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洪奇怒喝,”我洪門弟子向來遵紀守法,怎會無故招惹他人?”
方擎強忍疼痛,艱難地說道:“館主此人擅闖武館,還口出狂要摘我洪門牌匾弟子們只是只是維護武館尊嚴”
洪奇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重新看向秦淵:“閣下聽到了?是你挑釁在先?!?
秦淵不慌不忙地整理發(fā)型淡淡道:“和你說話沒有什么意思,洪天霸呢,讓他親自出來見我?!?
”大膽!洪掌門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洪奇臉色一板:“閣下今天必須給我這些弟子一個交代,我這些弟子,最輕的也要休養(yǎng)三個月。”
”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
秦淵淡漠道,”否則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尸體?!?
洪奇眼中怒火更盛:“好大的口氣!看來閣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際,武館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大門被推開,劉天誠帶著一群官員簇擁著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進來。
當他們看到滿地傷員和斷臂的方擎時,全都愣住了。
記者們瘋狂拍照,閃光燈此起彼伏。
”這這是怎么回事?”
劉天誠臉色難看。當他看清站在中央的秦淵時,表情更加精彩:“秦先生?”
洪奇見狀,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迎上去:“劉市首,您來得正好!這個狂徒擅闖武館,打傷我這么多弟子,請您主持公道!”
劉天誠順著洪奇指的方向看去,當看清秦淵的面容時,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秦秦先生?”
秦淵微微點頭:“劉市首,好久不見?!?
那位京都大人物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秦淵:“這位是?”
劉天誠連忙介紹:“這位是北盛集團的秦淵秦顧問,醫(yī)術高明。”他又轉(zhuǎn)向秦淵:“秦先生,這位是京都來的趙部長。”
趙部長目光在秦淵和洪奇之間游移:“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啊?!?
洪奇強壓怒火,擠出一絲笑容:“趙部長大駕光臨,洪門蓬蓽生輝。只是有些小糾紛,讓您見笑了?!?
劉天誠何等精明,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快步走到秦淵身邊,壓低聲音:“秦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秦淵看了眼滿臉期待的趙部長,點頭同意。
三人走到角落,劉天誠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壓低聲音道:“秦先生,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和洪門的人起了沖突?”
秦淵倒是落落大方:“洪門武館的人前幾天在魔都襲擊我,我今天特來討個說法?!?
”胡說八道!”
洪奇怒喝,但馬上意識到場合不對,強壓怒火道,”秦先生恐怕是誤會了?!?
劉天誠看看秦淵,又看看洪奇,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他湊到秦淵身邊,壓低聲音道:“秦先生,今天有京都來的領導視察,能否給我個面子,改日再”
秦淵瞥了眼那位京都大人物,對方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他略一思索,點頭道:“可以。只要洪館主當眾向我道歉,此事就此揭過。”
”什么?”洪奇氣得臉色鐵青,”讓我道歉?”
劉天誠急忙拉住洪奇:“洪館主,大局為重!今天這場合”
洪奇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但當他看到那位京都大人物審視的目光時,最終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好”
洪奇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轉(zhuǎn)向秦淵抱拳行禮,”秦先生,此事是我洪門武館管理不善,給您造成困擾,洪某在此致歉?!?
這句話說得艱難無比,洪奇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林小雨躲在柱子后,看得目瞪口呆。她本以為秦淵哥哥會吃虧,沒想到連市首和武館館主都對他畢恭畢敬。
秦淵滿意地點點頭:“記住今天的教訓。再有下次,就不是道歉能解決的了?!?
劉天誠長舒一口氣,趕緊打圓場:“哈哈,誤會解開了就好!秦先生,洪館主,不如一起陪領導參觀”
秦淵卻擺擺手:“不必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經(jīng)過林小雨藏身的柱子時,他輕聲道:“走吧?!?
林小雨如夢初醒,小跑著跟上秦淵。
她偷偷回頭看了眼武館內(nèi)的景象——洪奇陰沉著臉,劉天誠陪著笑,那位京都大人物則若有所思地望著秦淵離去的背影。
走出武館,陽光依舊明媚,仿佛剛才的沖突從未發(fā)生過。
林小雨按捺不住好奇心,小聲問道:“秦淵哥哥,那個館主為什么突然對你那么恭敬???劉市首跟他說了什么?”
秦淵笑而不答,只是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小孩子別問這么多。”
林小雨撅起嘴:“我都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秦淵被她逗笑了:“好,不是小孩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小雨點點頭,突然想起什么:“對了,秦淵哥哥,我爸爸真的能出來嗎?”
”當然。”
秦淵語氣篤定,”劉行長不敢耍花樣。”
林小雨眼中泛起淚光。
她突然撲上前抱住秦淵,把頭埋在他胸口:“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秦淵愣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