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皇帝聽著他的話爽朗地笑了笑,方才的陰霾也驅(qū)散了些許。
“你倒是比裴玄渡那小子有眼光!當(dāng)初朕提議給他與盛家大小姐賜婚時他還拒絕,可沒過多少時日,他竟求到朕面前,讓朕給他和盛家大小姐賜婚。”
語間,竟是對盛漪寧頗有好感。
盛漪寧心下詫異,此前皇帝就對她頗為贊許,但這會兒,疑點指向她,皇帝竟對她沒有遷怒,這讓盛漪寧感到了些許意外。
“皇上,不過今兒個,臣還是想求個恩典,這若是盛姐姐往后嫁給旁人,我可是要去搶親的?!鳖櫻缧拊诨实勖媲跋袷莻€要搶糖吃的孩子。
裴玄渡眉頭微擰。
皇帝卻沒呵斥顧宴修胡鬧,只擺擺手:“你若搶得到,是你的本事?!?
竟是默許了他。
顧宴修也見好就收。
皇帝目光掠過他與裴玄渡,落在了盛漪寧身上,“盛家大小姐,朕相信你醫(yī)者仁心,不過今日矛頭既指向了你,你有何話說?”
顧宴修湊到了她身邊,似是怕她緊張害怕不知如何應(yīng)對,好心建議:“盛姐姐,你且說明,今日你在東宮都做了什么事,期間有何人可作證,進東宮書房又做了什么,皇上便自由決斷。我們大理寺也絕不會冤枉了無辜之人。”
然而,盛漪寧卻是上前,撿起了地上的人偶,跪在了裴玄渡的身旁。
“皇上,此物是臣女的。”
她這話一出,除裴玄渡與燕扶紫外,殿內(nèi)眾人都是一驚。
就連皇帝面色都沉了下來。
齊王與崔景煥更是沒有想到,盛漪寧既親自做了此事,臨門一腳竟然還自首。
兩人對視了一眼。
崔景煥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眼跪在裴玄渡身旁的盛漪寧,輕嘆了口氣,沒想到他的預(yù)感竟然成真了。
“齊王,你還有什么話說?若不是盛漪寧幡然醒悟,今日太子皇兄都要受你陷害,成為不忠不孝之人了!”
魏王意外過后,很快便劍指齊王,要將火燒到他身上。
齊王有一瞬慌了神,急忙跪下,“父皇,兒臣沒有!盛漪寧是盛漪寧,兒臣是兒臣,她的所作所為,兒臣并不知情??!”
而后,他怒瞪向盛漪寧:“盛漪寧,你怎如此糊涂?即便你心悅本王,憎恨裴太傅強取豪奪,可太子皇兄是無辜的,你怎陷害報復(fù)于他?”
崔景煥默默收回了只觸摸到齊王衣角的手,對于齊王的沖動輕輕嘆了口氣,而后桃花眼瞇起,目光晦暗不明地看著盛漪寧的背影。
“嘖,戲臺上的變臉該齊王去演,方才還一口一句表妹,這會兒就撇得干干凈凈。”顧宴修語嘲諷。
齊王沒搭理他,而是忐忑地看了眼上首的皇帝。
崔景煥倒是走到了盛漪寧面前,面上擠出些許笑容,“表妹,你可是有什么苦衷?我知你與長樂公主關(guān)系親厚,不愿見她傷心,才想替罪,可用巫蠱邪術(shù)謀害皇上,可是殺頭的罪名,動輒還會牽連侯府滿門?!?
他桃花眼里暗含幾分威脅警告。
若盛漪寧臨陣倒戈,想要靠此來搬到崔家和齊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當(dāng)初崔妃只交代了盛漪寧要做什么,具體如何施行可都是盛漪寧一力為之,那人偶也是盛漪寧自己做的,期間崔家與齊王可都不曾沾手。
他們原就是防著盛漪寧搖擺不定當(dāng)墻頭草,也做好了,東窗事發(fā)就將她撇清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