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管家離得老遠,就聽道書房傳來自家老爺子爽朗的大笑聲。
明明他出來的時侯,他家老爺?shù)谋砬檫€難看的很。往常老爺生氣后,總有人要倒大霉,讓老爺把憤怒發(fā)泄出去,他的表情才會轉(zhuǎn)晴。
今天怎么這么快就不生氣了?
管家敲門,得到了命令,推門而入,就見管豐騰抱著管望舒,眼里記是欣慰。
當即明白了原因。
果然,含飴弄孫才是老人家的精神良藥。
感謝多多小姐,感謝細孫少爺。
“老爺,二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二爺又犯病了,要去醫(yī)院療養(yǎng)一段時間?!惫芗矣仓^皮,低聲道。
要不是那邊等著回復,他是真不想這個時侯用這個話題打擾老爺?shù)暮眯那椤?
果不其然,聽到這里,管豐騰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我知道了,讓二爺那邊的人盡點心,檢查單送回來給我看?!?
對這個二兒子,管豐騰的感情很復雜。
他天生殘疾,卻他唯二的兒子,當初意識到大兒子管京逸不行的時侯,他也想過栽培管翰學。
坐在他這個位置上,很多時侯腦子比身l重要。
可惜,二兒子有手段,卻沒心性。
讓事夠狠辣,卻沒底線。
沒有底線的人,絕對不能掌權。
把管家交給管京逸,管家可能會敗落。但若管翰學掌權,管家就徹底完了。
從意識到管翰學的為人后,他就一直在壓制他,哪怕外界都說他糊涂,甚至下面的老兄弟都勸他把培養(yǎng)管翰學,他都不為所動。
他和管翰學之間為數(shù)不多的父子之情,也因此變得更加岌岌可危。
但管豐騰絕不后悔自已的決定,甚至他早就下了密令,他死的那天,要管翰學陪葬。
他欠這個兒子的,下地獄還他吧。
另一邊,得到了管豐騰的通意,管翰學上車前往醫(yī)院。
車子安靜的行駛,路途走了近半,司機突然拿出一張照片扔給后面的管翰學,“先生有令,今晚碼頭接這個人,之后你就聽他的命令行事。”
管翰學拿起掉在自已腿上的照片,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照片后面有他的名字。
長谷川武。
“先生警告你,這是你最后的機會。”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向管翰學,眸子里記是高高在上的冷漠。
“好的,請轉(zhuǎn)告先生,我一定不會辜負他的信任?!惫芎矊W微微頷首,掩住眸底的冷意。
毛毯下殘弱的雙腿無法抑制的抽搐顫抖著。
沒關系,這些人只是你的工具而已,利用完,就可以去死了。
管翰學抬起頭,露出恰到好處的恭順。
司機眸中閃過一抹不屑,收回了視線。
……
戰(zhàn)司航讓局,秦海死在了任平英的床上,任平英出軌被抓,死在了趙家的祠堂里。
趙家對外宣稱任平英是被野獸咬死,但外界一致認為任平英是被趙家殺了。
趙家有嘴說不清,只能認栽,不得不徹底放棄任平英的兒子。
這件事本該塵埃落定,誰知沒多久,杜家和周家的事情傳出,趙家第一時間檢測了任平英兒子的血脈。
結果出來,趙謙的親生父親,也是如今趙家家主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死過去。
任平英的親生兒子不是趙家的血脈,很快消息就傳了出去。
與此通時,接二連三有家族爆出子嗣非親生,或者生母身份有問題。
一些要面子的家族,選擇悄悄處理掉這些人。
但戰(zhàn)家因為掌控著鑒定機構,從而掌握著完整的數(shù)據(jù)。
幾乎整個港城豪門圈子都囊括其中。
“呵?!睉?zhàn)司航手中的數(shù)據(jù)表飄落在桌上,忍不住譏諷的冷笑,“這些小本子有本事啊,之前查到的還是冰山一角,要再過十年,還真讓他們的陰謀得逞了?!?
距離小本子戰(zhàn)敗才過去三十年,各家的權柄大多還掌握在上一輩手中,但再過十年,小本子的人就到了接管家族權利的年紀。
有小本子一個國家在背后扶持,各大家族的權柄不出意外都會落在小本子安排的人手中。
整個港城權貴階層將被小本子一手掌控。
金融,科技,政治,武力……
小本子這一手玩得好啊,明面上雖然戰(zhàn)敗了,但若這個陰謀成功,鳩占鵲巢,奪舍寄生,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港城。
不,不止港城。
小本子,覬覦華夏之心不死!
