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趕忙勸,“少夫人,咱們還得留人證呢?!?
陸映溪這才壓下怒意,“留著一口氣就行?!?
章婆子身子癱軟在地,口中連連求饒,“少夫人饒命,饒命啊,奴婢也是迫于夫人的威脅,這才不敢說的呀,奴婢知錯了,請少夫人饒過奴婢這一回吧!”
但陸映溪絲毫不為所動,章婆子被拖了出去,很快院中就傳來了她凄慘的哀嚎。
陸映溪撫著肚子,面容隱忍,帶著幾分痛楚。
金桔慌了,“少夫人,您別激動,銀子再重要,也沒有您腹中的孩子重要??!”
陸映溪眼眶一片赤紅,心里恨到了極致。
“你派人回陸家,將實情盡數(shù)告知,請父親親自來一趟,若父親不愿來,就去請族老!我那好姐姐馬上要當(dāng)瑾王妃了,我卻在婆家被人如此欺凌,我倒要看看,陸家管不管!”
“奴婢這就去安排,您先躺下,好好歇一會兒,千萬不要再動了胎氣?!?
陸映溪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心頭翻涌的情緒,“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她還等著拿腹中孩子做籌碼,怎么可能讓他有事?
姜家人不仁,就不要怪她不義!
董氏趕到時,那章婆子被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氣,發(fā)出一聲聲虛弱的呻吟。
院中的地上浸了一灘血,她的腰臀都被打爛了,血肉模糊,叫人見了都不禁心底發(fā)寒。
一眾丫鬟婆子們都噤若寒蟬,董氏的眉頭蹙起,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陸映溪如此不留情面,直接把人打得半死,此事怕是不好善了。
董氏要入內(nèi),卻被丫鬟客氣地?fù)踉陂T外。
“夫人留步,我家少夫人身子不適,已然歇下了,夫人下次再來吧?!?
董氏不禁著急,她該不會真的動了胎氣吧?不然怎會不第一時間找自己問個清楚?
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
下人匆匆來稟,陸家來人了!
不僅陸貫軒來了,陸家一眾族老也來了。
董氏心里重重一個咯噔,這小賤人,竟是回去搬救兵了。
她一邊命人去請老爺回來,一邊抬步往外而去。
陸貫軒帶著一眾族老,到姜家狠狠鬧了一場。
以往他或許不會多管這個女兒,但正如陸映溪所料,陸家今時不同往日,陸知苒即將成為瑾王妃,陸映溪卻被姜家欺到頭上來,陸家若不管,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人證物證俱全,董氏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挪用了陸映溪的嫁妝,在陸家眾族老的威壓,和陸貫軒揚要再參姜永康一本的威脅下,姜家不得不答應(yīng)把挪用的嫁妝還回來。
“實不相瞞,并非我貪圖錢財,要挪用兒媳的嫁妝,那些東西也沒落在我的口袋里,全都被宣平侯府拿走了。他們偌大的侯府,連自己女兒的嫁妝都置辦不起,就只能求到我們頭上來了,這個主意也是他們出的。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這才答應(yīng)下此事,實在是糊涂?!?
這番話讓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自己家嫁女兒,竟偷了別人的嫁妝充數(shù)?
陸貫軒氣極了,好個宣平侯府,當(dāng)初貪墨自家大女兒的嫁妝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他小女兒的嫁妝也拐著玩彎貪了去,簡直是不要臉!
董氏禍水東引,“我們姜家實在不敢得罪宣平侯府,這才不得不捏著鼻子把東西雙手奉上,而今要討回來,只怕不易。但若陸家上門討要的話,想來他們不敢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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