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有些僵硬,穩(wěn)婆從旁指揮,他才堪堪抱穩(wěn)了。
真正把她抱在懷里,陸貫軒心中也不自覺地生出一股羈絆,心頭也軟弱了起來。
方氏本一直在等著一尸兩命的消息,但沒想到,最后卻等來了母女平安的喜訊,方氏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
“怎么可能!不是說她把那些補品都吃了嗎?”
那些補品都是好東西,她為了讓紫鵑難產(chǎn),可是下了血本的。
按理說,紫鵑腹中的胎兒應(yīng)該養(yǎng)得很大了,而且紫鵑又是高齡產(chǎn)婦,血崩的可能性極大。
誰知,她竟那么快就把孩子生下來了!
心腹嬤嬤只能寬慰她,“就算她生下了孩子也不要緊,不過是個丫頭片子罷了,威脅不到大少爺?shù)牡匚??!?
方氏聞,心頭的那股郁氣這才稍稍壓下幾分。
“走,去看看那賤人?!?
方氏調(diào)整好心情,往靜安居而去。
不曾想,剛一到,就瞧見了陸貫軒抱著那孩子,滿臉慈父笑意的模樣。
方氏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原本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的面色又瞬間扭曲了。
陸知苒轉(zhuǎn)頭,剛好與方氏對上了。
“母親來了?快看,紫鵑姨娘給父親添了個千金,母女平安?!?
方氏嘔了一口血,最后還是撐起笑臉上前。
待看到那白胖又充滿活力的孩子,方氏心頭再次梗住。
這孩子竟長得這般好,比溪兒那孩子機靈活潑多了。
方氏強笑著說了些夸贊的話,實際上指甲都掐進了肉里。
待回到知春苑,方氏氣得砸了一套茶具。
心腹嬤嬤只得再次寬慰,“夫人消消氣,日后咱們多的是機會動手。更何況,現(xiàn)在大少爺還是老爺唯一的嫡子,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方氏眸色染上幾分晦暗。
陸貫軒還年輕,他若是不停地納姨娘,總會有可能生下兒子,到時候,她的兒子就不是唯一的了。
除非,陸貫軒這輩子都不能再生。
這個念頭在方氏的腦中升起,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陸貫軒對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以往的情分,自己沒有動手的機會。
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
心腹嬤嬤又道:“大少爺馬上就要參加科舉了,憑借大少爺?shù)馁Y質(zhì),定能金榜題名,屆時夫人就再無所憂了。”
方氏的眉目依舊沒有舒展。
陸君成的學(xué)問如何,方氏并不了解。
他當真有那頭腦,金榜題名?
方氏內(nèi)心對此深表懷疑。
“但愿吧?!?
方氏揉著腦袋,半晌,喃喃道:“君兒也到了該說親的時候了?!?
對于娶親的人選,方氏心中也早有盤算,只是此事時機尚未成熟,她還得好生謀劃一番。
雖是庶女,陸貫軒還是辦了一場洗三宴。
一來是老來得女,他心中到底高興。
二來也是想趁此機會結(jié)交權(quán)貴,他馬上就要當上瑾王岳丈了,自然多的是人想巴結(jié)討好他,他大辦洗三宴,便是給大家巴結(jié)討好他的機會。
果然,陸府這場洗三宴賓客云集,分外熱鬧,陸貫軒賺足了風(fēng)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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