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九條櫻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聽天由命的意味,“我這就派車去接您。”
……
一個小時后,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黑色防彈轎車,緩緩駛?cè)肓宋挥诰┒冀纪獾囊惶幷嫉貜V闊,古樸而又莊嚴(yán)的日式宅邸。
這里,便是東瀛傳承了數(shù)百年的古老望族——九條家的祖宅。
與九條櫻在東京的私人府邸“櫻雪邸”相比,這座祖宅,更顯古老和……威嚴(yán)。
高大的圍墻,厚重的木門,以及宅邸內(nèi)那些飛檐斗拱,雕梁畫棟的古老建筑,無不彰顯著這個家族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底蘊。
然而,此刻,這座古老的宅邸,卻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氣氛。
從門口到內(nèi)院,沿途遇到的每一位九條家的仆人和護衛(wèi),臉上都帶著凝重而又……警惕的神色。
當(dāng)他們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秦淵時,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憤怒、警惕,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好奇。
“他就是那個打了田中議員的華夏人?”
“看起來……也沒什么三頭六臂嘛,怎么敢這么囂張?”
“哼!仗著有櫻子小姐撐腰,就敢在東瀛為所欲為!簡直是不知死活!”
“聽說家主大人和幾位元老,都快氣炸了!今天,這小子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活該!敢在我們九條家的地盤上撒野,就應(yīng)該讓他嘗嘗厲害!”
……
那些九條家的仆人和護衛(wèi)們,雖然不敢當(dāng)著秦淵的面多說什么,但私下里,卻早已議論紛紛,語中充滿了對秦淵的鄙夷和……幸災(zāi)樂禍。
在他們看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華夏小子,今天絕對是兇多吉少了!
九條家的怒火,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承受得起的!
秦淵對于周圍那些不友善的目光和竊竊私語,卻是視若無睹,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甚至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跟在九條櫻的身后,不緊不慢地穿過曲折的回廊和幽靜的庭院,最終來到了一間寬闊而又莊嚴(yán)的日式議事大廳。
議事大廳內(nèi),燈火通明,氣氛卻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只見大廳的正上方,端坐著一位身穿傳統(tǒng)黑色和服,面容威嚴(yán),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他,便是九條櫻的父親,九條家的現(xiàn)任家主——九條信長!
此刻的九條信長,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怒火和……一絲失望。
在他的兩側(cè),則分別坐著幾位同樣身穿和服,氣息沉穩(wěn),眼神銳利的老者。
他們,都是九條家族中德高望重的元老,是九條櫻的叔伯輩。
他們的臉上,也都帶著或憤怒,或不滿,或?qū)徱暤谋砬椤?
而在這些元老的下方,還坐著幾位看起來頗為年輕,但眉宇間卻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的男女。
他們,則是九條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是九條櫻的堂兄弟姐妹。
他們看向秦淵的目光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敵意和……一絲幸災(zāi)樂禍。
顯然,九條家的核心成員,今天幾乎是悉數(shù)到場了!
而他們今天聚集在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
審判!
審判那個敢于挑釁九條家威嚴(yán),敢于毆打東瀛政要的……狂徒!
“父親大人,各位叔伯,秦淵先生……已經(jīng)帶來了。”
九條櫻走到大廳中央,對著上首的九條信長,以及兩側(cè)的家族元老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和……些許不安。
她試圖為秦淵解釋幾句,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關(guān)于田中議員的事情,其實是……”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九條信長一聲冰冷的怒喝,給無情地打斷了!
“住口!”
九條信長猛地一拍身旁的扶手,眼神如同冰冷的利劍般,射向九條櫻,怒聲斥道:
“櫻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身為九條家的公主,未來的皇位繼承人之一,竟然與一個來歷不明的華夏人廝混在一起!甚至還縱容他毆打國會議員,敗壞我九條家的名聲!”
“你……你對得起九條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嗎?!你對得起我對你的期望嗎?!”
他的聲音,如同滾雷般,在整個議事大廳內(nèi)回蕩,充滿了父親對女兒的失望和……家主對繼承人的憤怒!
九條櫻被父親這番嚴(yán)厲的斥責(zé),嬌軀微微一顫,俏臉?biāo)查g變得一片慘白。
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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