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曾跟風(fēng)誣陷錦初的大臣們,個個紅了臉,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也不知是誰提了一嘴:“這事兒要怪還是趙家的錯,趙甄親妹是盛老爺?shù)钠?,在隴西十七年,起初咱們只是懷疑,是趙甄和趙氏信誓旦旦錯引了方向,才導(dǎo)致咱們越來越錯?!?
“對,要怪就怪趙甄,擺明了就是要吃絕戶不成,惱羞成怒,不停地誣陷?!?
“幾個月前趙氏去隴西就弄出個丫鬟冒名頂替的事兒來,被陸恒戳破,到了京城,還不知收斂,要不是趙氏一口咬定盛家通敵叛國,我們又怎么會輕易相信?”
“就是!”
一群人目標(biāo)一致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推給了趙家,七嘴八舌。
北梁帝的視線卻落在了太子身上:“太子覺得呢?”
眾人安靜。
太子淡淡睨了眼勇王:“此事趙家有責(zé)任,勇王叔同樣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盛家是北梁的忠臣,若不及時給個公道,難免寒了北梁百姓,北梁三軍的心?!?
勇王越發(fā)不安:“太子,本王也是被蒙蔽……”
“勇王叔識人不清險些害了忠臣之女,豈能一筆揭過?”太子步步緊逼。
勇王臉色一沉。
“兒臣以為勇王應(yīng)該效仿盛國公,忠君愛國,捐贈勇王私產(chǎn),交出兵權(quán),三年之內(nèi)不能離京,另,怡安侯也有慫恿之嫌,其三代子女不得參與選秀,三代不得科考。”
太子輕飄飄的幾句話讓勇王和怡安侯瞬間變了臉色,尤其是怡安侯,誰不知怡安侯有個文武雙全,才華橫溢的兒子。
不能科舉,豈不是斷了怡安侯府的路?
殺人誅心,還不如嚴(yán)懲怡安侯本人了。
“皇上……”怡安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微臣識人不清,微臣認(rèn)罪,求皇上高抬貴手?!?
北梁帝嘴角一抽看向了太子。
太子一臉的從容淡定,不疾不徐道:“此事祁國公府也難逃其咎,兒臣提議,為將功贖罪,三個月內(nèi)讓祁國公府上繳五百萬兩軍餉。”
眾人倒吸口涼氣,五百萬兩?
這不是要了祁國公府的命么?
但很快有些人就反應(yīng)過來了,太子的意思是要祁國公府去挖前朝皇陵。
北梁帝到了嘴邊的拒絕立馬就咽了回去,點頭:“就依太子!”
“皇上!”怡安侯急了。
北梁帝揉了揉眉心,不耐煩地?fù)]揮手,退了朝,臨走前讓人賜了一塊金牌給錦初。
沉甸甸的金牌握在手心,錦初還有些發(fā)懵。
不知何時頭頂上方才傳來熟悉的聲音。
“地上涼,還不起來?”
錦初抬頭,對上一抹溫潤的眸子,太子面色含笑:“從今天開始,不會再有人質(zhì)疑盛家不忠了?!?
錦初撐著手站起身,對著太子屈膝:“多謝殿下?!?
太子看著單薄瘦小的錦初,無奈地長嘆口氣,往前抬步,時不時停頓片刻,卻又看見身后人沒追上來,干脆站在原地,轉(zhuǎn)過頭:“再不走,宮門可要落鎖了。”
錦初醒悟,忙不迭地跟了上前。
兩人一前一后。
“盛家一門忠烈,趙家,祁國公府,勇王府,還有怡安侯府和你父親都有過過節(jié)?!碧有煨扉_口。
錦初忍不住問:“臣女好奇,阿南四人明明投靠了勇王,為何又突然全都反口?”
這四人差點將盛家陷于絕境。
可又是這四人推翻了此事,讓局勢扭轉(zhuǎn)。
太子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這四人是他耗費了兩年才找全,特意送去了勇王跟前,迷惑了勇王,將勇王誘入京城。
有些人在眼皮底下,才方便動手。
“許是良心發(fā)現(xiàn)吧?!碧拥?。
這話,錦初半信半疑。
兩人在宮門口分道揚鑣時,宮里忠公公緊跟其后,笑瞇瞇地在太子面前恭敬道:“皇上讓奴才去祁國公府傳口諭?!?
太子揚眉,嗯了聲,忠公公才敢繼續(xù)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錦初:“公主,老奴險些忘了,皇上有旨明日讓您入宮覲見?!?
太子聞蹙眉。
“公主不必?fù)?dān)心,一同被召見的還有趙氏?!敝夜f完,才繼續(xù)往前走。
太子皺起的眉頭舒展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