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淬毒之刃
諾克薩斯千年廢棄競技場(暴風(fēng)雨將臨的黃昏)
樂芙蘭的指尖劃過石壁裂縫,三百年前匕首刺入莫德凱撒魂甲時的金屬撕裂聲仍在顱骨內(nèi)回蕩。鎖骨處的黑玫瑰刺青突然灼痛――弗拉基米爾的血魔法正通過契約印記侵蝕她的神經(jīng)。
(這老吸血鬼總挑冥界能量躁動時試探我...他怕了。怕我真正掌控莫德凱撒留下的冥界核心。)
她冷笑著碾碎腳邊野玫瑰,紫色咒文從袖口涌出,在斷柱上拼出鐵鎧冥魂的顱骨圖騰。
「用艾歐尼亞戰(zhàn)俘的血喚醒冥界信使?」弗拉基米爾的真身踏碎枯骨走近,披風(fēng)下懸浮的血珠倒映出樂芙蘭蒼白的臉,「您還是這么...鋪張浪費?!?
樂芙蘭倏然轉(zhuǎn)身,黑袍翻卷如毒蛇展翼:「當(dāng)冥界軍團撕碎德瑪西亞城墻時,你會感謝這些『肥料』?!顾王呒缐瘹埡?,青銅棺槨從地底升起,棺蓋縫隙滲出裹挾哀嚎的幽藍魂火。
弗拉基米爾銀瞳驟縮,指尖血線纏住她手腕:「三百年前你在這棺材前發(fā)誓永不觸碰冥界之力!」他扯開她衣領(lǐng),暴露出鎖骨刺青下蠕動的青銅脈絡(luò),「看??!連骨骼都被莫德凱撒的魂鋼同化了!」
樂芙蘭瞳孔裂開冰裂紋般的紫光,被鉗制的手臂幻化成虛影穿透他胸膛。真身閃現(xiàn)至棺槨頂端,法杖尖端迸射的咒刃削斷他一縷銀發(fā):「比起某位靠飲血茍活千年的蛀蟲――」她足跟重踏棺蓋,裂縫中伸出骷髏手臂抓向弗拉基米爾,「我至少敢直面黑暗!」
爆裂的渡鴉群觸發(fā)三百年前的記憶閃回――
雨砸在莫德凱撒的魂甲上蒸騰出血霧。當(dāng)匕首刺入脊椎縫隙時,那具骸骨竟發(fā)出金屬扭曲的尖笑:「你以為背叛者能逃脫輪回?」青銅色的毒素正從傷口爬進她的血管...
現(xiàn)實中的樂芙蘭突然踉蹌,青銅脈絡(luò)順著手腕爬上指尖。弗拉基米爾甩出高腳杯,血酒凝成冰晶玫瑰封住棺槨裂縫:「提醒您,契約寫明冥界之門開啟時,我要的是莫德凱撒的完整魂核――」他舔去唇邊血漬冷笑,「不是被魂鋼反噬的瘋女人。」
「那就給你看看真正的『瘋』!」樂芙蘭撕開袖袍,小臂赫然插著半柄生銹匕首――正是當(dāng)年刺殺莫德凱撒的兇器。她徒手拔出斷刃按向刺青,黑血噴濺處竟浮現(xiàn)斯維因的渡鴉監(jiān)視符文。
「斯維因的烏鴉?」弗拉基米爾譏誚挑眉,「看來您連自己養(yǎng)的狗都拴不住。」
「正相反...」她將匕首狠狠刺入符文中心,烏鴉幻象爆裂的羽毛灰燼中,浮現(xiàn)出斯維因書房密柜里的冥界研究手稿,「是他替我找到了徹底煉化魂鋼的方法?!?
暴風(fēng)雨裹挾血腥味灌入競技場。當(dāng)樂芙蘭將淬毒匕首完全按進鎖骨刺青時,青銅棺槨內(nèi)傳出鎧甲碰撞的轟鳴――三百年前被封印的冥界騎士團正叩擊現(xiàn)實之門,而她的瞳孔已徹底化作流淌熔金的豎瞳。
弗拉基米爾消失前彈來一滴血珠,樂芙蘭抬手接住的剎那,血珠內(nèi)浮現(xiàn)麗桑卓的冰淵幻象:冰霜女巫的鎖骨刺青正被青銅脈絡(luò)吞噬?!冈瓉砟阋苍趻暝?..」她碾碎血珠輕笑,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里,莫德凱撒的魂火在瞳孔深處一閃而逝。
第二章:蛇瞳暗影
不朽堡壘血祭密室(新月被黑霧吞噬之夜)
樂芙蘭的銀戒劃過祭壇蛇形浮雕,暗紫色咒痕順著達克威爾王座的裂縫蔓延。三日前,她以“永生藥劑”為餌誘騙這位老將軍飲下血蛇毒液――此刻他脖頸已浮現(xiàn)鱗片狀潰斑,瞳孔擴散成灰白蛇眼。
(樂芙蘭俯身捏住傀儡皇帝的下頜,指尖傳來鱗片摩擦的粘膩感)
“真可惜...當(dāng)年叱咤戰(zhàn)場的狂獅,如今連蛇蛻都不如?!?
