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魏川進來的那一刻,孟棠突然緊張了起來,手指捏著裙底的流蘇輕輕晃動,可愛的小動作被魏川盡收眼底。
魏川剛要上前,被謝泠音攔了下:“哎等等,門是進來到了,不代表你能把人帶走,明確告訴你們,鞋子呢,就在譚曦身上,你們誰敢去搜?”
梁衡舉手:“我單身,我來。”
譚曦白了他一眼:“滾!”
嘲笑聲四起,梁衡厚著臉皮道:“我開玩笑的,活躍一下氣氛。”
謝泠音吐槽了一句:“母胎solo至今,你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
譚曦顯然沒想到這人是母胎solo,十分明顯地笑了聲,聽得出來是嘲笑。
梁衡的臉丟盡了,默默往后退了退,將前方戰(zhàn)場留給許鶴清、李卓和秦淵。
許鶴清笑著問謝泠音:“還有什么招???”
謝泠音指了指床尾對面的柜子:“那里擺著各種各樣的愛情水啊,有苦瓜水,檸檬水,山楂水,還有加了糖的水和辣椒水,象征愛情的酸甜苦辣,你們五個人一人一杯,十秒內(nèi)面無表情就算你們過關(guān)?!?
“我去?!鼻販Y喉嚨都開始疼了,“要不讓新郎一個人喝吧?迎接愛情的道路上,總得解決些波折?!?
魏川一把掐住他的后脖頸:“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選一杯。”
杯子都是封閉的,中間插著吸管。
石嵐趕緊補充了句:“不許聞,直接拿?!?
魏川選了最近的一杯,說:“喝了不許功虧一簣啊,給我忍著聽到?jīng)]有?”
兄弟們一個個點了頭。
五個人站成一排,在謝泠音一句“開始”中含入吸管,三秒不到,除了梁衡之外集體齜牙咧嘴。
梁衡哈哈大笑:“今天的天選之子是我啊,老子喝到了愛情甜蜜水,這是不是代表我的桃花要來了?”
謝泠音朝魏川伸手:“趕緊給紅包吧。”
魏川喝到了辣椒水,他一個勁地咳,許鶴清的牙齒都快被酸掉了,他從懷里掏出四個紅包給了謝泠音。
秦淵舌頭都快苦麻了,他張著嘴巴問:“還有什么,給我全都擺上來,我還就不信了?!?
石嵐說:“盤子上擺著的吐司看到?jīng)]有,隨便你們幾個人,只用牙齒咬出‘love’的字母就行?!?
“真損啊?!蔽捍ㄐα寺暎皬哪膬号獊淼挠螒??”
石嵐:“那你就別管了,這個太有損面部形象,你是新郎,攝像機一旁錄著呢,你可以派出你的伴郎團出征?!?
那敢情好啊,魏川給了另外三個人一個眼色:“咬啊,愣著干什么?”
梁衡甩膀子就上,一副為了兄弟幸??梢圆遄约簝傻兜哪?,十分具有犧牲精神。
許鶴清干咳了聲:“我看他一個人可以擺平?!?
秦淵默默道:“加一?!?
李卓附和道:“我也覺得?!?
他女朋友還在這兒呢,埋頭對著盤子的吐司亂啃一通,要別對方笑一輩子。
“唔……你媽唔……”
梁衡剛想罵兩句兄弟們的缺德,李卓一把將他按了回去:“梁子加油,哥哥給你鼓掌。”
梁衡面目猙獰,啃了半天,“l(fā)ove”形狀的面包條碎成了渣渣。
“太拼了?!笔瘝构恼疲拔矣X得可以過關(guān)?!?
謝泠音點了點頭:“行,放你們一馬。”
梁衡一笑,噴了一地的面包屑,模樣十分滑稽且可憐。
魏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今天絕不讓你白干?!?
“這還差不多?!绷汉馀牧伺陌槔煞拿姘肌?
“最后一個啊?!敝x泠音豎起食指,“托盤里放著一塊冰,里面有拿鞋的鑰匙,不要暴力破壞取出來就行?!?
譚曦身上背著一個箱子,箱子里鎖著的就是孟棠的鞋。
秦淵瞪著眼:“不讓暴力拆卸,我們四個伴郎難不成一人含住一個角,用我們滾燙的唇瓣去融化冰塊小姐嗎?”
“噗嗤——”楊可第一個沒忍住,笑噴了,為什么講話能這么逗?
屋里的笑聲差點沒掀了天花板,就連孟棠都笑得直不起腰。
梁衡就是個傻子,他看向秦淵:“要不試試?”
秦淵:“……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是母胎solo了?!闭H丝床簧仙底印?
梁衡這小伙子一向敢想敢干,他上嘴咬了口,差點沒把牙給崩掉。
他又暗戳戳換了種方式,直接解開扣子試圖用溫暖的胸膛融化高冷的冰塊小姐。
冰塊小姐太過高冷,紋絲沒變。
最后還是許鶴清從浴室里拿了吹風機過來,才解決了眼前的困境。
隨后魏川又讓秦淵去別的房間拿了幾個吹風機一起加大了馬力才拿到鑰匙。
鬧得差不多了,時間卡得也挺好。
譚曦將裝著鞋子的木盒子遞給了魏川,魏川朝孟棠揚了下鑰匙:“我開了?!?
孟棠點了點頭:“你開啊。”
魏川將盒子放在桌上,彎著腰開了鎖,拿出紅色的婚鞋,隨后在床尾單膝跪地,仰頭看向孟棠:“給你穿了?”
“好。”
其他人十分上道,紛紛給雙機位讓出位置。
魏川的表情十分虔誠,鄭重其事地給孟棠穿上了鞋。
還沒等起哄,他雙手撐在床邊起身,對著孟棠的唇親了下,自然贏得滿堂喝彩。
孟棠從床上下來:“敬茶去吧。”
魏川朝她伸手:“走,改口去了。”
孟棠將手放至他的掌心,被他包裹其中,往幸福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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