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他大聲吼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歇斯底里,“我怎么可能中幻術(shù)?你這是在污蔑我!”
秦淵卻依舊神色淡然,他看著周慕白,輕輕搖了搖頭。
周慕白雙目圓睜,死死盯著自己手中的牌,仿若那牌上能開出花來。
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猶如一頭憤怒的公牛。
“荷官,你眼瞎了嗎!”
他暴喝一聲,聲音仿若洪鐘,在賭場中轟然炸響,“我這牌,分明就是同花順!快宣布我贏了!”
他的臉龐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條條宛如扭曲的蚯蚓,眼中滿是瘋狂與不可置信。
荷官的身子微微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墨綠色的賭桌上。
她的嘴唇微微哆嗦,囁嚅著:“周……周先生,這……這真的不是同花順。”
周慕白卻仿若未聞,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如閃電般伸出,一把抓住身旁一位賭客的衣領(lǐng)。
那賭客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
周慕白將手中的牌幾乎貼到那賭客的臉上,嘶吼道:“你看清楚,這是不是同花順!是不是!”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歇斯底里,那股瘋狂勁兒讓那賭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那賭客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嘴唇顫抖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周……周先生,這……這真不是同花順啊?!?
他的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但在這安靜得近乎詭異的賭場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周慕白又接連抓住幾人,重復(fù)著同樣的動作,得到的卻都是同樣的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
周慕白瘋狂地?fù)u頭,腳步踉蹌,仿佛失去了平衡,手中的牌灑落一地。
他雙手抱住腦袋,蹲在地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中本聰緩緩站起身,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他輕輕拍了拍手,那聲音清脆而突兀,在賭場中回蕩。
剎那間,周慕白只覺得腦海中一陣轟鳴,仿佛有一道無形的枷鎖被瞬間打開。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地上散落的牌,眼神瞬間凝固。
原本在他眼中那同花順的牌型,此刻已然完全改變,變得如此陌生,如此普通。
根本不是他所認(rèn)為的同花順。
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
他的眼神中,先是充滿了震驚,隨后漸漸被無盡的絕望與不甘所取代。
許久,周慕白緩緩站起身,臉上的表情復(fù)雜而扭曲。
他抬起頭,看向中本聰,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最終只剩下一抹深深的無奈。
“我輸了。”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無盡的疲憊與落寞,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陳嘉華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喃喃自語道:“這怎么可能,周慕白竟然輸了?”
阿卜杜勒拉赫曼同樣是一臉震驚,手中的琥珀念珠不自覺地滑落了幾顆。
他呆呆地望著賭桌,半晌回不過神來,“這東瀛賭圣,果然名不虛傳!如此手段,當(dāng)真是令人驚嘆!”
人群之中,議論聲如潮水般涌起。
“南洋賭王居然輸給了東瀛賭圣,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中本聰?shù)膶?shí)力太恐怖了,那幻術(shù),簡直神了!”
周慕白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已被抽離。
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腳步虛浮,如行尸走肉一般朝著臺下走去。
就在他即將走下賭臺的那一刻,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賭場的角落閃現(xiàn)而出。
竟是幾個身著黑色緊身衣、蒙著臉的忍者!
他們身形敏捷,動作整齊劃一,瞬間就來到了周慕白的身后。
還沒等周慕白反應(yīng)過來,兩名忍者已經(jīng)伸出如鐵鉗般的雙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雙肩。
周慕白驚恐地掙扎著,大聲嘶吼道:“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
然而,忍者們仿若未聞,手上的勁道反而愈發(fā)加大。
整個賭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周慕白和那幾個忍者身上。
宮本上也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緩緩走上前。
他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在眾人看來,卻透著一絲說不出的寒意。
“周先生,”
宮本上也開口了,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賭場的每一個角落,“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這是一場‘生死局’,在這賭局中,輸了的人,可是要接受失敗的懲罰的?!?
“什么?。?!”
周慕白聞,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拼命地扭動著身體,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不,不要!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宮本上也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得到指令的忍者,其中一人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那長刀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仿佛來自地獄的死神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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