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之時,谷棲山特意去遲了些,就為了等城門開了之后,第一時間帶著人證入宮。
然而,他卻先等來了一個壞消息。
今日城門突然開始戒嚴,聲稱有滇南探子意圖混入城中。
每一個入城之人都要經(jīng)過一番嚴格搜查。
趙家的證人被城門守將以形跡可疑為由攔了下來,還要強行扣押。
谷棲山的手下亮出鎮(zhèn)西將軍的令牌,對方卻根本不買賬。
“爾等形跡如此可疑,定是滇南細作,這令牌也定是假的,來人,將他們盡數(shù)拿下!”
說完便不由分說拔刀相向。
對方本就是奔著除掉證人去的,動起手來半點不含糊。
而那些證人也想趁亂逃走,局勢亂作一團。
谷棲山的手下為了自保,抓著重要證人便逃。
如此,更坐實了奸細身份,五城兵馬司的人當即打馬狂追。
谷棲山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往城門口,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谷棲山知道,這是寧王的手筆,他已經(jīng)收到了趙家的消息,這才在城門設(shè)置關(guān)卡,劫殺證人。
谷棲山一邊派人前去支援,另一邊則當眾發(fā)作了城門守將。
“那些人是本將軍的手下,他們所捉拿的,亦是朝廷要犯,爾等不分青紅皂白便拔刀砍人,是受了何人唆使?今日本將軍便要入宮告上一狀,也討要個說法!”
寧王既然狗急跳了墻,他便也把事情鬧大,到時候雙方直接在御前對質(zhì)!
谷棲山氣勢洶洶地進宮,此時,早朝已經(jīng)散了。
谷棲山求見德豐帝,卻被告知,今日德豐帝身子不適,許國禎正在為其診脈,而蕭晏臨正從旁侍疾。
谷棲山眼皮跳了跳,一股莫名不好的預(yù)感攀上心頭。
他不肯走,“本將軍有要緊事要向皇上回稟,本將軍便在此處候著,隨時聽候皇上傳喚。”
他這一等,就等了足足兩個時辰。
蕭晏臨從殿內(nèi)出來,面上籠著一層憂色。
看到谷棲山時,他露出驚詫,“谷將軍還在?”
谷棲山朝他行了一禮,目光無波無瀾,“微臣有要事求見皇上?!?
蕭晏臨面露擔憂,“谷將軍,只怕要讓你空等了,父皇身子不適,眼下不能召見,谷將軍還是請回吧?!?
谷棲山心中不詳預(yù)感更甚。
“皇上龍體抱恙,微臣心憂如焚,乞請面圣請安,得見圣顏安康,則臣懸心可稍安矣?!?
蕭晏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谷將軍,并非本王不讓你面圣,而是父皇不愿見你。”
谷棲山并不相信。
他只擔心德豐帝被蕭晏臨控制了,這才故意阻撓自己面圣。
這時,馮有才從殿內(nèi)走出來。
他看著谷棲山的面色也帶著歉意,“谷將軍,您請回吧,皇上眼下真的不欲見您?!?
“勞煩馮公公再替微臣傳一句話,微臣真的有十萬火急的要事稟報?!?
馮有才面露遲疑。
方才他已經(jīng)對德豐帝勸說了一番,但德豐帝聽到谷棲山的名字便面露不喜,完全不愿見他。
自己再去勸,只怕會適得其反。
殿內(nèi)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朕不想見你,你回去吧。”
谷棲山聽到德豐帝的聲音如常,不似病弱之態(tài),不禁松了口氣。
但皇上的態(tài)度,又讓他心頭微沉。
“皇上……”
德豐帝的聲音威嚴,直接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