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丁兩人走后,場面一度沉默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燕小甲才問道。
“舒師兄接下來要怎么做?”
林豐從沉思中抬起頭,看了燕小甲一眼。
“燕師兄去忙吧,這些爛事,別牽扯到身上,舒某則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燕小甲早就想走了,自己在場,一旦無理心門的弟子找過來,到時雙方動手,自己該如何自處?
幫誰都不對,隱世門派之間存在著競爭關(guān)系,雖然表面一團和氣,暗中卻是能踩一腳是一腳。
面對林豐眼下所處的環(huán)境,燕小甲覺得,還是置身事外最為妥當。
燕小甲起身拱手:“舒師兄必是胸有成竹,在下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告辭,咱后會有期?!?
林豐也起身拱手:“燕師兄,后會有期。”
燕小甲含笑后退數(shù)步,身體晃動,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他走得痛快,既然無法摸清林豐的底細,燕小甲不想冒險。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自己修行半輩子,好日子還長呢,干嘛跟幸福過不去。
林豐看著遠去的一道模糊黑影,心中傳來一陣失望的情緒。
知道那是斷劍傳遞給他的,不知為何,斷劍很看重這個燕小甲。
可林豐總不能根據(jù)斷劍的情緒,不論好壞就下手。
目前自己還能壓制斷劍的情緒,讓它不能左右自己的行為。
若是有一天,自己壓制不住斷劍時,還不知道,斷劍會讓自己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禍事。
想到此處,林豐握住斷劍的手,一陣發(fā)緊,渾身冷颼颼的。
第二天,林豐騎了戰(zhàn)馬,很快就來到永定河邊。
這里是晉江的支流,江水滔滔,河面寬廣,只是不見半條漁船。
林豐只好騎了戰(zhàn)馬,沿著永定河往西走,期望能遇到一條能搭載自己的船。
可前行了一百多里,也沒見到有船出現(xiàn),反而遠處出現(xiàn)了一座城池的影子。
有城池必然會有碼頭,林豐決定進城看看。
這座城池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古樸矮小的城門樓上,刻了兩個字:淇縣。
城門口冷冷清清,看不見行人,只有一個身穿兵丁單衣的軍卒,持了長槍,倚在城門洞旁,垂頭打瞌睡。
林豐的戰(zhàn)馬行到城門洞時,那軍卒立刻抬頭,上下打量林豐。
“進城五文錢?!?
雖然軍卒說的是方,林豐卻聽得明白,不是海寇的語。
林豐下馬:“城內(nèi)還有衙門官吏嗎?”
“當然有,你要起訟?”
“不是??埽俊?
“廢話,堂堂大正朝官員,七品縣太爺在堂。”
林豐很奇怪,這里距離長治府不遠,怎么會是大正的地盤?
當然,誰的地盤跟他也沒啥關(guān)系,自己只是路過,問題在于,自己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軍爺,我沒錢怎么辦?”
“沒錢?”
那軍卒瞪起眼睛,從林豐的身體看過去,再去看他身側(cè)的戰(zhàn)馬。
“拿東西頂吧,我看你這把刀還行,就押在這里,等你有錢了可以來贖回便是?!?
林豐二話不說,將手里的直刀往軍卒手里一塞,牽了戰(zhàn)馬便進了城門。
??艿闹钡峨m然品質(zhì)不錯,但在他手里沒啥用,只是能翻翻柴火,或者劈些干樹枝。
那軍卒在他身后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