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本來就煩,看許鶴清更是不太順眼,他扔下一句“懶得說”后,扭頭走了。
魏川躲去了側(cè)門,給秦淵打了個電話:“今晚來學校找我,有點煩,陪我聊聊?!?
秦淵一口答應(yīng)了。
晚上七點,魏川讓李卓,將桌上的玉露給他送了過來。
孟棠來到訓練館的東門,看到溶在屋檐陰影下的魏川。
這個點,大家都去吃飯了,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那兒。
孟棠慢慢走了過去,抬手去接玉露:“謝謝。”
魏川躲開她的手,將玉露半舉空中,嘲諷地輕笑:“這么迫不及待就跟室友說了?”
孟棠看不清他隱匿在黑暗中的神情,習慣性仰起頭,將自己的表情暴露在魏川的視野中。
“泠音問你什么時候請她們吃飯,我總不能真讓你去?!?
魏川從鼻底冒出一聲輕嗤:“是你不想吧?”
語氣帶刺,孟棠聽得出來。
她點了點頭:“玉露給我吧,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它的照顧。”
“就一句謝謝?”
“那你要怎樣?”
魏川從陰影處上前一步,擠著孟棠往后退去。
“我還沒想好,欠我一件事吧?!?
孟棠知道,自己不答應(yīng),他不會讓她走,總不會讓她殺人放火,于是點了頭。
魏川卻突然咬了下后槽牙:“一盆破多肉,問也不問就答應(yīng)了,我要是耍流氓,讓你抱一下,或者親一下也行?”
“你——”孟棠震驚,他該不會真是這么想的吧?
“我還沒這么下流。”魏川看透她的心思,又想氣又想笑,“倒是你,小心思藏好了,要是被謝泠音看出來,以后兩年,你也不用跟她相處了?!?
孟棠朝他伸手:“不用你操心?!?
“我他媽操心的還少了?!蔽捍▽⒂衤督o她。
孟棠拿了多肉,轉(zhuǎn)身就走。
魏川下意識向前踏出一步,又嫌棄自己沒出息,硬生生忍著沒動。
孟棠回寢室的路上越想越不舒服,以至于沒留神,被凸起的磚塊絆了一腳。
清脆一聲響,玉露摔在地上,連帶著陶瓷花盆四分五裂。
孟棠的委屈達到頂峰,忍著將一片狼藉收拾進垃圾桶里。
她往前走了兩步,心中涌起一股沖動,又忽然頓住,轉(zhuǎn)頭往訓練館走。
魏川瞧見去而復返的孟棠,心臟重重一跳,下意識迎了上去。
“你剛才是不是詛咒我了,我的玉露壞了。”孟棠無理取鬧地質(zhì)問。
魏川愣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壞了?”
“不用你管?!泵咸挠谜礉M黑泥的手擦了把眼淚,哭腔很是可憐,“情人節(jié)那天,你根本沒有聽懂我的話,也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你只顧著拈酸吃醋,時不時就把許鶴清搬出來刺我?!?
“可玉露是泠音送的,跟許鶴清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下好了,你以后也不用陰陽怪氣了?!?
也算痛快地發(fā)泄了一通,孟棠說完就走。
魏川一把將人拽了回來:“什么意思?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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