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我有什么必要這么做?”他終于明白老爹生氣的點在哪兒了,他這是氣自己有事不跟他說,問題這事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李世民冷笑一聲,他倒是實在,一點彎不拐的說道:“既可以造成前太子已死的事實,又能成全你長兄遠走的夙愿?!?
李泰眨眨眼,老爹想像力這么好的嗎?
他就苦笑道:“我若是心心念念想要置前太子于死地的人,別說薛延陀,連黔州他都未必能走得到?!?
“退一萬步說,前太子既死,成全兄長又有什么必要?我若是早知道他會去薛延陀,就在半路劫住他了?!?
“認(rèn)可把他囚禁在皇宮一輩子,也不會讓他去那里的。愿意遭罪在家遭唄,跑那么遠給人家送金送銀的,就換個有房子不住,住帳篷?”
“如果我早知道,我就不可能成全他。我若是真想成全他,就不會給他那么多錢,錢多是禍,他完全可以憑他的才能在薛延陀混得風(fēng)生水起?!?
李泰說了一大車的話,其實就說了兩點,一個是李承乾會去薛延陀這件事,他事先并不知情,不存在瞞而不報。
另一個就是聲明一下,喜歡突厥文化的是李承乾,我跟他不一樣,我跟你的觀點是一致的,我寧愿在中原為民都不去突厥為官。
李世民嘴角繃得快成一條直線了,他其實并不在乎李泰是否跟李承乾有過串通,他肯暗幫李承乾,總比他暗害李承乾要好得多。
“青雀,知道他還活著,你至于這么高興嗎?”李世民怎么想都想出他有什么理由這么開心,他們的兄弟情就這么堅固嗎?
“高興啊,還有比這更高興的事嗎?”李泰眉眼彎彎的望著李世民,一雙明亮透底的眸子,滿滿的潔凈與純粹。
李世民輕笑一聲:“你是傻嗎?他給你惹多大麻煩,你不知道?他能在薛延陀安安穩(wěn)穩(wěn)藏身一輩子嗎?他暴露出來的一天,你資敵的大罪就揭不掉?!?
“只要他活著,我還怕什么麻煩?誰能給我一個準(zhǔn)信證明他活著,別說送出手的二十箱金錠,就是再管我要二十箱金錠我也給?!?
李泰毫不在意甚至有幾分不屑的笑道:“資什么敵?不都一家人嗎?把薛延陀劃到大唐版圖之內(nèi)就沒有敵了?!?
李世民第一次聽說資敵罪還可以這樣揭掉,感覺哪里不太對,好像又說不出來。“那看來你給他拿的錢還是少了,他要是多跑幾個地方,大唐的版圖不就更大了嗎?”
李泰調(diào)皮的笑道:“阿爺說的對,我哥喜歡的地方,我有義務(wù)把它拿下?!?
李世民白了他一眼,罵道:“你個混帳,做事不知道動腦子,這么大事你事先不和我說一聲?二十箱金錠你說給就給,有錢就可以這么任性嗎?”
“我沒錢?!崩钐牟辉诶钍烂衩媲俺姓J(rèn)有錢,沒別的原因,就怕他搶:“我給他錢還不是因為他是你長子?若不然我管他死活?讓他過的好點,就圖個讓阿爺放心而已?!?
爺倆正聊得熱鬧,陳文推開門,小心翼翼的在門口報道:“祿東贊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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