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失吾愛:破敗之王的挽歌》
第一章:亡者蘇醒
卡瑪維亞王室陵寢(蝕魂夜前夕?黑霧翻涌)
佛耶戈的指尖劃過青銅棺槨上的冰霜,三百年封存的寒氣刺痛骨髓。棺內(nèi)伊蘇爾德的裹尸布早已與腐化血肉交融,唯有她心口處插著的破敗王劍依舊泛著幽光――正是這把淬毒的弒君之刃,讓王后從「假死」墮入永劫。
他顫抖的掌心覆上劍柄,黑霧如活蛇般順手臂纏繞,鎖骨處浮現(xiàn)焦炭狀的破敗烙印。
「這雙手曾為她戴上月百合的花環(huán)…如今卻只能緊握弒愛的兇器?!?
青銅棺蓋轟然炸裂,伊蘇爾德的尸身直挺挺坐起,空洞眼眶淌出黑血。
卡莉斯塔的幽影從石柱后浮現(xiàn),骨矛直指佛耶戈咽喉:
「你以舉國性命換來的,不過是具腐尸!」她嘶吼時,怨靈在矛尖聚成漩渦。
佛耶戈卻癡笑著撫過伊蘇爾德潰爛的臉頰:
「看啊卡莉斯塔…她睫毛在顫動?!购陟F隨他的話語灌入尸身七竅,王后手指猛然抽搐抓住他手腕。
他灰敗瞳孔中綻出血絲,如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攥緊那只枯手。
赫卡里姆的鐵蹄踏碎石階,魂焰在鎧甲縫隙間爆燃:
「德瑪西亞人正用禁魔石封印黑霧!若再拖延――」
「那就碾碎他們的城墻!」佛耶戈咆哮揮劍,陵寢壁畫中征戰(zhàn)的亡靈騎兵紛紛剝落,化作實體跪伏。
卡莉斯塔的骨矛突然刺穿赫卡里姆胸甲:
「你引誘吾王復(fù)蘇亡者,不過是想借黑霧吞噬生者魂力!」怨靈尖嘯撕開地面,露出深埋的圣水泉眼――那是教團封印蝕魂夜的最后屏障。
佛耶戈凝視泉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
(泉面幻象)年輕的他為病榻上的伊蘇爾德戴上卡瑪維亞后冠,窗外是沸騰的歡呼民眾人潮。
(現(xiàn)實對比)黑霧正腐蝕圣水,水面倒影漸變成枯骨王座上的焦黑身影。
「痛…太痛了…」他忽然用劍刃劃破掌心,毒血滴入泉眼瞬間,整片圣池沸騰如熔巖。
當(dāng)黑霧徹底吞噬圣泉時,伊蘇爾德的尸身突然張口――發(fā)出的卻是蒼老男巫的冷笑:
「癡兒!她的靈魂早被錘石鎖進魂燈…」
佛耶戈的破敗王劍驟然嗡鳴,劍格處睜開一只幽綠鬼眼(錘石的本源烙?。?。他癲狂大笑將劍刺入大地,陵寢穹頂轟然塌陷,蝕魂夜的黑潮如瀑布傾瀉人間:
「若世界藏匿她的殘魂――」王劍引動萬魂哭嘯,德瑪西亞海岸線浮現(xiàn)遮天蔽日的幽靈艦隊,「我便讓舉目所見,皆成破?。 ?
第二章:暗影行軍
蝕魂夜中的暗影島海峽(濃霧裹挾靈魂碎片的午夜)
佛耶戈的指尖劃過船首像,青銅雕塑瞬間銹蝕剝落,露出伊蘇爾德臨終前瞳孔的倒影――那日她倒在破敗之劍下的畫面,比蝕魂夜更深邃地刻進骨髓。黑霧在他腳下翻涌成荊棘王座,每一根尖刺都穿刺著哀嚎的亡靈,這些曾被卡莉斯塔“凈化”的叛徒,如今成了暗影艦隊的燃料。
(腐爛的玫瑰…也比虛無強。)他攥緊劍柄,青銅銹屑嵌入掌心。三百年來他始終不敢直視真相:伊蘇爾德咽下最后一口氣時,唇語分明是“原諒我”而非“復(fù)仇”――可若承認這點,他屠戮千年的意義便徹底崩塌了。
“陛下,比港燈塔已在前方?!笨ɡ蛩顾穆曇艄oL(fēng)傳來,她幽靈戰(zhàn)馬的鐵蹄踏浪如履平地,長矛尖端挑著一顆尚在跳動的心臟――那是剛處決的領(lǐng)航員,“他說…濃霧里有活人的歌聲?!?
