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你能活到那天?!绷址驳拈L生刀再次斬出,刀芒在墨鱗的神魂上留下焦黑的痕跡,“南域不是你們可以覬覦的地方,天道更不是你們能輕易吞噬的存在。”
墨鱗的身影在怒吼中徹底消散,只留下滿地的黑鱗與墨綠色的血液。
那些血液在接觸到南域土地的瞬間,就被天道金光凈化成白煙,黑鱗則在雷火中寸寸碎裂,化作滋養(yǎng)靈草的肥料。
護山大陣的金光漸漸平息,望月臺上的修士們爆發(fā)出震天的歡呼。
劍玲瓏扶住脫力的林凡,流霜劍的劍穗輕輕擦過他嘴角的血跡。
俞大虎的玄鐵盾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幸存的綠皮巨人瑟瑟發(fā)抖。
秦冰月的拂塵掃過滿目瘡痍的戰(zhàn)場,銀絲上的清心露香氣安撫著受傷的弟子。
林凡望著墨鱗消失的方向,心中卻沒有半分喜悅。
大道仙瓶還在微微發(fā)燙,剛才吞噬的毒液中,藏著西域天道的意志碎片,那些碎片在他識海拼湊出恐怖的畫面:無數(shù)界域的天道被西域吞噬,化作滋養(yǎng)合體境大能的養(yǎng)料,而南域的天道,正是下一個目標。
“它說的是真的?!毙兆拥纳碛皬目臻g裂縫中走出,獨眼中的空間法則碎片閃爍不定,“西域的天道正在以界域為食,南域的壓制最多還能撐一年?!?
他將一枚黑色的鱗片遞給林凡,鱗片上還殘留著墨鱗的氣息,“這是墨鱗故意留下的,里面有西域天道的坐標,他們想引我們主動出擊,好趁機撕裂規(guī)則壁壘?!?
林凡捏碎黑色鱗片的瞬間,雷火在他掌心燃起:“主動出擊也好,被動防御也罷,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的目光掃過身邊的同伴,又望向南域的大地,“但我們不會坐以待斃?!?
劍玲瓏的流霜劍突然指向東方,那里的天際泛起魚肚白:“劍宗的太上長老們在‘萬劍窟’的廢墟中,找到了上古時期對抗西域的陣法圖?!?
“只要我們能集齊南域所有的愿力,或許能加固天道壁壘,甚至……反哺天道,讓它變得更強?!?
“愿力……”俞大虎的玄鐵盾上,左長老的靈紋突然亮起,“黑天長老的骨幡里,還殘留著血魔宗的愿力,或許我們可以聯(lián)合所有魔道修士,讓他們也參與進來。”
林凡的長生刀在陽光下泛著赤芒,化神二層的靈力在體內(nèi)緩緩流轉:“從今天起,明月宗廣開山門,無論正道魔道,只要愿意守護南域,都是我們的盟友?!?
他將大道仙瓶托在掌心,灰光在瓶身流轉,映出無數(shù)南域修士的面孔,“我會再選二十人進入仙瓶修煉,一年后,我們要讓西域知道,南域不是他們的養(yǎng)料,是他們的墳墓!”
望月臺的長明燈在風中搖曳,照亮了每個人堅定的臉龐。
遠處的空間裂縫還在泛著微光,但這一次,南域的修士們眼中沒有了恐懼,只有燃不盡的戰(zhàn)意。
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天道還在,只要信念不滅,他們就永遠不會被吞噬。
而在西域的王庭深處,墨鱗的身影在血色祭壇前緩緩凝聚。
它望著水晶球里林凡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小爬蟲,界域之戰(zhàn)即將開啟,本王定要親手擰下你的頭顱,看看南域的天道,沒有了你這顆棋子,還能撐多久?!?
祭壇周圍的合體境大能們發(fā)出低沉的咆哮,墨綠色的靈力如同潮水般涌入祭壇,加速著吞噬南域天道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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