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瘋了嗎?有什么好笑的?李泰無可奈何的看著李治,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他別笑,就靜靜的等著他自己停下來。
李治邊笑邊指著李泰說道:“二哥,你承不承認,你也只是個有點聰明的人才,不是有大智慧的智者?!?
李泰眉頭一皺,怎么聽不懂這小子說的話了?
“這不廢話嗎?我多大的膽子,敢說自己是有大智慧的智者?你這沒頭沒腦的說什么呢?”
李治好不容易不笑了,他主動把小手上交到李泰的手里,邊走邊說:“我昨天看你給我寫的《用人篇》。”
“里面有句話,是這么說的,‘質(zhì)疑常識性真理的有可能是個人才,但是真正有大智慧的智者,一定是在常識性真理面前毫不猶豫的人?!?
李治說著就又忍不住發(fā)笑:“你竟然連是不是我二哥,都不敢堅定的回答,這有什么可猶豫的嗎?”
“我以為你生我氣了呢,我在想我哪里虧待你了?!崩钐┨植敛令~頭,真被他嚇出一腦門的細汗。
太子和晉王殿下坐著同一輛車馬大轎來到長孫府,長孫府鼓樂齊鳴,長孫沖走出門來迎接。
李泰和李治也沒擺什么架子,老早就下了轎,看到長孫沖走了出來,他們倆就迎了上去。
長孫沖躬身一揖:“拜見太子殿下、拜見晉王殿下?!?
“不必客氣?!崩钐┨址銎痖L孫沖,一邊急急的往里走著,一邊關(guān)切的問道:“二表兄病情如何?”
“太子不是外人,我就實說了?!遍L孫沖說著嘆了口氣,滿面憂愁的說道:“二弟這情況,看著不大好?!?
“???”李治小嘴一咧,問道:“沒給舅父送個信么?”
李治真是太實在了,聽人家說一句“看著不大好”,他就擔心舅父看不著活氣了。
李泰抬腿就踢了他一腳:“舅父又不會看病,咱們不就是帶御醫(yī)來的嗎?”
往里走了一段路,李泰對李治說道:“我去看二表兄,你去看看皇姐吧?!?
李泰一個是怕李治口沒遮擋的亂說話,一個也是不想讓他去病房,誰也不知道長孫渙到底是什么病,萬一有傳染性可怎么辦?
“好。”李治答應的很痛快,他才懶得看長孫渙呢,他抬腿就奔后宅去了。
長孫沖帶著李泰來到長孫渙的臥房,外間全是郎中和仆人,原本有幾個客人,都被帶到別的地方去了。
長孫渙躺在床上,人還很清醒,聽說李泰來了,他掙扎著下了床,勉強朝李泰拱手作了一揖:“拜見太子殿下?!?
“二表兄,何必客氣?”李泰扶著他輕輕的坐下,見他臉色蒼白如紙,兩目空洞無神,真的有種時日無多之感。
“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也不知道你病了多久,你怎么不早說?”李泰說著往邊上挪了挪,給御醫(yī)讓個地方。
“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長孫沖伸手請李泰到外間坐,李泰沖剛躺下的長孫渙點了點頭,就走到外間坐下了。
長孫沖擺擺手把郎中和下人都趕了出去,他也沒有坐,就對著李泰深深的一揖:“太子,我求求你,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救他一命吧,他這病你一句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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