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在外面鬼混到早上十點多才回家,今天是周一,父親沒有什么特殊原因,都會留在家里吃飯,所以李劍也只能每個周一回家吃飯,一進大廳,就見到牛昆指著身上的傷口正跟李劍的父親李子鋒傾訴,說他昨晚在被上百個身份不明的社會人圍攻,損失慘重。
李劍不由啞然失笑,這牛昆本身就是半路出家的,打不贏人家竟然跑來向父親傾訴,也不知道牛昆這是怎么混的,傳出去估計被道上的人笑話。
李子鋒心里也有點看不起牛昆,江湖人講究流血不流淚,死磕不贏人家也不用怨天尤人,再說,能隨時調(diào)動上百人投入火拼的幫派在宜興市還沒有呢,所以,牛昆肯定夸大其詞了,不過李子鋒是只老狐貍,牛昆于他來說,利用價值還是挺大的,起碼聽話,容易操控。
于是李子鋒也不點破,笑笑說:“牛昆啊,不要急,他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你牛昆的事就是我李子鋒的事,只要是這個城市,我就有辦法幫你找出來,讓他向你賠禮道歉。”
牛昆的臉上揚起了感激之情,自然知道這幫忙的規(guī)矩,于是拿起車鑰匙扔給李劍,說:“李公子,我車后面有幾份掛歷,你去取來用吧。”
李劍微微一笑,這么多年,早就熟悉父親下面那些孝敬之人,于是也不拒絕,拿著車鑰匙出去了,片刻之后才抱著幾筒掛歷回來,對父親說:“老爸,牛叔叔的掛歷很精美,可以好好掛一陣了?!庇沂州p輕的拍著掛歷筒,心里正在欣喜,這牛昆還是挺會做人的,里面全是用銀雕成的銀幣,每個銀幣上面刻著日子,這掛歷果然夠奢侈,夠份量。
李子鋒聽得出兒子的話中話,牛昆的掛歷里面的東西份量很足,可以替他活動活動,于是哈哈一笑,拍著牛昆的肩膀說:“牛昆,放心吧,元宵之前一定會把人找出來給你,你就放心過這個春節(jié)吧,對了,你侄子文良怎樣?傷重不重?要不要我打聲招呼,把他轉(zhuǎn)去干部醫(yī)院?”
牛昆表面上說:“那真是謝謝了,牛昆的小事就拜托你了?!毙睦飬s暗想:這只老狐貍,不見肥肉不辦實事。
此時,李劍突然見到茶幾上放著一張照片,好奇的拿起來,只見相片里面有幾個模糊的背影,問:“這是什么照片來的?拍的那么差?”
牛昆臉上顯出幾分
尷尬,說:“這是昨晚,我侄女忍著痛偷偷拍下那幾個為首的社會人士身影,本來想要照著相片找人,但你爸爸說,照片太模糊了,而且只拍到側(cè)影,難于辨認,基本沒什么用?!?
李劍翻看幾遍,確實難于辨認,光線,畫面都非常的模糊,除了那身材能夠看的出來,臉龐完全沒見到,也不知道他那侄女怎么拍的,李劍正想把照片放回茶幾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個身影好像在哪里見過,于是重新拿著相片去亮光處辨認,李劍越看越覺得熟悉,心念轉(zhuǎn)動之下,大喊一聲:“我知道他是誰了?!?
李子鋒和牛昆突然愣住了,牛昆急切的問:“是嗎?那么模糊你怎么可能辨認出來啊?”
李劍興奮的說:“因為我認得其中一個身影,太熟悉了,牛叔叔,你那晚被人圍攻,對方為首的人之中是不是有一個年紀十八歲左右,臉上總是帶著微笑的年輕人?”
牛昆也興奮起來了,說:“對啊,不過他那晚沒有出手,但他一直顯得鎮(zhèn)定自如,好像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一樣,你知道他是誰?”
李劍點點頭,想到一個借刀殺人的計策,緩緩的吐出:“他是天都中學的高三學生,名字叫楚天?!?
門口正走進來的紅葉聽到‘楚天’兩個字,心里莫名的一跳。
楚天這兩天正在頭疼春節(jié)買什么東西去林玉婷家,這兩天林玉婷一直不停的煩著楚天,要無依無靠的楚天去她家里過春節(jié),楚天剛開始不想麻煩人家,也不想打擾人家的團圓,但林玉婷一直是執(zhí)著之人,用三大政策,五大觀點,八大理由來闡述楚天非去不可,甚至最后耍賴,如果楚天不去她家里過春節(jié),她就要過來跟楚天過春節(jié),楚天實在無奈,只好答應年三十那天過去吃飯。
去人家家里吃飯,自然應該盡點賓客之責,于是楚天覺得應該送點禮物才合適,無奈男孩子一般都是粗心之人,一個簡單的問題往往弄得復雜化,楚天搖搖頭,也不去多想了,準備晚上直接去超市看看什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