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聽著她們的虎狼之詞,有些不好意思地涮著牛肉,臉頰通紅。
“你害羞什么,等你結(jié)婚了,就知道什么叫大灰狼?!笔⑥鞭逼沉怂谎?,“霍少,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薇薇姐,你別說了?!鼻鍖幍哪樃t了。
“來,干一個,這個沒度數(shù)。”盛薇薇把一杯果味啤酒塞到清寧手上,又說,“我明天回家過生日,正好賴家里住幾天,休個假?!?
顧星念也想。
可是她不能,傅北宸現(xiàn)在霸道得很,根本不放人。
等她們吃飽喝足地從火鍋店出來,三輛頂級豪車已經(jīng)安靜地停在了路邊。
三個帥得各有千秋的男人,正姿態(tài)閑散地靠在車邊抽煙。
明明滅滅的火星,映著他們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
有幾個小妹妹,甚至還偷偷拿起手機(jī),拍了照片,準(zhǔn)備回去做屏保。
三個男人看到她們出來,掐了煙,同時站直了身體。
他們分別上前,接上自己的人,打開車門,護(hù)著她們坐進(jìn)去。
很快,三輛車便匯入車流,消失在夜色里。
清寧有些醉了,臉頰泛著好看的酡紅。
他一雙小手,軟軟地攀上霍沉淵的脖頸,仰著小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你,怎么這么帥?”
霍沉淵喉結(jié)上下滾動,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嗓音低沉,“坐好,乖?!?
開車的司機(jī)從后視鏡里瞟了一眼,心頭咯噔一下,趕緊收回視線。
少爺這是搞什么,跟一個小男生這么親密,真是辣眼睛。
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不得氣到當(dāng)場昏厥。
他不敢再想,迅速將中間的隔音擋板按了上去。
車內(nèi)空間瞬間密閉。
霍沉淵勾了勾唇角,伸手將人整個抱到自己身上,讓她跨坐著。
他輕聲哄著,氣息噴灑在她耳邊。
“別亂動,嗯?”
“她們都說,你也是大灰狼,會吃人……”清寧靠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嘟囔了一句。
霍沉淵修長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我是大灰狼,你怕不怕?”
“不怕,他捉不到我,我跑得快?!鼻鍖幙┛┑匦Γ∈植话卜值爻吨念I(lǐng)帶玩。
她盯著那條領(lǐng)帶,越看越熟悉,歪著頭問,“這是我買的領(lǐng)帶嗎?”
霍沉淵握住她作亂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沒錯,你送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清寧突然扭了扭身子,煩躁地扯著領(lǐng)口,“好熱,我想去山頂吹風(fēng)?!?
霍沉淵看著她緋紅的臉頰,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山路不好走,晚上危險,我?guī)闳ズ_?,好不好??
“你也要去海里睡嗎?”清寧半瞇著眼,醉意朦朧地看著他。
霍沉淵只當(dāng)她是胡亂語,寵溺地點了點頭,“嗯,我陪你一起睡?!?
車子平穩(wěn)地停在私人港口。
霍沉淵抱著懷里的人下車,準(zhǔn)備帶她去游艇上醒醒酒。
“熱,好熱?!彼y受地在他懷里掙扎,小手胡亂地拉扯著自己的衣服。
然后下一秒。
懷里一空。
人沒了。
霍沉淵心臟猛地一跳,整個人都僵住了。
“江橙!江橙!”
“清寧,清寧!”
他發(fā)了瘋地在原地尋找,四下張望,除了呼嘯的海風(fēng),哪里還有她的影子。
恐懼攥住了他的心臟,幾乎要從胸膛里蹦出來。
他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jī),迅速點開定位軟件。
屏幕上的紅點,赫然在漆黑的海中心。
他拿起電話,用顫抖的手指撥出了傅北宸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沙啞且?guī)е瓪獾穆曇簟?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不然你就死定了?!?
“清寧,又不見了?!被舫翜Y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沒過多久,傅北宸和顧星念就趕了過來。
幾個人站在海邊,任由冰冷的海風(fēng)吹著。
幾個保鏢拿著強(qiáng)光手電筒,正在岸邊和淺水區(qū)到處搜尋。
傅北宸將自己的大衣,脫下披在顧星念的身上。
她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問了一句,“她之前說,要跟你在海里睡?”
霍沉淵失神地點了點頭,他還答應(yīng)了,要陪她一起睡。
“那她可能,真的在海底了?!鳖櫺悄罾潇o地分析。
啊!
霍沉淵心頭狠狠一縮,嚇得快要魂飛魄散,“那怎么辦?她會不會溺水?”
“淹是淹不著她,她可以在海里呼吸?!鳖櫺悄铑D了頓,接著說,“只是,這片海這么大,我們上哪兒找她去?”
“只能等她睡醒了,自己游回來?!?
霍沉淵后悔得想吐血。
他怎么就犯渾帶她來海邊了呢?
他應(yīng)該直接帶她回酒店,她就算再想跑,最多也就是跑到浴缸里撲騰幾下。
最終,傅北宸看不下去,強(qiáng)行將顧星念帶回去了。
風(fēng)太大了,怕她凍著。
只留霍沉淵一個人,守在冰冷的海邊。
天快亮的時候,霍沉淵靠在車?yán)?,疲憊地閉上眼,剛準(zhǔn)備休息一會。
車身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他猛地睜開眼。
清寧正趴在他的身上,渾身濕淋淋的,黑色的發(fā)絲還往下滴著水珠。
霍沉淵心頭涌上巨大的狂喜,趕緊拿起后座的干毛巾,胡亂地擦著她頭發(fā)上的水,然后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她整個人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清寧被他的動作弄醒了,睜開迷蒙的眼睛,含糊地問,“我身上怎么都濕了?下雨了?”
霍沉淵重重地舒出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是的,下大雨了,現(xiàn)在帶你回酒店換衣服?!?
“那你身上怎么沒濕?”
“我又沒淋雨?!被舫翜Y咬著牙根說了一句。
然后快速給傅北宸發(fā)了條信息報平安。
他以后絕對,絕對不允許她再碰一滴酒了。
也絕對不允許她再靠近海邊半步。
他的小心臟,真的受不了這種折騰。
與此同時。
遠(yuǎn)在a國,一個氣氛森嚴(yán)的黑暗殿堂里。
一個身材強(qiáng)壯的光頭男人滿臉興奮地快步走進(jìn)來。
他對著那張巨大黑色皮椅上的人單膝跪下,恭敬地匯報,
“殿主,我們設(shè)置在全球的探測儀有了反應(yīng),在華國海城的一片海域,探測到了巨大的能量波動,相信,赫麗絲就在那里。”
“哪里?”皮椅上的人轉(zhuǎn)了過來,正是毒液。
“華國的海城?!?
毒液的眼眸里透出嗜血的興奮,“通知下去,目標(biāo)海城,這次,必須把赫麗絲帶回來?!?
“擁有她,我們就將擁有整個世界?!?
……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