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jù)就擺在眼前,鎮(zhèn)王對此表示十分失望,他眸光陰沉地盯著柳老夫人:“姨母在寺里算計本王,看在柳家的份上,本王并未追究,也愿意扶持柳家,可如今柳家險些壞了本王的大計!”
“王,王爺……”柳老夫人慌了。
鎮(zhèn)王一直以為柳家只是貪圖榮華富貴,僅此而已,沒想到居然野心這么大,竟還想算計姬郢!
柳老夫人朝著鎮(zhèn)王磕頭:“其中肯定是有誤會,六兒不是那樣的人?!?
沒有理會柳老夫人的求情,他臉色陰沉:“王妃薨了,柳家欠了王府一條人命,都這個時候了,姨母就不要讓本王失望了?!?
柳老夫人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只能咬著牙道:“是,是我給六兒出的主意,不關(guān)六兒的事,拿我這條賤命賠償王妃的,也只有我知道王妃對桃花粉的禁忌,我派人去搜集的這些,是我鬼迷心竅要算計王妃,王爺,我絕沒有算計小王爺?shù)男乃?,都是誤打誤撞?!?
見柳老夫人都承認(rèn)了,鎮(zhèn)王才開口:“大夫呢?”
“在……在后院藏起來了?!?
柳老夫人松了口,很快診脈的大夫來了,被五花大綁送來,嘴也被堵上了想要掙扎卻掙不動。
大夫見著了鎮(zhèn)王后,嚇得肝膽俱裂,下半身失禁,透著一股子騷味,惹得鎮(zhèn)王蹙眉:“給本王剝皮抽骨!”
“是!”
大夫被拖出去。
鎮(zhèn)王眉毛一擰:“為何要算計王妃,王妃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王爺您就別問了,總之我可以認(rèn)下一切?!绷戏蛉丝蘅尢涮洌骸笆俏覍Σ蛔∧?,對不住姐姐?!?
以往柳老夫人只要搬出柳貴妃,鎮(zhèn)王一定會妥協(xié),可這次,鎮(zhèn)王眼里只有厭惡,指尖一抬,侍衛(wèi)送來了三尺白綾,柳老夫人見狀險些昏死過去:“王,王爺?”
“動手!”
白綾勒住了脖子,柳老夫人蹬腿使勁掙扎,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一會柳家的幾個小輩也來了,被迫看見這一幕,個個嚇得直哆嗦。
柳老夫人嗬嗬地想要發(fā)出什么聲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惶恐不安,祈求般看向了鎮(zhèn)王。
鎮(zhèn)王一瞬不瞬地盯著柳老夫人,眼神堅決。
兩個侍衛(wèi)的力道越來越緊,柳老夫人的臉憋成了暗紫色,良久,身子一軟斷了氣。
“母親!”
“祖母!”
鎮(zhèn)王臉一沉,站起身丟下一句話:“抄了柳家!”
侍衛(wèi)齊聲呼是。
……
鎮(zhèn)王妃薨了的消息宛若一顆巨石激起千層浪,錦初得知時驚訝極了:“怎么這么突然?”
飛霜掌燈湊近低語幾句:“奴婢聽說這事兒好幾個人摻和其中,還有近日歸來的二公子也是個有野心的。”
錦初揚眉。
“這位二公子前頭對外宣稱是染了重病而亡,奴婢打聽到的卻是原配撞破了秘密,突然得了疾病,不過半個月就驟亡,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憋w霜有些惋惜:“小王爺年紀(jì)小人又單純,奴婢覺得小王爺未必是二公子的對手,今日要不是鎮(zhèn)王妃將解藥讓給了小王爺,只怕小王爺兇多吉少?!?
“為何解藥只有一份?”錦初納悶,鎮(zhèn)王妃和姬郢都是一樣的問題,按理說這種救命藥應(yīng)該多準(zhǔn)備才是。
這么多年都安然無恙,偏偏這個時候出事了,至于柳六,在她看來就是被人利用了的蠢貨。
朝廷命婦又是一品親王妃死了,她這個太子妃代表后宮也要去探望,天不亮穿了件素色長裙起身,臨走前,朝曦趕來:“母妃,我也想去看看?!?
錦初知道朝曦的心思,便道:“王府現(xiàn)在一定很亂,過兩日我再帶你去可好,你放心,我會去看看小王爺?shù)?。?
如此,朝曦這才作罷。
趕到王府時一片哭聲,還有木魚敲擊的聲音,咚咚咚響個不停,見她來,眾人行禮。
錦初擺手,在靈堂前上了三柱清香。
“我怎么覺得在哪里見過太子妃呢?”耳畔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
錦初聞聲朝著來人看去,來人身穿孝衣跪在最前面,眉宇間和鎮(zhèn)王還有幾分相似,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她猜測眼前這位就是姬令了。
“你是?”她故作茫然。
姬令道:“我是王府二公子,給太子妃請安?!?
錦初淡淡嗯了一聲,算是打了個照面,目光轉(zhuǎn)移落在一旁的刑姑娘身上,刑姑娘仰起頭臉上沒有傷心,反而還有股嬌羞姿態(tài),慌亂之余變成了悲傷,拿著帕子時不時擦了擦眼角。
作為過來人,錦初對姬令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
親生母親才剛死,他竟還有心思洞房花燭!
臉上也沒有半點悲傷難過,隱隱還有幾分挑釁的-->>意味,錦初下巴一抬,順勢問:“本宮也聽說了二公子名聲在外,好不容易娶了親,又遇到了這種不幸,二公子節(jié)哀?!?
沒慣著姬令調(diào)侃,錦初緊繃著臉提醒。
姬令揚眉,似笑非笑:“太子妃聽說過我?我可是一直都在東原,難為太子妃還能關(guān)注我這種小人物?!?
“自然是聽說的,范氏當(dāng)年死得太急促,奏折傳來時我還納悶,什么病怎么走得這么著急,實在是太年輕了?!卞\初今日是來吊唁,并未想過招惹誰,偏偏被姬令這只瘋狗糾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