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你確定黃昏果和血蓮莖可以讓黑血蛟一時頭暈?zāi)垦?,對敵威力下降一階?”
“我在一冊古典上看過,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怎么知道斷龍崖那里很可能會有一株金斑參,而且還有可能有黑血蛟守護的?”
“這我也是湊巧在一片古籍殘片上看到的,金斑參那種東西,都是參果有用,一般的修士應(yīng)該只會采集金斑參,不會將金斑參連根拔起的。黑血蛟對金斑參的氣息十分敏感,而且金斑參上平時散發(fā)出來的靈氣對黑血蛟有滋養(yǎng)作用,所以金斑參的附近一般都會有黑血蛟守護著。”
“……”
接近正午,一頭有些搖搖晃晃的白玉鶴,在天穹外極其蠻荒的荒原山林之中飛遁著。
白玉鶴的最前頭,并排站立著魏索和韓薇薇,而朱嘯春和甄崇明這一對大腦簡單二人組,卻是分別站在兩人身后的兩側(cè),各自手持一件法器,很是認真的戒備著。
魏索把韓薇薇接入了他的洞府里面后,是又過了一夜再出發(fā)的。
之前魏索就已經(jīng)仔細計算了一下,因為從他的洞府趕到斷龍崖,繞來繞去,路程要比趕到青風陵多出一倍不止,再加上那邊從未去過,地形不熟,再加上帶著四個人,白玉鶴的飛遁速度肯定要慢上許多,所以就算是帶著朱嘯春和甄崇明直接去接了韓薇薇就出發(fā),在天黑之前也絕對趕不到斷龍崖附近,最多只能趕到那地圖上所標的光頭嶺附近。
而那一片區(qū)域可正是高階妖獸密集的地方,晚上無論是趕路或是在那片地方過夜都是十分的危險,只有在清晨出發(fā),才能在天黑之前進入到斷龍崖里面。
按綠袍老頭的說法,一般固定停留的五級中階妖獸周圍的上百里范圍之內(nèi),就都不太可能有其它高階妖獸了,因為進入這個區(qū)域的妖獸都會被固定停留在那里的高階妖獸視為侵犯了它的領(lǐng)地,會被它毫不留情的擊殺,或者驅(qū)逐走。而一般高階妖獸之間也似乎有獨特的默契,除非是一個地方的靈藥對兩種高階妖獸來說都是極其的重要,否則這些高階妖獸之間都會很自覺的選擇避開,根本不會拼個你死我活。
所以擊殺了黑血蛟之后,在斷龍崖里面過夜,就反而會比較安全了。
現(xiàn)在魏索等人已經(jīng)趕到了在地圖上標注著的,名為血楓荒原的地方。這地方是一處較為平坦的荒原,長著許多血紅色的楓樹,聚集斷龍崖還有八百多里。
“大哥!快看那邊!”
正在欣賞著這一大片連綿的血紅楓林奇景之時,后方的朱嘯春卻是一聲驚呼,上次古槐莊一行,這個濃眉大漢削細了兩條眉毛之后,現(xiàn)在長出來的兩條眉毛更是旺盛,說話之間好像兩條黑色大刀一樣一跳一跳的,平時韓薇薇看了就忍不住想笑。但是這個時候聽到他的一聲驚呼,看到他的兩條眉毛,韓薇薇卻是一點都沒有想笑的心思。因為順著朱嘯春的目光望去,她和魏索都看到那處的天際有數(shù)十條閃電從空中垂落。
雖
然隔著這么遠,看上去那些閃電看上去已經(jīng)十分細小,但是那處天空十分晴朗,很明顯那些閃電是修士的術(shù)法或是什么法器激發(fā)生成。
魏索臉色一變,白玉鶴又是瞬間下降了幾分,降入了比底下楓林樹冠略矮的高度,同時拿出已經(jīng)看了許多遍的地圖看了一眼。
他并沒有記錯,現(xiàn)在閃電落下的那處地方,如果以青風陵的位置來衡量的話,就處在青風陵外天穹的偏北方,完全就不在魏索的這張地圖的范圍之中。
只是過了片刻的時間,只見那片天空之中,隱約出現(xiàn)了五六道遁光,之后遁光變得越來越為清晰。
看這情形,方才那些閃電,似乎只是這些修士經(jīng)過那個地方之時,正好遇到了什么妖獸。
再過了片刻,那些遁光竟然是和魏索等人藏匿的地方越來越近,恍惚可以看清,最當前的隱約是一艘桃木色烏篷舟一般的飛遁法寶,而緊隨其后的,卻是四頭身上青光閃動的飛行巨獸,遠遠望去,依稀是鷹形,但具體的模樣,卻還是有些看不清楚,一時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什么級別的妖獸。
桃木色烏篷船般外形的飛遁法寶之中,看不出有多少名修士,但是那四頭看上去比魏索腳下的白玉鶴還要大出一些的飛行妖獸身上,卻是都影影綽綽的站著兩三名修士,這些修士的總數(shù)應(yīng)該至少在十人以上。
只見這些修士,飛遁到距離魏索藏身之處大概還有兩百余里的地方之時,卻是徑直朝著北側(cè)的一處山林落了下去。
那處地方,同樣也是在魏索手里頭的這張地圖區(qū)域之外的地方。
“裂金鷲!那些人是金鷲宮的人?!?
那些修士飛折而下之時,依稀看清那幾頭飛行巨獸的爪子的韓薇薇,發(fā)出了一聲驚疑的低呼。
“金鷲宮的人?”魏索也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