她突然用戒指邊緣刮過達克威爾手背,黑血滲出瞬間凝成微型蛇影鉆回皮膚。
斯維因的軍靴踏碎祭壇邊緣的鼠尾草束,肩頭渡鴉發(fā)出刺耳嘶鳴。
弗拉基米爾(從血霧中顯形,銀發(fā)間游動赤紅小蛇):“瞧瞧我們的小策士,連烏鴉都染上蛇瞳了?”
斯維因(義肢齒輪驟停):“比不得您――靠吸食少女鮮血維持蛇蛻的怪物?!?
斯維因劍尖挑飛藥劑瓶,紫紅液體在空中凝成毒蛇撲向樂芙蘭
樂芙蘭黑袍翻涌暗影錐,蛇形毒液被吞噬前濺上梅爾的裙擺
梅爾踢開腐蝕的裙角,鎏金瞳孔迸發(fā)預(yù)知光束:
德瑪西亞禁魔石像熔化成蛇骨圖騰
斯維因的渡鴉矩陣被蛇群啃噬成骨架
梅爾(按住狂跳的太陽穴):“您承諾的預(yù)知力...實則是蛇瞳寄生?!”
樂芙蘭(鎖骨刺青游出蛇影):“親愛的,是共生。”
梅爾匕首刺向契約羊皮紙,紙張裂口卻竄出弗拉基米爾的血蛇纏其手腕
樂芙蘭趁機將蛇形紋章烙進梅爾掌心
樂芙蘭視角:
(感知梅爾血管內(nèi)蛇瞳的蠕動)比達克威爾的蛇蛻完美,比斯維因的渡鴉脆弱...
(瞥見祭壇銅鏡倒影)鏡中自己的右眼竟變成琥珀豎瞳
斯維因發(fā)現(xiàn)破綻:
達克威爾枯指在石座刻下“serpent”(蛇)的最后一個字母,眼珠突然恢復(fù)清明――
弗拉基米爾耳語:“游戲有趣了,不是嗎?”血蛇鉆入地縫消失
斯維因斬斷血蛇撤離,手背蛇紋卻吸走祭壇半數(shù)魔力
梅爾絕望吞飲藥劑,發(fā)絲蛻變成白鱗蛇皮
樂芙蘭的真身從鏡陣走出,腳下影子分裂成九頭蛇形
樂芙蘭(捏碎脫落的白鱗):“蛇終會蛻皮...但籠中蛇永遠嗅不到自由?!?
梅爾(蜷縮在蛇蛻堆中顫抖):“您錯了...蛇的復(fù)仇始于吞尾之時?!?
暴雨擊打彩窗,蛇形血跡在玻璃上拼出“輪回”古語
第三章:叛刃之抉
艾歐尼亞普雷西典遺址(暴雨夜時空交疊的青銅鏡陣)
銳雯的斷刃插在焦黑的菩提樹根上,雨水沖刷著刀身殘留的諾克薩斯紅漆。三日前那場屠殺的記憶如毒藤纏繞――當(dāng)她高舉符文劍劈向圣廟時,青銅門楣突然映出自己幼年被鐵匠收養(yǎng)的臉。此刻鎖骨處的黑荊棘刺青隨雷聲搏動,那是斯維因用諾克薩斯戰(zhàn)俘靈魂煉化的忠誠烙印。
「你聽見亡魂在劍刃里哭嚎嗎?」亞索的真身從暴雨中凝現(xiàn),踏浪劍懸在腰側(cè)未出鞘,目光卻割開雨幕直刺她眼底:「普雷西典的土,比你鎧甲更重。」
青銅鏡陣突然嗡鳴,映出雙重幻影:
左側(cè):銳雯在諾克薩斯授勛儀式上接過斯維因賜予的符文巨劍,士兵高呼「諾克薩斯萬歲!」
右側(cè):艾瑞莉婭的舞蝶鋼刃切開暴雨,刀光組成艾歐尼亞古語「叛徒必誅」。
「選擇?」銳雯嗤笑著一腳踢碎左側(cè)幻鏡,碎片卻割裂她護腕,露出底下反光的青銅皮膚――那是被煉金術(shù)改造的肢體:「你們所謂的選擇,不過是把鎖鏈雕成花環(huán)!」
艾瑞莉婭的綢緞突然纏住她手腕,古銅鈴鐺在雨中炸響:「那這個呢?你故意留在戰(zhàn)場上的符文碎片...」綢緞勒緊處浮現(xiàn)光幕――銳雯在昨夜秘密修復(fù)了普雷西典的守護結(jié)界。
銳雯瞳孔驟縮,斷刃猛然震碎綢緞:「少自作聰明!」卻在碎片飛濺中突然僵住――某片青銅鏡映出斯維因的渡鴉正啄食她母親的墓碑。
亞索的踏浪劍鞘重重頓地:「三年前你放走那個艾歐尼亞孩童時,監(jiān)視烏鴉就叼走了你妹妹的銀手鐲?!顾Τ鰝€銹蝕的鐲子,內(nèi)側(cè)刻著諾克薩斯語“工具”:「斯維因早用你全家性命織成提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