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茗兒不相信的看著士兵們。
一位士兵立刻腰里摸出兩顆德國手雷給茗兒查看。
茗兒微微愣住,隨即走到楚天身邊,低聲說:“楚天,你認(rèn)識他嗎?如果沒有什么交情就不要多管閑事,他在防區(qū)形跡可疑,身上又有難于解釋的手雷,已經(jīng)被懷疑成特工,士兵隨時有權(quán)力槍斃他的?!?
楚天拉起了姚瘋子并幫他拍打著塵土,聽到士兵們和茗兒的話,知道必須作出交待,否則姚瘋子必死無疑,于是目光變得凌厲起來,盯著姚瘋子,淡淡的說:“你是不是禁毒會的特工?無論真假,我都保你?!?
姚瘋子擦著嘴角的鮮血,躲閃著楚天的凌厲目光,隨即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堅(jiān)定的說:“我不是特工,我絕對不是特工,楚天,你知道我的底細(xì),我還在技校上學(xué),怎么可能成為特工呢?”
茗兒的神情已經(jīng)變得冷酷起來,從士兵手里拿過兩顆德國手雷,平靜的問:“那你可以解釋手雷的來源嗎?這是德國的反坦克手雷,整個沙家防區(qū)都找不出這種型號,難道你是在路邊撿的?”
姚瘋子遲疑片刻,順著茗兒的話道:“我撿的,撿的,反正我不是特工?!比缓笥挚蓱z巴巴的望著楚天:“你一定要救救我,如果我死了,我姐姐會很傷心的,麻煩你跟他們求求情,放過我吧。”
楚天知道他有所隱瞞,但現(xiàn)在也不方便迫他,抬頭看著茗兒說:“茗兒,把他交給我吧,無論他是不是特工,我都可以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會對金三角有任何危害,出了什么事情就把我槍斃?!?
茗兒愣住了,不知道楚天為什么極力保護(hù)姚瘋子,但他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只能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向士兵們喊道:“他不是特工,那兩顆手雷是用來防身的,我會為這件事情寫報告,你們走吧?!?
士兵們見到有茗兒擔(dān)保,于是放心下來,又敬了個標(biāo)準(zhǔn)軍禮就轉(zhuǎn)身離去,街道的行人見到?jīng)]有熱鬧可看也紛紛散去。
橫生出這種事情,眾人參觀的興趣也被打擾了,于是打道回府,回到寧靜的竹樓,茗兒知道楚天會審問姚瘋子,而自己在旁邊顯得有幾分不合適,于是找個借口就離開了,也趁機(jī)向沙琴秀匯報。
等茗兒離去之后,楚天讓聶無名去房間研究手雷,風(fēng)無情則給姚瘋子上藥,那些都是兇悍的士兵,殺人都毫不眨眼,打人更不會留情,所以姚瘋子的傷口整整處理了半個多小時才完畢。
楚天在旁邊煮著熱水,把桌子上的杯子夾進(jìn)盆里滾燙,然后拿起兩個杯子放進(jìn)茶葉,伸手把滾水澆了進(jìn)去,茶葉瞬間飄忽起來,在水流中沉浮不定,熱水直到杯沿才停下,并輕輕的給姚瘋子推了過去。
姚瘋子接過熱茶卻沒有開口,他不知道說些什么,雖然他知道楚天可能會問些什
么。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最近有沒有跟你姐姐聯(lián)系?”
姚瘋子想不到楚天會問出這句話,戒備的神情松弛了下來,開口回答:“上個月聯(lián)系了,她還給了我五千元生活費(fèi)?!?
楚天輕輕的說:“你姐是個善良的人,我欠她太多了?!?
姚瘋子深有同感:“她關(guān)懷別人勝過自己,我欠她也很多。”
楚天的眼光凝聚起來,聲音徒然下降,冷冷的說:“你竟然知道欠她,那你怎么還會來金三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diǎn)就被擊斃在街頭,差點(diǎn)就成孤魂野鬼?你死在這里,你姐連尸骨都見不到?!?
姚瘋子瞬間陷入了痛苦之中,把頭低了下來。
楚天語氣又緩解起來,淡淡的說:“你怎么會來金三角的?”
姚瘋子遲疑片刻,覺得楚天還是可以相信還是可以幫助自己的,起碼他會看在姐姐的份上讓自己逃離這個鬼地方,于是喝了口熱茶,定定神開口:“這半年,學(xué)校自由實(shí)習(xí),我就來金三角倒賣國內(nèi)飾品?!?
楚天的眼神很平靜,沒有插口說話。
姚瘋子把茶杯放下,顯出幾分痛苦:“我做了幾天買賣,生意也還紅火,誰知道被警察盯上了,誣陷我走私白粉,更神奇的是,他們在我攤檔真的搜查出白粉,于是我被抓進(jìn)了監(jiān)獄還不準(zhǔn)保釋?!?
楚天沒有出聲,但他相信姚瘋子說的是事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