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澤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本世子倒是不知,原來本世子認(rèn)識什么人還要聽你的安排?!?
書香嚇得立刻跪下:“世子爺莫惱,都是奴才多嘴了?!?
趙瑞澤沒理他,而是直接叫了琴藝和鼓聲進(jìn)來:“幫本世子把地上的東西都送到安樂侯府,交給他們的二公子蘇皓齊。”
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書香,兩人連大氣都不敢喘,連忙-->>應(yīng)諾。
他們不似書香,有同世子爺一起長大的情分,更沒有書香在世子爺面前的臉面,因此平日里只低頭干活,從不詢問主子的事。
如今看來,這嘴笨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壞事。
見兩人準(zhǔn)備去叫人去抬東西,趙瑞澤想了想,再次將人叫?。骸鞍盐掖采系谋蝗煺眍^一并送過去。
我記得母妃剛置辦了三套云錦的被褥,還有一塊玉枕,你拿上我的牌子一并送去給二公子。”
琴藝和鼓聲相互對視一眼,被褥這東西如此私密,其中還有一套是世子爺用過的,怎能拿去送人。
尤其對方還是個男子。
可看到跪在旁邊的書香,兩人將疑問咽回肚子里,一聲都不敢吭。
他們不過是個奴才,聽吩咐就好。
倒是書香再次開口:“世子爺將被褥枕頭都送出去,那今晚如何就寢?!?
他們回京的時間尚短,那幾套被褥都是王妃現(xiàn)讓人置辦的,世子爺總不能睡下人用的鋪蓋吧。
趙瑞澤想了想,對鼓聲吩咐:“你去父王的院里,把他床上的被褥枕頭都抱過來。
這兩日讓他先住在母妃那,等母妃新定制的被褥都送進(jìn)府,再讓他從母妃那搬走?!?
身為獨(dú)子,這點(diǎn)任性還是有的。
鼓聲應(yīng)諾后立刻離開,天知道再繼續(xù)待下去,世子爺還會吩咐他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搶王爺?shù)谋蝗欤雷訝敻艺f,他是真不敢做啊!
等琴藝和鼓聲都離開,趙瑞澤才看向書香:“知道你錯在哪了么?”
書香立刻趴伏在地上:“奴才知道,奴才逾越了。”
王妃讓他跟在世子爺身邊,是為了照顧世子爺,必要的時候勸導(dǎo)世子爺莫要做出傷害身體的事。
世子爺待他寬厚,時間一長他竟忘了自己的身份,開始干預(yù)世子爺?shù)纳?,也難怪世子爺會生氣。
趙瑞澤的聲音中依舊帶著虛弱:“本世子的確需要有個機(jī)靈的在身邊伺候,但從不是非你不可。
這是最后一次,你等下去院里跪著,三更天才能起來,也算給你長個記性。”
書香立刻對趙瑞澤磕頭:“多謝世子爺,多謝世子爺,奴才日后必不敢再犯?!?
看著書香出門跪下,趙瑞澤揉了揉自己發(fā)悶的胸口。
書香是他用慣了的,就他這身體還能活幾日,沒必要折騰著換人,只要好好敲打一下便是。
禮親王氣呼呼的大步走進(jìn)禮王妃臥房:“氣煞本王,氣煞本王!”
禮王妃剛聽下人稟報說兒子晚飯用了三盤點(diǎn)心,自時正心情愉悅,看到禮親王立刻迎過來:“王爺怎得生了這么大的氣,可是哪個不長眼的沖撞了王爺?!?
禮親王冷哼一聲:“還不是你那好兒子,居然讓人來他老子的院里搬被褥,簡直不把本王這個當(dāng)?shù)姆旁谘劾??!?
禮王妃看向身邊的嬤嬤,那人立刻附在禮王妃耳邊,說了趙瑞澤給安樂侯府送東西的事。
她原本就是要來通知王妃的,沒想到竟比王爺慢了一步。
禮王妃聽得連連挑眉,這天已經(jīng)擦黑了,兒子怎么會想起給一個破落的安樂侯府送東西。
可看到禮親王那怒氣沖沖的樣子,禮王妃趕忙詢問:“王爺可給澤兒了?”
澤兒體弱,可受不得涼。
禮親王冷哼一聲:“不給能怎么辦,好好一個兒子,都是被你慣壞的?!?
聽說兒子有被褥,禮王妃就放心了。
也心知自家王爺不過就是覺得被兒子拿捏失了面子,特意來自己這找場子。
當(dāng)即笑道:“王爺這話妾可不認(rèn),家里最疼澤兒可是王爺呢!”
禮親王再次冷哼:“慈母多敗兒,你明日去給本王問問那混小子,他跟安樂侯府那個蘇皓齊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何要送被褥這等私密東西過去,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千萬莫要弄出什么丑聞來?!?
禮王妃嘴上應(yīng)著,心里卻不以為然。
她與長公主的關(guān)系交好,兩人往日里多有書信來往。
回京后也偶爾相約一起下棋品茗,因此有很多思想上的共鳴。
長公主是因?yàn)樽约哼^往的經(jīng)歷,對顧琛的親事已經(jīng)看淡。
可禮王妃則是因?yàn)橼w瑞澤的身體,兒子如今多活一日都算是賺到。
她只希望兒子能活的開開心心就好,但那個同兒子交好的蘇皓齊,看來還是要找機(jī)會見一下才行。
贈送被褥,這可不是一般的關(guān)系啊!
蘇糖回府的時候,蘇皓齊正窩在被子發(fā)汗。
他似乎是真的著涼了,鼻子有些塞,腦子也昏漲漲的,偏怎么都發(fā)不出汗來。
就在蘇皓齊決定再灌自己一碗姜湯時,蘇糖忽然從窗戶爬進(jìn)來:“二哥,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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