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靜初見到白二叔與白景安,立即將姜時意的身世,以及她進入白家的真正目的,全都如實說了。
二人皆一臉震驚。
白景安更是難以置信:“你是說,給我母親還有祖父投毒的人都是姜時意?”
靜初點頭:“對?!?
“姜時意真是我小妹?”
“我也只是推測出來的,現如今還沒有完全得到證實,但是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那楚國舅為什么要囚禁她?”
靜初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又不好出面。所以我只能來找你們?!?
白二叔與白景安對視一眼:“無論姜時意以前她受人蒙蔽,做過什么,她終究是我白家的女兒。
有什么事情,還是等將她救回來再問?!?
靜初點頭:“姜時意的賣身契應當還在府上吧?拿著賣身契前去國舅府要人,也算是名正順?!?
白景安搖頭道:“白靜姝嫁進國舅府的時候,姜時意的賣身契被當做嫁妝,交給白靜姝,帶進了國舅府?!?
“那此事就不太好辦了,雖說按照習俗,陪嫁丫鬟不歸男方,但楚國舅不是那講理之人。你們只能表明她的身份,求國舅網開一面。”
白二叔沉聲道:“事不宜遲,我與景安這就跑一趟國舅府,希望楚國舅能看在我大哥的情面上,不會太刁難這丫頭?!?
叔侄二人商量一定,帶著禮品直奔國舅府。
靜初只能留在白府等候消息。
國舅府。
叔侄二人在國舅府門口等了一個多時辰,方才見到楚國舅外出回府。
白二叔慌忙迎上去,沖著楚國舅行禮,主動稟明身份。
楚國舅見到叔侄二人有些詫異。
“你們是為了白靜姝來的吧?她已經被送去順天府大牢了,你們要想看她,走錯了地方?!?
白景安謙卑地陪著笑臉:“我們今兒前來不是為了白靜姝,而是她身邊伺候的那個姓姜的丫頭。家母讓我們前來接她回府?!?
楚國舅看都不看二人一眼,鼻孔朝了天:“你說那個姜時意啊,她日后是要留在我國舅府的,你們就不要想了?!?
“府上若是人手不夠,我們可以幫府上多挑選幾個機靈的丫頭,您看可行?”
楚國舅已經是不耐煩,一邊往里走一邊道:“我楚國舅想要留誰就留誰,別人不稀罕。你們回去吧。”
白二叔見他毫不留情面,只能跟在他身后,如實道:“不瞞國舅大人您說,這個姜時意她不是尋常丫鬟,而是我們白家失蹤將近二十年的女兒?!?
楚國舅已經一腳邁進了門檻,聽到白二叔的話,詫異地扭過臉來:“你說什么?”
“小人是說,姜時意是我白家的千金。”
“誰說的?”
“我大哥十九年前失蹤的女兒腰間有一顆紅色的梅花胎記,姜時意就有。”
楚國舅轉過身來,一步步下了臺階,面籠寒霜。
“她怎么可能是你白家的千金?她不是鑄劍山莊莊主的外孫女嗎?”
“我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緣由,只知道,當初利用金雕擄走我侄女的應該就是您說的這位莊主?!?
楚國舅的目光驟然變得兇狠起來:“他擄走了你侄女,那白靜初呢?她是誰?”
白二叔被他的兇煞震懾住了,搖頭道:“我,我們也都不太清楚。她是我大哥從那只金雕利爪之下救下來的。”
楚國舅的腮幫子被咬得緊緊的,有些氣急敗壞:“你們怎么會認錯,養(yǎng)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