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歲歪頭,問閻王,“我們怎么還在地府呀?”
閻王也跟著歪頭,“喵?!?
貓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cuò),小阿歲決定先從地府離開再說。
一人一貓便開始在地府里找路。
這一走就發(fā)現(xiàn),這個(gè)地府雖然和剛剛的地府很像,但仔細(xì)看又不是很像。
這個(gè)地府,有些亂,還有些空。
“要不問問白白好了。”
白白,也就是白疚,之前阿歲召過的陰差老大白無常。
小阿歲這么想著,便也這么做了。
想著上回用符請不來人,判官法印又不在身邊,小阿歲便干脆拿出了自己剛剛到手的閻王法印練手。
單手掐訣的同時(shí),將法印往虛空一印。
“召!”
金色法印在空中漂浮一瞬,隨后快速消散。
下一秒,小阿歲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靚麗的身影。
來人穿著一身墨色旗袍,撐傘而來時(shí)仿佛民國走出來的美人。
小阿歲看多了外婆穿旗袍的樣子,但眼前這個(gè)姨姨給人又是另一種感覺。
清冷又神秘。
只見來人緩緩走來,美目從阿歲和她身邊的大貓逡巡而過,半晌才開口,聲音婉轉(zhuǎn)好聽,
“孟婆前來,不知?jiǎng)倓偰奈幌嗾???
小阿歲聞?dòng)行┫『薄?
這個(gè)姨姨就是孟婆?。?
跟三師父說的一樣漂亮啊。
就是聽說她做的湯特別難喝。
小阿歲拋下心里的小吐槽,看著面前的孟婆姨姨,說,
“我找白疚哦,姨姨知道白白在哪里嘛?”
聽到她找白疚,孟千旬微微瞇眸,用閻王法印召一方陰差,這孩子倒是大方。
弄不清對方來頭,孟千旬只淡聲開口,
“今日是陰差聚日,白疚應(yīng)該沒空過來,你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樣的。”
小阿歲聞?dòng)X得好像也對,剛要開口問她怎么離開地府。
就見前一秒還清冷得有些生人莫近的孟婆,下一秒似是感應(yīng)到什么,眸色一冷,周身鬼氣凌厲,淡淡殺意溢出,伴著她一聲輕呵,
“又來找死?!?
說話間,她已持傘轉(zhuǎn)身,抬手間,手中油傘飛起化作一道巨大的傘蓋,仿佛一道鼎蓋,幾乎是將半個(gè)地府籠罩其中。
而傘蓋之下,女子身影驀的化作青煙消失,轉(zhuǎn)眼間便透過傘蓋出現(xiàn)在了地府的另一端。
小阿歲見人跑了,擔(dān)心找不見人問路,干脆騎上閻王的背,同時(shí)示意,
“閻王,跟。”
閻王毫不猶豫變大身形,邁開腿背著小阿歲迅速往前。
許是傘蓋力量覆蓋,小阿歲和閻王也迅速來到地府另一端。
然后入眼的就是一片混亂。
數(shù)千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惡鬼將孟千旬圍困其中。
孟千旬卻仿若絲毫不慌,頭頂傘蓋收緊,傘蓋所到之處,惡鬼腳下皆化作滾燙的沸水深淵,惡鬼們紛紛哀嚎著投入沸水之中。
小阿歲和閻王跑得太快,眼見腳下也化作沸水深淵,眼珠一轉(zhuǎn),忙示意某處,
“閻王,去那里!”
伴著她一聲令下,閻王帶著她快速一躍躍出傘蓋之外,而后眼前一轉(zhuǎn),一人一貓徑直撞入一個(gè)房間。
房內(nèi)放著一張冰棺。
而冰棺里還躺著的男人,盡管雙眸緊閉,小阿歲依舊一眼覺得熟悉。
這個(gè)叔叔……
長得好像放大版的小桉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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