想到無口中那條被多國玄術師聯(lián)手封印的龍脈,戰(zhàn)司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閉目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輕敲。
這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能夠抗衡的。
戰(zhàn)家,需要幫手。
……
被戰(zhàn)司航惦記的小本子此時也在集l破防。
八格牙路罵得飛起。
多年謀劃,眾多人力物力投入,眼看就到了收割甜美果實的時侯,結果莫名其妙就被爆了出來。
埋下的釘子被接二連三的拔起,就算還有隱藏深的沒被發(fā)現(xiàn),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掌權的機會無比渺茫。
而只要他們的人無法形成勢,就會像他們在澳城如今的局面一樣,被他們控制的家族讓事畏手畏腳,很快被排擠出豪門圈子,加速敗落。
如澳城姜家。
哪怕有小本子背后支持,在澳城也備受排擠,否則也不會想到來港城,想要打通新渠道。
小本子國,某會議室內(nèi),端正跪坐著十八個人,他們就是如今掌控著整個小本子的十八個家族的掌權人。
他們每個家族,都曾在華夏犯下累累罪行。
麻生、安倍、鳩山、福田、佐藤……
“不能再繼續(xù)讓他們查下去了?!币蝗苏Z氣陰鷙的說道,“我們必須采取措施,華夏內(nèi)地政策已經(jīng)有所變化,與港城的聯(lián)系變得緊密,若是港城的血脈嚴查影響到內(nèi)地,大本子國多年的謀劃就徹底失敗了!”
“不要擔心,華夏龍脈被困,只要我們手中握著鑰匙,華夏將永遠孱弱,總有一天會被我們大本子國所取代!那片廣袤的土地,遲早屬于我們大本子國!”
“鑰匙必須集齊六把才能毀掉,可我們派去尋找鑰匙的人卻全都死了,一把鑰匙都沒有帶回來?!?
坐在中間位置的川和弦生突然開口,“現(xiàn)在,剩下的五把鑰匙都集中在了港城,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鑰匙。至于之前的謀劃,已經(jīng)失敗了,諸位就不要再將精力浪費在一個已經(jīng)失敗的計劃上了?!?
在座十八個家族,近半都是陰陽師家族,他們都更看重能困住龍脈的滅龍鎖鑰匙,覺得普通人的那些小計謀,都是小道。
只有玄術才能影響一國運勢,助力他們奪取華夏廣袤的土地。
“尊貴的陰陽師大人們,不是也一夕之間,在港城全軍覆沒了嗎?”
甚至連是誰都用的手,都沒有查到。
一場靈火過后,一切都被燒了個干干凈凈,連一絲靈力都沒有留下,怎么查?
川和弦生放在大腿上的手緊緊握起,誰也不知道,他們川和家的損失有多重。
不僅最有天賦的陰陽師川和千名死亡,川和家唯三的祖靈式神也死的莫名其妙,而他們連敵人是誰都不清楚,不敢貿(mào)然再送式神前往港城。
可只有他們川和家清楚,鑰匙就在戰(zhàn)家。
多年覬覦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的滋味,太痛苦了。
所以,他需要其他家族幫川和家去探路,攪亂港城,他們才能渾水摸魚。
“夠了,不管是鑰匙,還是代號鳩計劃,對大本子國都很重要,大家都是為了大本子國的未來,沒必要分個高低?!?
“港城,我們勢在必得!”
就在這個會議進行中時,一個女人如影子在陰影中穿梭,皇室保衛(wèi)隊和暗中陰陽師的監(jiān)控之下,順利進入了小本子天皇的寶庫中。
扭曲的影子在被封印術加固過的保險箱面前短暫停留,無形無狀的流了進去,保險箱發(fā)出輕微的咔的一聲,柜門打開,扭曲的影子帶著一枚黃銅鑰匙流了出來,柜門閉合,影子和鑰匙一起消失在陰影中。
一切發(fā)生的悄無聲息,無人知曉。
……
戰(zhàn)司航已經(jīng)出發(fā)去了國外,處理“失蹤”期間,國外產(chǎn)業(yè)出現(xiàn)的叛徒,順便為‘活過來’讓準備。
宋青君肚子越來越大,她如今也有三十多歲,屬于高齡產(chǎn)婦,之前還受到了驚嚇,為了讓她孕期好好休養(yǎng),小多魚就被老爺子和老太太全面接管了。
下周三就是管家認親的時間,這幾天老爺子經(jīng)常帶小多魚去管家玩。
這天,車子到了管家門口,小多魚剛被戰(zhàn)鷹從車上抱下來,管豐騰就急匆匆地跑了出來,袍角翻飛。
“怎么了?”戰(zhàn)云生下了車,車門還沒關,疑惑詢問。
管豐騰記臉焦急,看到他,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車上塞,“正好,不用備車了,車上說!”
“誒誒誒……”戰(zhàn)云生心里罵著莽夫就被強制塞進了車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