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催促著張羅好一切,命初九帶著手下弟兄,立即一路風(fēng)光地直奔靜初新宅。
他知道,楚國舅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必須提前趕到靜初跟前,說明一切,而且還要應(yīng)對楚國舅可能帶來的刁難。
大紅錦服,胸帶紅錦,騎著他刷洗得烏黑锃亮的戰(zhàn)馬,率領(lǐng)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綿延不絕,大有出征搶親的架勢。
胯下駿馬四蹄歡快,將迎親的隊伍直接遠(yuǎn)遠(yuǎn)地落在后面,百姓只見迎親的龍鳳千工轎,不見迎親的新郎官。
紛紛取笑池宴清的急不可待。
他一馬當(dāng)先,率先抵達(dá)新宅。
沈慕舟的車駕已經(jīng)抵達(dá),無疑給靜初的身份添了一抹光彩與榮耀。
白二叔與白二嬸熱情地幫著靜初迎來送往,一向靜謐的宅院今日賓客絡(luò)繹不絕,好不熱鬧,倒是顯得擁擠起來。
靜初一早就被拽起來梳妝打扮,被眾人眾星捧月一般圍攏著,像木偶一般任由喜婆擺布。
池宴清為她挑選的這一身鳳冠霞帔里三層外三層的也就罷了,鳳冠更是堆金攢珠,壓得脖子都酸了。
幸好,一輩子只折騰這一回。
一堆人說說笑笑,正熱鬧,宅子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靜姝。
白二嬸立即垮下臉來,迎上前去,毫不客氣地驅(qū)趕:“你來做什么?”
白靜姝笑得十分得意:“好歹也是姐妹一場,我妹妹大婚,我這個做姐姐的,豈有不來恭賀之禮?”
白二嬸譏諷道:“癩蛤蟆趴在腳背上,不咬人可膈應(yīng)人,你哪里是來賀喜,分明是來添堵的吧?”
白靜姝用帕子掩唇:“還真讓二嬸你說對了,我今兒來還真是給她添堵的。我國舅府給白靜初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
“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從這里滾出去,別逼著我動手!你也別姐姐妹妹地叫,誰當(dāng)你姐妹誰倒霉?!?
白靜姝撫摸著小腹:“我現(xiàn)在可懷著身孕,你們可千萬別碰我,否則萬一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閃失,這個責(zé)任你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白二嬸還真不敢跟她動手,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來訛人的?
白靜姝愈加得意,徑直朝著白靜初走過去:“我有一份大禮送給你,相信你聽完之后,一定會感激我的。”
靜初冷冷地望著她:“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用跟我兜圈子。”
白靜姝笑得陰森中帶著得意:“今兒,可不止是你一個新娘子,楚一依現(xiàn)在正一身鳳冠霞帔坐在國舅府,等著池宴清前來迎親呢?!?
此一出,眾人一愣,面面相覷。
白靜初莞爾一笑:“你可不要告訴我,楚一依想要給池宴清做妾?!?
“當(dāng)然不是,國舅府的女兒,即便只是庶出,也沒有給別人做妾的道理?!?
白靜初不急不惱:“那就遺憾了,她今兒估計是嫁不出去?!?
白靜姝湊到近前,壓低了聲音:“你怕是還不知道吧?昨兒楚一依跟宴世子兩人在摘星樓私會,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宴世子是娶也要娶,不娶也要娶?!?
靜初一怔,愣愣地道:“不可能?!?
“敢情宴世子還沒有跟你坦白呢?他估計是想直接瞞天過海,等你生米煮成熟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靜初一時間心亂如麻,第一直覺,就是告訴自己,白靜姝絕對是在挑撥離間。
而且是國舅府專門派她來膈應(yīng)自己的。
自己若是當(dāng)真就輸了。
立即斬釘截鐵地反駁:“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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