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還發(fā)了那么狠毒的誓，他若說謊，可是要受上天責(zé)罰的。

“南笙，是不是你聽錯了？”

蔣南笙的心中并沒有動搖，她語氣堅(jiān)定。

“我絕對沒有聽錯?！?

若只是對方說了這話也就罷了，當(dāng)時，張垚也回應(yīng)了對方，他們的對話，以及當(dāng)時張垚看她的神色，分明說明了一切。

而且蔣南笙還想起來，在事發(fā)前的那幾天，張垚的行蹤便有些異常了。

這諸多疑點(diǎn)，讓蔣南笙不得不懷疑他。

張垚臉色有些僵硬，同時亦生出幾分寒心。

“小姐，當(dāng)初您在外出游歷遇到危險，是我為你擋了一刀，為了您，我連性命都可以豁出去，您怎能如此懷疑我？”

蔣南笙看著他，“我也不想懷疑你，但我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蔣南笙比以往更加冷靜，看人也更清醒理智幾分。

張垚急切辯解，“可是我有什么理由害您？”

蔣南笙不知道。

她也想不通。

自己并未虧待過張垚半分，他為何要害自己？

這時，一旁的林錚忽而開口，“你是為了除掉我，對嗎？”

這話一出，張垚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異色。

哪怕他很快收斂，但還是被有心人捕捉到了。

林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如此，我的存在，竟讓你如此忌憚，不惜要賭上你家小姐的性命？”

張垚隱秘的心思被戳破，心中升起惱怒。

但他很快將這不該有的情緒收斂了起來。

他語氣硬邦邦地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林錚已然窺破了他的心思，便故意挑他的軟肋下刀子。

“你是嫉妒了，是嗎？自從我來了之后，阿蘅……南笙就一直細(xì)心照料我，對我噓寒問暖，你看在眼里，妒火中燒，你被占有欲所支配，所以你一直看我百般不順眼，還對我下逐客令。但我偏偏沒有如你愿，沒有主動離開，所以你急了，慌了，也變得不擇手段。我說對了嗎？”

蔣南笙滿臉詫異地看著張垚。

他對自己，難道生了旁的心思？

他難道此前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女兒身？

還是說……

蔣南笙沒有再繼續(xù)深想，她不想讓這段主仆關(guān)系變得更加不堪。

陸知苒聯(lián)想到了前世之事。

前世，張垚也背叛了蔣南笙，幫著趙書寧竊取了蔣南笙的功勞。

之后，蔣南笙的女兒身揭開的方式也不大光彩。

她不得不嫁給了張垚，至此被困在后宅，折斷了醫(yī)術(shù)的夢。

陸知苒可以斷定，張垚對蔣南笙定是生了愛慕之心。

只是她也不清楚，張垚愛慕的是六少爺，還是六小姐。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