼幫!幫主為汪子豪,徒眾大概百余人,驍勇善戰(zhàn),算是中山新崛起的幫派,但因為爭奪地盤招惹了唐門,唐門兩度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奇怪的是,卻沒有對他們進行毀滅性的攻擊。”
天養(yǎng)生揚起沒有表情的臉,堅毅冷酷的說:“我去把小幫派滅了!”
楚天輕輕搖頭,淡淡的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方晴停緩片刻,又繼續(xù)補充道:“狼幫被壓迫的日子難過,所以不知道怎么找到光子,并向光子提出歸順之意,光哥知道帥軍和唐門遲早會有大戰(zhàn),覺得收納狼幫無疑是在唐門心臟釘了顆釘子,所以就去中山見汪子豪!”
楚天沒有絲毫責怪光子之意,他心里清楚光子是立功心切,才會被有所準備的敵人套了進去,買賣十幾公斤白粉不是個小案,按照法律足于槍斃光子十幾次了,于是苦笑著說:“光子看樣子是被人陷害了!晴姐姐,有沒有聯(lián)系中山的警方?”
方晴點點頭,眉間閃著憂慮:“交涉過了,但當?shù)鼐秸f人證物證俱在,而且已經(jīng)上報省里,無論如何都不肯放人,甚至連我們的律師也不準會見光子,所以光子在重犯監(jiān)獄是死是活,沒有任何人知道!”
楚天的眼里閃過殺機,不怒自威的道:“光子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扭下他們局長的腦袋!”
方晴輕輕嘆氣,無奈的說:“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狼幫沒有理由對光子進行誣陷,我想,它的后面必然有大勢力撐腰,而南方最大的勢力以及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唐家,這次事件十有八九跟他們有關(guān)!兩幫相爭不過是個戲法?!?
楚天自然知道這些,眼里凝聚成一點光芒,道:“今晚飛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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