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很認(rèn)真的看著李恪,李恪笑笑,也很認(rèn)真的回答道:“我找不到不修的理由,父皇不同意就不修唄,我也沒辦法?!?
“不是父皇不同意,是我堅持不讓修的?!崩钐┖芴谷坏目粗钽。性挷慌聦?shí)說,就怕不說:“三皇兄,你想過沒有,這條路存在多久了?從劉徹開始到現(xiàn)在,它一直都是軍械司,中間經(jīng)歷了那么多王朝更替,都沒有人動過它,沒點(diǎn)理由嗎?”
李泰一句話讓李恪陷入了沉思,是修路在技術(shù)上有難度?不可能,大運(yùn)河都開出來了,差一條路修不成嗎?笑話。
那是沒有人上報?不可能,李恪查過資料,軍械司一直在上報,幾乎每年報一次。
為什么沒人動它?一定是它有不能動的地方。
李恪抽出一張白紙,在紙上把那條路大概的情形畫了出來,然后指著圖,對李泰說道:“咱倆分析一下,修完了會怎么樣。”
李泰手指劃過一條線:“如果修的話,彎道改直,道路擴(kuò)寬,現(xiàn)在只能通過一輛車,到時候可以四駕并驅(qū)。”
“這兩面山,其實(shí)有一面是假山,開拓出來并不難。”
“等等,三皇兄,你既知有一面是假山,有沒有想過這條路,可能原本就是寬闊筆直的?假山不能從天而降吧?”
李恪愣了一下,問道:“有實(shí)證嗎?這條路是改成這個鬼樣子的?”
“有,我查過了,這條路是劉邦建的,劉徹改的?!?
李恪不動腦子的來了一句:“不能修,堅決不能修。”
“為何?”李泰至今沒想明白劉徹為什么要改這條路,所以他才和李恪研究,因?yàn)楸娦值芾?,他覺得只有李恪智商及格。
“因?yàn)槭莿馗牡?,這要是劉禪改的,那就不用考慮了。劉徹智謀廣遠(yuǎn),他改的一定是有道理的?!?
李泰聞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是出于這個考慮,就是不知道劉徹會不會是一時興起,我們倆就成笑話了?!?
“不可能,我們繼續(xù)看?!崩钽“粗鴪D,思索了一會兒:“這些彎道和坑包讓人能走不能跑,也就是說一旦有事,不可能造成大量人員的有序行進(jìn)?!?
李泰點(diǎn)了點(diǎn)那個窄道口:“這是改動最明顯的地方,用意也當(dāng)在此。一旦有事,無論里面的人反了,還是外面有人往里攻,這里有十幾個人就守得住。”
李恪笑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有兩個老弱病殘拿個榔頭就守得住,冒頭一個敲死一個?!?
“三哥,你太厲害了?!崩钐┙K于想通了,他興奮的兩眼冒光:“三哥,你別走了唄?!?
“我留下做什么?”
“坐府衙,沒有人比你合適,你比我干的好多了。”
李恪扯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微微的嘆了口氣,緩了一會兒,說道:“昨天長孫司空來看我了?!闭f著李恪抬手搭上李泰的肩膀:“你也早去封地吧,信三哥的,無詔不回?!?
李泰心底涌起一層感動,李恪臨走終是拿他弟弟看待一回。他剛要說話,陸清一挑竹簾,急急的說了句:“宮里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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