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娘娘慧心巧思,洞若觀火,瑾王殿下凡事多與娘娘商議,或能撥云見日。”
說完,他便快步離去。
蕭晏辭聽著他的這話,面上露出幾分若有所思。
他這話不似無的放矢,莫非另有所指?
蕭晏辭心中不禁暗自思量。
抬步往夕顏殿而去,柔妃和葉寒衣都在,柔妃又在調(diào)香,興致勃勃的模樣,一旁的葉寒衣則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一見到蕭晏辭,她宛若得救,眼睛都亮了三分。
“表兄來了?!?
并非她不愿意陪柔妃,實在是她不擅調(diào)香,也不喜這些香味。
柔妃笑著招呼他,“阿辭快來,聞聞我這款新調(diào)的香料?!?
她的香料在錦繡坊一直備受追捧,前段時日,蕭晏辭生死未卜,柔妃歇了心思,許久沒有研究新方子。
現(xiàn)在,她終于重新打起了精神,整個人都恢復(fù)了以往的輕快。
蕭晏辭見此,一時倒是不好開口提及旁事,掃了母妃的興致。
但柔妃心細,很快就察覺了他的心事重重。
“阿辭,可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蕭晏辭略微猶豫,還是開了口。
“的確有一樁事,是關(guān)于鎮(zhèn)西將軍?!?
柔妃聞,面色微不可查地變了變,一旁的葉寒衣也立馬豎起了耳朵,飛快接茬,“鎮(zhèn)西將軍怎么了?”
蕭晏辭將先前德豐帝所說的話簡單到來,葉寒衣脫口而出,“皇上這是要卸磨殺驢!”
這話實乃大不敬,葉寒衣自知失,趕忙捂住了嘴。
蕭晏辭和柔妃沒有駁斥她,因為她話糙理不糙,事實的確如此。
蕭晏辭:“我心中隱約還有其他擔(dān)憂,但又尋不到根源?!?
柔妃忙問是怎么回事,蕭晏辭便將事情簡單說了說。
“父皇突然問起鎮(zhèn)西將軍,多半跟趙書寧的口供有關(guān)。但兒臣方才向馮有才打探了一番,那老狐貍什么都不肯說。”
只讓他來與柔妃商議。
蕭晏辭看著自己母妃,她的眉頭緊蹙,對此事似也一籌莫展。
葉寒衣想到趙書寧,心中便氣惱。
“又是那個禍害,早知她還能掀起風(fēng)浪來,當(dāng)初在西平就該把她一刀解決了。”
這就是氣話了,趙書寧是重要人證,若當(dāng)真把她殺了,反倒給自己惹上一身腥。
蕭晏辭見她們都沒有什么頭緒,便出聲寬慰。
“興許是我想多了,此事交給我,你們不必憂慮?!?
又道:“兒臣馬上就要成親了,母妃可要把給新媳婦的禮備好。”
聽了這話,柔妃這才重新?lián)Q上了笑臉。
“你放心吧,母妃萬不會虧待了知苒?!?
蕭晏辭沒有在夕顏殿久留,他走后,柔妃也沒了繼續(xù)調(diào)香的心思。
她想著谷棲山之事,不安的情緒在心頭徘徊,久久不散。
她心中莫名冒出一個猜測,皇上該不會是聽到了什么傳吧?
這個念頭把她嚇了一跳,旋即又覺得不可能。
錦瑟也寬慰她,“娘娘莫要多心,您行的端坐的正,便是當(dāng)真有什么,您也無愧于心?!?
柔妃心神這才稍稍安定幾分。
她與谷棲山的過往已過了二十多年,自從分開之后,他們再沒有見過面,她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之事,禁得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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