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姆立克急救法！”程澈勒緊了沈凡說。
“我…”沈凡懵圈了一秒鐘，“我操|(zhì)你大爺，程澈！”
程澈聽見被罵，松了手：“這么難伺候呢，那你就難受著吧?！?
“有用這招的？”沈凡問。
我喝酒少你別騙我。
“也沒，我剛想的。”程澈轉(zhuǎn)到他旁邊，看到沈凡漆黑的眼睛里寫滿了…“給我滾”。
在這垃圾桶這兒一通折騰，最后沈凡決定，讓自己安安靜靜歇一會，坐在馬路邊吹一吹風(fēng)，程澈同意，電線桿子似的站在他身邊戳著手機(jī)。
“哎，這是那人不？”從酒吧里出來幾個小姑娘。
“是是是！快去！”她的朋友跟著說，“剛才就被人搶先了，快去！”
程澈聽見說話聲，一抬頭發(fā)現(xiàn)面前已經(jīng)站了幾個人，他嚇一跳。
對方小姑娘先爽朗地開口說話了：“那個…你朋友喝多了？咱們有人開車來的，沒喝酒，送你們一道吧?！?
程澈低頭看了眼沈凡，沈凡也沒抬頭，盯著地。
“不用了，”程澈說，“我們離這不遠(yuǎn)，兩步就走回去了。”
“啊…那好吧，”小姑娘有些遺憾，又笑著說，“剛我在臺上看見你了，你跳得…挺好看的?！?
“啊，”程澈突然不好意思了，“我鬧著玩的。”
跳騷舞可以，切忌以如此騷的姿態(tài)認(rèn)識朋友。
那么你的騷印象將永遠(yuǎn)定格在對方腦子里。
“能加個微信嗎，帥哥？”女孩旁邊的朋友幫腔。
“不…了吧。”程澈笑著搖了搖頭。
一直看地的沈凡突然抬起頭，看了程澈一眼。
“那好吧…”小姑娘拉著朋友的手慢慢走開了。
程澈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他彎下腰去拉沈凡：“起來吧，差不多走了?！?
他這一拉沒拉動沈凡，被沈凡突然伸出來的手拽得一歪，膝蓋一疼，半個身子栽沈凡身上，勉強(qiáng)用手拄著地，沒徹底翻了
。
“我操，沈凡，干什么！”程澈被嚇到了，突然在耳邊感受到了沈凡的氣息。
“你…”沈凡帶著醉意，手拽著程澈的衣服說，“你是不是不喜歡女生啊？”
嗯？
操！
程澈大腦一瞬間空白了。
這個問題他沒問過自己，但就在他猶豫的一瞬間，答案猛然清晰。
程澈對于這種事不是很在意，是或不是他都不能怎么樣，他有一堆事兒要忙，這一部分在他諸多問題上根本排不上號。
也可能因?yàn)闆]跟任何人談過戀愛，沒有過什么情愫，程澈在關(guān)于這方面幾乎沒有過任何煩惱。
看著挺浪，實(shí)際行動保持零記錄。
但讓他在別人面前承認(rèn)，大張旗鼓昭告天下，他還沒準(zhǔn)備好。去受著別人的眼光，擔(dān)著別人的議論，去心生芥蒂，他感覺特沒意思。
“還行吧。”程澈停了好幾秒才說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想把這一切弄得麻煩了。
“嘁，”沈凡發(fā)出一聲嘲笑音，“是都行，還是都不行。”
程澈皺了下眉：“我行?！?
沈凡笑了下：“行？”
程澈轉(zhuǎn)頭看著沈凡，“嗯”了一聲。
沈凡松了手：“懂?！?
程澈不知道為什么有點(diǎn)被看穿的感覺，即使自己的回答是如此迷幻朦朧，鬼都聽不懂，但沈凡的表情就是他剛才說的那個字“懂”。
都懂。
這感覺讓人不爽。
程澈支著沈凡站起身來，沈凡也起身拍了拍灰，倆人沉默地站了一會兒。
“我開了…”程澈說話，但說一半突然又卡住了，他想說我開了房，但接著上面的對話，突然不好開口了。
“走吧，”沈凡朝著馬路看去，“遠(yuǎn)不遠(yuǎn)？”
“不遠(yuǎn)，就那兒。”程澈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家亮著燈的小賓館。
大半夜給前臺叫醒的時(shí)候，前臺的表情一般要么懵，要么很不爽，這家就是后者。
“這邊就剩一間了，不可以換房了啊?！鼻芭_沒好氣地說，這意思讓他們別來打擾，愛住住，不住滾。
“知道了?！背坛阂矊W(xué)著前臺很不爽的語氣說。
前臺看了他倆一眼，又說：“身份證！”
“沒帶，說號?！背坛赫f。
“多少？”前臺拉開鍵盤。
程澈報(bào)了自己的身份證號碼，沈凡聽到的時(shí)候皺了一下眉，在程澈掃完臉之后，自己也跟著報(bào)了。
程澈沒什么表情，拿到前臺給的房卡后，往樓梯上走，樓梯窄，他倆只能一前一后的走。
“你比我大?！鄙蚍哺诔坛汉竺?，用平淡的語氣說。
“嗯，被你發(fā)現(xiàn)了?！背坛阂蝗骋还盏厣现鴺?，臉朝著前面。
大了一歲多。
沈凡上學(xué)不算早，他在同年級里也算大的，他知道程澈是復(fù)讀，以為應(yīng)該跟自己差不多，突然知道還是挺意外的。
程澈蹲完這一級，基本跟同年級會差兩三歲…
“上學(xué)晚，比你多玩了一年泥巴，”程澈走在前面慢悠悠地說，“不用羨慕?！?
沈凡笑了下，跟在他身后。
上樓費(fèi)勁，走道費(fèi)勁，就跳騷舞不費(fèi)勁的程澈用時(shí)4分鐘爬了到了二樓。
斜對著樓梯口那間就是他倆的房間，程澈刷卡進(jìn)去，屋里一片漆黑。
他把門卡插在卡槽，打開燈。
“操。”程澈驚了一下，站住了腳，后面的沈凡上前朝著屋里看了眼。
屋里，墻是粉紅色，床是大圓床…
墻上掛著皮鞭子、軟皮手銬腳鏈…
大寫的情|趣房…
“這…你也行？”沈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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