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初雪面色一頓,臉上的笑意凝固了。
陸知苒三人互相交換眼神,心底都生出了一絲微妙。
死了?
那可真是死得太好了!
那樣的禍害,留在世上也是膈應(yīng)人,還要擔(dān)心她什么時候再來咬你一口。
現(xiàn)在死了,一切一了百了。
只是對方到底是邢初雪的姐姐,她們很知趣地沒有說太過分的風(fēng)涼話。
邢初雪短暫失神之后,很快就緩過神來。
她朝丫鬟頷首,“我知道了?!?
丫鬟退了下去,幾人看著邢初雪,都沒說話。
還是邢初雪先開口,“都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與她已經(jīng)沒了半點姐妹情分,她的生死,都與我無關(guān)了,我只是有些意外罷了?!?
她以為自己至少會難過,但實際上,除了一開始的驚詫與悵然,她沒有生出太過難過的情緒。
那場大火,究竟是意外,抑或是其他原因,她也沒有追究的念頭。
或許,她骨子里也是個冷血的人。
邢家大小姐在大火中喪生的消息在京中傳開,眾人唏噓感嘆了一番,很快就被拋之腦后。
這件事,就像是一粒石頭,扔進了一片湖水中,很快就消失在平靜的湖面下,沒了半絲漣漪。
楚云清在府中待嫁,日子過得十分無趣。
聽說了邢初櫻的死訊,她當(dāng)笑話與丫鬟議論一番,嘴上沒留半點情。
末了想起什么,蹙眉問,“趙書寧那禍害呢?死了沒有?”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
楚云清冷哼一聲,“去看看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是不是身上起瘡流膿,快死了?要死就快點死,可別等到我出嫁的時候再死,晦氣?!?
丫鬟不敢違逆,趕忙去了。
很快,丫鬟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滿臉焦急。
“大小姐,不好了,少夫人她,她不見了!”
楚云清滿臉詫異,“什么?不見了?她挨了三十板子,命都快丟了,她不在青黛閣養(yǎng)傷,還能去哪兒?莫非她去了前院堵我哥哥,想要哥哥對她回心轉(zhuǎn)意?”
丫鬟搖頭,“不,不是的大小姐,不僅少夫人不見了,她身邊的碧瑩也不見了。奴婢打探過了,青黛閣的丫鬟婆子們都說,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有看到過碧瑩和少夫人了。奴婢在屋子里搜尋一番,發(fā)現(xiàn)值錢的東西都沒了,只在妝奩上面找到了這封書信,是留給大少爺?shù)??!?
楚云清眼珠子險些瞪了出來。
她劈手奪過那封信,根本不管究竟是留給誰的,直接打開了。
一邊打開,一邊大罵,“我就說這賤人是個禍害,果然被我說中了,她不僅牽連侯府名聲受損,還把侯府的錢財也卷走了,這個害人精,定要把她抓回來!”
楚云清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永福居去,還沒進門就嚷嚷。
“娘,天大的事!趙書寧卷了侯府的銀子跑了,她跑回西平老家去了!”
楚翊安恰好在永福居請安,聽了楚云清這話,他的臉色一變,姜氏也面露不敢置信。
“清兒,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那趙氏不是在青黛閣養(yǎng)傷嗎?她半死不活的,怎么可能去得了西平?”
楚云清見楚翊安也在,直接把信塞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