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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后,小阿歲被孟千旬親自帶著重新來到之前那個房間。
念魂棺里依舊躺著一個放大版的小桉桉。
哪怕湊近,小阿歲也沒能從魂棺里感應(yīng)到一分屬于桉桉爸爸的魂息。
眼前的殘魂,更像是實(shí)驗(yàn)室里的標(biāo)本,看似完整,實(shí)則已經(jīng)是個空殼。
小阿歲說是要來幫小桉桉出氣,但真的再看到這個空殼一樣的魂魄,又有種不到從哪開始出氣的茫然。
看一眼邊上的孟婆,小阿歲干脆問她,
“孟婆婆,你跟小桉桉爸爸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把他供在這里啊?”
孟千旬聽她稱呼微微皺眉,孟婆婆是什么稱呼。
“我名喚孟千旬,你可以喚我千旬?!?
“哦?!毙“q應(yīng)了聲,“那小千千,你跟小桉桉爸爸是什么關(guān)系?”
孟千旬:……
“我不記得了。”
孟千旬顯然放棄了糾正她的打算,順著小丫頭的視線看向魂棺里的人,反問她,
“你說他是誰的爸爸?”
小阿歲顯然沒料到她是這么說,但想到小千千那讓人有些著急的記性,又覺得這個事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他是阿歲的好朋友,小桉桉的爸爸?!?
小阿歲說完又問她,
“你都不記得他是誰,為什么還要保管他的殘魂?”
阿歲能感覺到念魂棺上有屬于小千千的力量。
顯然維持魂棺也是需要力量的。
孟千旬聞瞥她一眼,卻也沒有隱瞞,只說,
“我雖然不記得他是誰,但直覺告訴我,他很重要?!?
至于為什么重要,她不記得。
眼見著從孟婆這里問不出話來,小阿歲干脆就不問了。
只是再看向小桉桉的爸爸,還是有些苦惱。
羅酆離見她小臉揪在一起,也沒追究她之前說好的來找孟婆卻又找這殘魂的事,反而開口,聲沉卻簡約,
“想知道,可以問閻王?!?
閻王雖然不在,但有閻王法印也一樣。
這個世界所有魂魄生平功過,自有記錄,而閻王法印代表了閻王,自評判生死,乃至借閱一切命數(shù)生平的權(quán)利。
小阿歲顯然也想到了之前在明朗小哥哥那里窺見的生平。
一時有些心動,
“那阿歲再試試?”
對于閻王法印,她開發(fā)的功能其實(shí)遠(yuǎn)遠(yuǎn)不到萬分之一。
但不得不說,這個東西有點(diǎn)好用。
再次召出法印,小阿歲嘗試著驅(qū)使法印隨心意而動。
只見法印高高顯于虛空,法印的金光隨之透過魂棺落在了魂棺里的司南珩身上。
然而殘魂上氣息幾乎沒有,法印的金光從他身上根本感應(yīng)不到半點(diǎn)氣息。
就在阿歲以為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忽然法印金光像是觸碰到了什么。
下一秒,金光化作一道細(xì)細(xì)的光線,竟是直直射向了某處。
小阿歲順著金光折射的光線看去,恰好就跟邊上的孟千旬對上了視線。
后者顯然也有些詫異。
看著她掌心落下的金光光線,隨著金光一點(diǎn)點(diǎn)散開,小阿歲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道由金光鋪就的畫面……
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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