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攔住了想要爭論的老七和老八,輕聲道:
“這么說,兄臺是王家人了?”
那人也不客氣:“我不是難道你們是?”
“這王家老宅傳到我這里,已經(jīng)有三代了?!?
“我自幼便長在此處,還能有假?”
老七,老八面色驚訝:“你居然是王家人?”
“不是說王家人舉家搬走了嗎?”
老七還促狹道:
“怎么,沒找到去京城的路,不得不原路返回了?”
男子一聽京城二字,眼中泛起了一絲痛苦之色,靳安急忙瞪了老七一眼,溫道:
“王公子,不知道你是被何人所傷?”
那人撇撇嘴道:
“不用叫我公子,我不過是下人之子,叫我王福便是?!?
“傷我的,和那殺了我王家老爺,夫人,公子全家二十七口的,原是一伙人……”
此事似乎觸動了王福心底的痛苦回憶,說到后面他的聲音已經(jīng)哽咽,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下一刻,他居然一口氣沒倒上來,頭一歪暈了過去。
靳安又給他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對方的生命體征沒什么問題,可能是因為情緒突然變化,這才昏倒。
留下老七,老八看守病人后,靳安便回到了臥室。
已經(jīng)很晚了,小媳婦居然還沒有睡,她躺在床上,眼望著屋頂,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還不睡?”
靳安走上前,撫了撫她的秀發(fā)。
雪寧微微一笑道:
“夫君,奴家今天好像做夢一樣,不,哪怕是做夢也從未想過,今生有幸住進(jìn)這么漂亮的房子?!?
靳安失笑道:
“這又有什么?”
“再好的房子也不是人,有錢誰都可以住?!?
“你眼中的好房子,也不過值三兩銀子一個月?!?
“如果用心砍價,說不定還可以便宜點?!?
雪寧搖頭道:
“若是奴家作主,或許只租一個月,過過癮便罷了?!?
“三兩,哪怕二兩銀子還是太貴了。”
“在北河村再添一點,就夠買一頭好耕牛了?!?
“哈哈哈?!?
靳安笑著摟住雪寧道:
“娘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如今的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窮小子了?!?
“或許那你這輩子就是想種地,也沒有機(jī)會咯?!?
一聽這話,小媳婦也來了好奇心,她反手摟住靳安的脖子道:
“夫君,那你跟奴家說說,不想種地你想做什么?”
靳安逗她:“當(dāng)官好不好?”
小媳婦搖搖頭:“當(dāng)個清官還好,貪官就算了。”
靳安又道:“那當(dāng)個大將軍呢?”
雪寧仍然搖頭:“打打殺殺的,有什么好?”
靳安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娘子,照你這么說,那就只有當(dāng)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了?!?
雪寧嚇得急忙用小手去捂靳安的嘴:
“莫要胡說,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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