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們的鵝肝都上來了,有些人的肥干呢?怎么還沒上來?”鄭楚拿起刀叉,動作優(yōu)雅的切下一小塊鵝肝,放入口中,臉上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琺國鵝肝,世界著名,肥而不膩,當(dāng)真是絕美的享受啊,這家琺國餐廳還算正宗,和我當(dāng)初在琺國吃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林清菡看著鄭楚那副模樣,臉色很不好看,當(dāng)場就打算叫侍應(yīng)生來,自己重新點(diǎn)一些,結(jié)果還沒開口,就被張玄看了出來。
“沒事,我給你點(diǎn)好了。”
“你點(diǎn)的什么啊?!绷智遢招÷暤膯栔鴱埿?,聲音中帶著焦急,“你連鵝肝都不知道,剛剛簡直就是瞎點(diǎn)!”
林清菡雖然語氣焦急,但臉上并沒有什么責(zé)怪,因?yàn)樗宄?,就是自己去點(diǎn),估計也點(diǎn)不出來什么花樣。
正在林清菡無比焦急,打算喊侍應(yīng)生的時候,三盤精美的餐點(diǎn)擺放在了她的面前,其中,有一份鵝肝,一份法棍,還有一份佐杏。
“水果?法棍?我說,你這種人,真是丟我們的臉!”鄭楚放下手中的刀叉,一臉氣憤的盯著張玄,“你知不知道,這要是在琺國,你這種不尊重美食儀式感的人,早就被攆出餐
廳了!就算不懂琺餐,難道一點(diǎn)常識都沒有么?水果那都是餐后才會點(diǎn)的!”
“呵呵,是么?”鄭楚話音才剛落,桌上便響起張玄的聲音,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輕笑,笑聲中盡是諷刺,“剛剛有人告訴侍應(yīng)生要鵝肝,實(shí)際上在琺語單詞foiegras當(dāng)中,并沒有鵝的意思,只是很多人會默認(rèn)為鵝肝,但其實(shí)在琺國百分之九十五,用的是鴨肝,因?yàn)轼喨獾南谋緛砭痛笥邬Z。作為前菜,推薦佐杏abricot的搭配,然后將肥肝放在法棍上吃,這樣的話不會感覺到膩,至于有些人,剛剛并沒有要一些酸性的水果,吃起來口感會差很多?!?
張玄一段話說完,林清菡眼中盡是疑惑,還有這說法?不會是他瞎編的吧?
“真是笑死人了,琺棍配鵝肝,從沒聽說過,麻煩你瞎扯之前也要了解了解常識好不好?”鄭楚一臉的鄙夷,“你這種下等人不懂這些,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要不懂裝懂,ok?”
張玄聽到鄭楚這話,呵呵一笑,朝他們鄰桌努了努嘴。
就在他們鄰桌,剛好坐著一桌琺國人,人家就用著張玄剛剛所說的方法,搭配法棍和佐杏來享受肥肝,這樣的一幕,就像是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了鄭楚的臉上。
“作為世界三大烹飪王國之一的琺國,善于吃也精于吃,當(dāng)然琺式大餐的浪漫唯美不僅體現(xiàn)在精美食材上,還來自于琺餐禮儀帶來的儀式感,琺餐的儀式感不是某些人說的飯后水果,而是更注重食材的搭配,好了清菡,餐點(diǎn)已經(jīng)上來了,可以享受了?!?
張玄一邊說著,一邊將法棍切開,在上面放了一顆水果,遞給林清菡。
這一刻,林清菡那靈動的大眼睛中,充滿了異樣的神采,他還真的懂!
鄭楚和王叢鳳坐在一旁,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剛剛,鄭楚嘴里還說著什么有些人看不懂就不要裝模作樣,但現(xiàn)在事實(shí)告訴他,裝模作樣的,到底是誰!這一刻的他們,就仿佛屁股下有針扎著一般,感覺一秒鐘都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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