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jīng)以為,這是大哥作為兄長的責任感與細心。
    可有一次,她偷偷跟同學去參加一個搖滾音樂節(jié),玩到很晚才回家。
    迎接她的,不是預(yù)想中的責備,而是大哥那張帶著溫柔微笑的臉。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鏡片后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真切。
    “曦曦,玩得開心嗎?”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可她卻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第二天,她聽說那個邀請她去音樂節(jié)的男同學,家里公司突然破產(chǎn),連夜搬走了。
    而她那個新買的,沾染了煙酒味道的搖滾風外套,也從她的衣柜里,神秘地消失了。
    從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輕易地去挑戰(zhàn)大哥為她劃下的,那條無形的界線。
    這些被她當做是哥哥們過度保護的記憶,此刻,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將她那層名為親情的虛偽外殼,剝得干干凈凈。
    原來……原來不是的。
    那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
    那里面夾雜的,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病態(tài)的占有欲與控制欲。
    而她自己呢?
    她真的,只是把他們當成哥哥嗎?
    明曦的身體在明野的懷中,抖得更厲害了。
    她想起了無數(shù)個夜晚,在明野的房間里,借著補習的名義,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帶著陽光味道的洗衣粉氣息,而感到安心。
    她想起了無數(shù)次,在大哥的書房里,看著他專注處理事務(wù)的側(cè)臉,會莫名地心跳加速。
    她一直以為,那是依賴,是崇拜。
    可此刻,當二哥那帶著侵略性的吻碰上來時。
    她除了恐懼與羞恥,心底深處,竟然還升起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感到古怪的……隱秘的期待。
    不,不可以。
    怎么可以這樣。
    他們是哥哥啊。
    是她最尊敬,最依賴的哥哥。
    “不……不要……二哥……”
    明曦終于找回了一絲力氣,她哭著,偏過頭去,想要躲開他的吻。
    可是她的躲閃,在已經(jīng)被獸性與嫉妒徹底掌控的明野看來,無異于火上澆油。
    “為什么不要?”
    明野停下動作,猩紅的狼眸死死地盯著她。
    他的指尖,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那些野獸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
    “曦曦,告訴我,為什么?”
    “我才是男人,我們才是同類。”
    “我比他們?nèi)魏我粋€都更愛你,更早地愛上你?!?
    他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淋淋的質(zhì)問。
    明曦被他問得啞口無。
    她只能流著眼淚,不停地搖頭。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水光瀲滟,盛滿了破碎的驚恐與哀求。
    眼尾那抹動人的緋紅,像是被揉碎的胭脂,凄美又脆弱。
    這副模樣,非但沒有讓他平息怒火,反而讓他眼底的瘋狂,燃燒得更加旺盛。
    他低下頭,不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