佛耶戈猛然轉(zhuǎn)身,破敗之劍的幽光撕裂霧氣:“你聽錯了?!眲︿h卻不受控地嗡鳴,霧中確實飄來斷續(xù)的搖籃曲,旋律與伊蘇爾德生前哼唱的別無二致。
卡莉斯塔的長矛突然刺穿左肩,黑血順著鎧甲紋路滴落成咒印(痛苦轉(zhuǎn)移)。她面無表情地抽出武器:“疼痛能讓您清醒。那歌聲是噬魂妖的陷阱。”
佛耶戈掐住她咽喉按在船舷,青銅護手腐蝕出骨裂聲:“你也配提清醒?當(dāng)年若不是你向王兄告密…”
“告密?”卡莉斯塔瞳孔燃起青焰,“是王后親自求我阻止您用禁術(shù)復(fù)活她!”
劇痛中閃過伊蘇爾德蒼白的臉:“住手吧…我的愛已成枷鎖…”現(xiàn)實中歌謠陡然凄厲,濃霧凝聚成無數(shù)伊蘇爾德的幻影環(huán)繞艦隊,她們同時伸出手――掌心皆有利刃貫穿的血洞。
幽靈船撞上暗礁,裂痕中伸出枯骨手臂纏繞佛耶戈腳踝。他低頭發(fā)現(xiàn)枯骨無名指套著殘破婚戒――正是他當(dāng)年下葬伊蘇爾德時戴上的那只。
“夠了!”佛耶戈劈碎幻象,破敗之劍插入甲板。黑霧以劍為根暴漲,吞噬所有歌聲??ɡ蛩顾虻乜瘸龌昊穑骸澳K于…”
“終于什么?”他扯下肩甲擲入海中,露出心口潰爛的傷痕――那是伊蘇爾德匕首留下的烙印,“承認自己是個可悲的瘋子?”艦隊沖破濃霧,比港燈塔近在咫尺。
佛耶戈徒手掰斷船首像,將伊蘇爾德的青銅面孔按進自己胸膛傷口。銹跡與血肉交融時,燈塔光芒突然熄滅,整個比爾吉沃特陷入死寂。
卡莉斯塔凝望黑暗海岸:“您看,她永遠在逃離您?!?
佛耶戈撫摸著沒入胸口的青銅像:“那就讓整個世界…都變成她的棺槨?!?
第三章:德瑪西亞囚牢
禁魔石地牢深處(黑霧與符文石劇烈碰撞之夜)
佛耶戈的指尖劃過囚牢墻壁,禁魔石發(fā)出灼燒黑霧的嘶響。三日前,他操控的破敗軍團攻破德瑪西亞雄都外城,卻因波比的奧倫之錘擊退而受挫。此刻地牢深處囚禁著嘉文四世――這位皇子鎧甲碎裂,左眼被黑霧侵蝕成渾濁的墨綠色,但脊背仍挺得筆直。
「德瑪西亞的脊梁?」佛耶戈的黑霧凝結(jié)成手臂,猛然掐住嘉文咽喉,「可你的士兵化為黑霧時,哀嚎比螻蟻更卑微?!菇蝗槐虐l(fā)金光,灼得黑霧手臂騰起腥臭白煙。
嘉文咳著血沫仰頭冷笑:「至少…我們?yōu)榛钊硕鴳?zhàn)!」他殘缺的護腕突然炸開,隱藏的禁魔石碎片刺入佛耶戈胸口。破敗之王踉蹌后退,石屑嵌入處竟?jié)B出伊蘇爾德最愛的藍玫瑰香氣。
「活人?」佛耶戈瞳孔裂開蛛網(wǎng)狀血痕,地牢瞬間被黑霧填滿,「她死去時…你們這些‘活人’可曾流過一滴淚!」霧氣中浮現(xiàn)伊蘇爾德被毒刃貫穿的幻象,她的指尖即將觸到嘉文額頭時,佛耶戈卻暴怒地揮散幻影。
佛耶戈(指尖撫過禁魔石灼痕):(這痛楚…不及她萬分之一)你們用禁魔石筑城,用律法囚禁靈魂…(突然攥碎石塊)可曾囚住過自己的恐懼?!
