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就到了那個熟悉的小院門口。
    木門緊閉著,里面沒有一絲光亮,安靜得可怕。
    雷和扶風(fēng)默契地停下了腳步,兩人都沒有要進(jìn)去的意思。
    但他們也沒有離開。
    他們就那樣一左一右地立在院門外,一個靠著墻,抱臂而立,一個則干脆席地而坐,磨著爪子。
    他們怕萊恩那頭瘋獅子氣急了會欺負(fù)明曦,但更深層的,或許是想親眼見證這場風(fēng)暴的開端。
    明曦站在門口,手心滲出了冷汗。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奔赴刑場一般,抬起顫抖的手,緩緩?fù)崎_了那扇沉重的木門。
    “吱呀——”
    門軸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里被無限放大。
    屋內(nèi)一片漆黑。
    可明曦知道,他就在里面。
    她能感覺到那道視線,沉重、滾燙,充滿了風(fēng)暴欲來的壓抑,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她牢牢鎖定。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進(jìn)去。
    隨著她的進(jìn)入,身后院門外的月光被她的身影遮擋,屋內(nèi)重新陷入了極致的黑暗。
    就在這時,一雙金色的眼瞳,在黑暗中驟然亮起。
    那是一雙屬于頂級掠食者的眼睛,里面翻涌著憤怒、痛苦、不解,以及濃得化不開的、病態(tài)的占有欲。
    “萊恩……”
    明曦心驚膽戰(zhàn)地叫了一聲。
    她的聲音在空曠而漆黑的石屋里,細(xì)微得像一聲蚊吶,卻清晰地穿透了死寂。
    那雙在黑暗中驟然亮起的金色眼瞳,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劇烈地波動了一下。
    隨即,一個巨大而沉重的黑影,從屋子最深處的陰影中緩緩站了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一股混合著淡淡草藥味與雄性的熟悉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光影扭曲,骨骼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脆響。
    那個龐大的黑影在月光下迅速收縮、拉長,最終化為了一名高大的近乎能頂?shù)轿蓓數(shù)哪腥恕?
    他赤裸著上身,只在腰間圍著一條象征地位的猛獸皮裙。
    皎潔的月光透過門口,勾勒出他寬闊如山巒的肩膀,與流暢的如同古希臘雕塑般的肌肉線條。
    那具充滿了爆炸性力量的身體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舊日疤痕,每一道都是他身為部落最強(qiáng)者的榮耀勛章。
    耀眼奪目的金色及肩長發(fā)微卷著,狂野不羈地披散下來,幾縷發(fā)絲垂落在左邊眉骨那道淺淺的疤痕上,非但沒有減損他的威嚴(yán),反而增添了幾分野性的性感。
    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那股與生俱來的、屬于黃金獅王的霸道與強(qiáng)勢,便已經(jīng)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籠罩了整個空間。
    他比明曦記憶中清瘦了一些,臉頰微微凹陷,讓那本就輪廓分明的臉龐更顯凌厲。
    可那雙威嚴(yán)的棕黃色豎瞳,在看清門口那個嬌小身影的瞬間,所有風(fēng)暴欲來的壓抑與憤怒,都凝固了。
    五年了。
    她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才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掙扎求生。
    他曾是她唯一的天,是她全部的依靠。
    看著這張日思夜想的臉,看著他終于以人的形態(tài)、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明曦緊繃了數(shù)月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徹底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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