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蘭提斯無地看著程綏。
這只不久前還醉的暈頭轉(zhuǎn)向的亞雌,像是突然間又有了點清醒的意識,直直地朝他看著。
瑟蘭提斯眼睫低了低,看向了他手中拿著的配槍。
“啊,不好意思,這是你的?!蹦前咽謽屧诔探椪浦修D(zhuǎn)了一圈,他捏起瑟蘭提斯的手指,又恍若無事發(fā)生那般將手槍放入了他掌心之中,“謝了?!?
瑟蘭提斯握住手槍,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竟然又被這只亞雌從身上偷走了東西。
之前那個鉆戒小也就罷了,可以算作是意外。但身為軍雌,瑟蘭提斯竟然連隨身帶著的手槍都能被這只亞雌這么輕易地順走。
……他真是太不小心了。
也太不應(yīng)該了。
“你現(xiàn)在又清醒了?”瑟蘭提斯將手槍收起來,語氣不善。
這只亞雌面龐紅得可怕,本就點著些小雀斑的臉上深紅一片,仿佛生病時起的熱疹。瑟蘭提斯盯著他,見程綏小眼睛半死不活地垂著,不知道在搞什么東西。
“清醒啊,我一直都很清醒?!背探椪酒鹕?,他眼尾也夾著點薄紅,指尖勾了勾瑟蘭提斯的下巴,“親愛的,你生我氣了嗎?”
瑟蘭提斯一把攥住了程綏的手腕,他冷聲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太放肆。如果你再這樣,我會直接把你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才不管你死不……”
“呼嚕呼嚕。”
瑟蘭提斯一頓。
那被他拽著的手掌依舊沒有老實,程綏指尖纖細(xì)蔥白,竟然就著瑟蘭提斯抓著他的力道,在他下巴底下又勾了兩下。
“呼嚕呼?!背探棌澠鹧垌坝H愛的,別生氣了,你不和我玩嗎?”
瑟蘭提斯:“……”
程綏說話的語氣和之前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判若兩蟲。
瑟蘭提斯見他單手撐著吧臺,眼神飄忽又找不到方向,便懷疑程綏還醉著。
“你簡直腦子有病?!鄙m提斯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他拽住程綏的手腕,冷聲道,“和我出去?!?
“no?!背探椬プ“膳_,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出去你就要送我進(jìn)監(jiān)獄,我不去?!?
瑟蘭提斯已經(jīng)對程綏失去耐心,他瞇眸道:“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問題,出去。”
“你不是要問我問題嗎?出去我就不說了?!背探椔曇舴泡p,“就在這兒吧,你問我,我都告訴你。怎么樣?”
瑟蘭提斯沒有回答。
這只亞雌實在太不老實,加之又舉止怪異,瑟蘭提斯完全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做什么神經(jīng)舉動。
“我看二樓有包廂,咱們?nèi)ツ莾赫劊俊背探椃纯圩∩m提斯的手腕,“行不行?”
陌生蟲的接觸總是容易讓瑟蘭提斯感到不適,他眉頭一蹙,把手松開了:“不……”
“走吧親愛的,我都要困死了,你要珍惜和我相處的機(jī)會。”程綏完全沒有理會瑟蘭提斯的表情,他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走上了二樓的樓梯。
瑟蘭提斯:“……”
程綏上去后不久就定了個二樓的包廂,他辦事干脆利落,不一會兒就走出來,趴在欄桿處朝瑟蘭提斯做了個疑問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