嘉文(扯斷鎖鏈站起):(父王說得對…瘋子才與執(zhí)念講理)你不過是被執(zhí)念啃剩的空殼!(啐出血痰)伊蘇爾德若在…會恥于見你!
佛耶戈的冠冕驟然炸裂,黑發(fā)狂舞如毒蛇:「住口!」地牢墻壁滲出億萬亡魂的哭嚎,禁魔石在聲浪中崩出裂縫。他俯身抓起嘉文砸向石壁,卻在撞擊前剎那收力――皇子殘破的披風(fēng)上,繡著伊蘇爾德最愛的銀百合紋章。
(伊蘇爾德的幻影從血泊中浮現(xiàn),輕撫佛耶戈顫抖的手背):
「我的王啊…」她的聲音混著嘉文的咳血聲,「你讓生者赴死,令亡者不安…這真是我要的復(fù)活嗎?」
(佛耶戈的劍尖懸在嘉文心口,卻見幻影的淚滴穿透自己掌心)
「你看…」伊蘇爾德指向地牢縫隙透出的月光,「連淚水都穿不過虛妄?!?
黑霧突然暴走!無數(shù)亡魂手臂撕扯幻象,佛耶戈瘋魔般劈碎半個囚牢:「是這世界不配擁有你――」禁魔石碎屑嵌入他眼瞼,流下的黑血竟化作藍玫瑰花瓣。
波比的戰(zhàn)吼從地面?zhèn)鱽恚ā傅卢斘鱽営啦幌萋?!」),奧倫之錘的余波震塌地牢穹頂。月光傾瀉而下,佛耶戈鎖骨處的破敗之咒突然灼燒――那是伊蘇爾德臨終親吻的位置。
「快了…」他任由月光灼燒皮膚,將嘉文踹進深淵裂縫,「待我撕碎最后的光…」
黑霧裹挾著禁魔石碎屑沖天而起,地牢殘壁顯出血字:
「永失吾愛,舉目破敗」
當(dāng)佛耶戈化作黑霧遁走時,嘉文從瓦礫中挖出一枚藍玫瑰胸針――它正吸收禁魔石能量,花芯處嵌著伊蘇爾德的微型肖像。
第四章:恕瑞瑪沙葬
太陽之城遺跡(黑霧與沙暴交匯的黃昏)
佛耶戈的指骨深陷圣棺邊緣,伊蘇爾德的婚戒在他胸口烙出焦痕。穿越庫莽古叢林時沾染的毒藤汁液,正沿破敗之劍的裂痕滲入棺木――那是艾歐尼亞自然之靈對亡者的詛咒。黃沙突然卷成旋渦,阿茲爾的黃金權(quán)杖虛影在沙暴中凝聚,數(shù)千具裹尸布纏繞的木乃伊從地底升起,眼窟窿里跳動著針對黑霧的憎恨之火。
佛耶戈單膝跪地,劍刃插入沙丘試圖穩(wěn)住圣棺。沙粒如刀刮過他腐爛的顴骨,黑霧在烈日炙烤下發(fā)出油脂蒸騰的嘶響。
(這片沙漠在拒絕她…連風(fēng)都在撕扯棺槨?。┧偪翊邉雍陟F填補棺隙,卻見伊蘇爾德一縷發(fā)絲飄出,觸沙即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