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清一揮手,他組下的幫眾自然奮勇向前,但其他組沒有受傷的一些人則開始向外潰逃,風揚清扭頭看著那些逃去的兄弟,恨恨的說:“叛徒,膽小鬼?!痹捯魟偮?,傳來幾聲慘叫,大家回頭望去,只見逃走的一些幫眾紛紛逃了回來,面帶恐懼的說:“不好了,外面的路都被堵死了,對方起碼有上百號人?!?
風揚清他們聽到這些話,臉色立刻灰暗了下來,看來求生無望了,原本還想要剩下的兄弟纏住楚天和天養(yǎng)生,自己去找支援或者通風報信,現(xiàn)在看來,對方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次密殺堂估計要全軍覆沒了。
風揚清忽然想到懷里的手槍,那是自己懂得東瀛語,葉三笑特地派他去買八十支手槍的時候,東瀛黑幫額外送的,于是風揚清偷偷的掏出手槍,臉上揚起幾分喜色,有槍在手,膽氣就是壯了幾分,風揚清把槍口偷偷的對準離他最近的天養(yǎng)生,剛想要打開保險。
忽然,一枚硬幣急射而來,射在他的手腕上,一疼,手槍‘當’的一聲,丟在地上,這個聲響引起了天養(yǎng)生的注意,看到地上的手槍,又看到滿臉疼痛的風揚清,還有不遠處的楚天,殺意油然而生,自從上次差點死在槍口之下,他不恨用槍的人,但最恨用槍偷襲的人。
天養(yǎng)生握刀的手一緊,眼里流露出無盡的殺意,揮刀砍殺迎面而來的幾個斧頭幫眾,直接往風揚清撲去。
風揚清疼痛之間,天養(yǎng)生的刀已經(jīng)到了胸膛,風揚清忙向后退去,怎么說也是做組長的人,身手自然有那么一兩下,武功比孫組長他們也強上那么一點,連退幾步,一抖刀勢,刀光如練,寒光閃躍,剎
時之間,天養(yǎng)生的四面八方盡是刀鋒。天養(yǎng)生卻眼露不屑,手上烏黑的刀就那么望刀光中一刺,所有的刀光立刻停止,風揚清不相信的看著胸口的刀,不甘心的倒了下去,眼里流露出無比的痛苦和后悔。
天養(yǎng)生開了殺戒,剛才一殺到底,刀光之處,總有幾個人倒下,人影閃過,總有人慘叫,不到一刻鐘,除了楚天和天養(yǎng)生,已經(jīng)沒有能夠站著的人了,楚天嘆了口氣,但什么都沒有說,知道是風揚清他們招惹出天養(yǎng)生的殺意,何況他們本身也是該死的,滅各幫會大本營,估計沒少殺戮無辜婦孺。
楚天拍手讓忠叔他們下來,然后又發(fā)信號給青幫幫眾進來,當大家看到滿地尸體的時候,心里都微微顫抖,想不到眼前這兩個年輕人手段竟然如此狠辣,百余人能夠活著出氣的大概四十不到。
甘長山更是腿都軟了,看著斷了兩根手指的左手,原來以為自己今晚是不幸的,現(xiàn)在他卻已經(jīng)感謝老天對他實在太好了,丟的只是兩根手指,風揚清他們丟的是一條命,一條可以看日出,可以數(shù)錢,可以玩女人的命。
楚天來不及解釋,淡淡的說:“青幫兄弟留下二十人清理這個現(xiàn)場,活得綁在樹林里面,死的拖進去,做完事情之后,迅速上山;天養(yǎng)生,可能要繼續(xù)辛苦你,山腰還有七十余人,手里有槍,會對下山的人產(chǎn)生極大的危險,你想辦法搞定他們;忠叔,還有思柔,念柔及青幫的十幾位兄弟,跟我一起上山,記住,不要跟八爺談起這里發(fā)生的任何事情,一切由我出面安排,免得打草驚蛇?!?
忠叔點點頭,他現(xiàn)在完全從楚天身上看到了八爺?shù)挠白?,膽識過人,謀略過人,做事情果斷堅決,于是帶著自己都覺察不出的恭敬說:“一切聽少爺安排?!?
青幫的弟子也低聲說:“一切聽少爺安排。”語氣里面帶著幾分興奮和崇拜,誰說自古只有少女愛英雄,少年也可慕英雄,在青幫這些日子,純粹是躲在八爺?shù)穆曂唾Y格下混口飯吃,年少輕狂和意氣風發(fā)早已經(jīng)在八爺?shù)撵o心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今天見到楚天和天養(yǎng)生如此驍勇善戰(zhàn),豈能不煥發(fā)心中的一腔熱血和雄心?
天養(yǎng)生遲疑了一下,毫無表情的問:“七十幾人?”
眾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楚天卻知道天養(yǎng)生在問山腰的手槍組有多少人,扭頭看著甘長山:“山腰的手槍組有多少人,我要準確的。”
甘長山此時完全被楚天征服了,細細計算一會,說:“每組三十八人,兩組是七十六人,外加密殺堂主馬春秋,七十七人?!?
楚天淡淡的看著甘長山,說:“確定?”
甘長山點點頭,認真的說:“確定?!?
天養(yǎng)生聽完之后,頭也不回的走了,青幫兄弟還有受傷的斧頭幫眾看著天養(yǎng)生離去的背影,感覺那不是人,而是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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