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珠又想到另外一茬,“不過,趙書寧在婦科之道上好似挺有經(jīng)驗,她連四皇姐的不孕之癥都治好了,到時候她會不會也把盧詩音不孕的后遺癥解決了?”
若是如此,她們手上這所謂的把柄就徹底失效了。
陸知苒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你剛剛說,她把四公主的不孕之癥治好了?”
蕭寶珠點頭,“我今日在盧府聽下人們議論的,盧駙馬剛把外室和兒子接回府,四皇姐就查出了有孕,她本該被重罰的,但有了這個護(hù)身符,她反而成了香餑餑。咱們辛辛苦苦做局,結(jié)果卻是白忙活了?!?
說到最后,她不禁有些懊惱和遺憾。
陸知苒卻陷入了若有所思。
前世,蕭婉貞并未再有孕,難道,這輩子因為自己的重生,事情也發(fā)生了轉(zhuǎn)機(jī)?
還是說……
“苒姐姐,你怎么了?難道這事也有什么問題嗎?”
陸知苒搖了搖頭,“還不確定,只是有些意外?!?
若當(dāng)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般,那趙書寧就是主動送上來一個大把柄。
蕭寶珠見她還不想多說,便非常識趣地沒有追問。
翌日,又是春光明媚的好天氣。
人們紛紛走出家門,來到河邊或溪畔,舉行祓禊儀式。
祓禊,即用清水洗滌身體,象征著洗去一年的晦氣與疾病,迎接新一年的好運與健康。
護(hù)城河邊,柳枝輕拂,桃花盛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人們身著新衣,手持柳枝,或蘸水灑向同伴,或輕輕拂過肩頭,寓意驅(qū)邪避災(zāi)。
河岸上有許多畫舫,這些畫舫也都被文人騷客租賃,畫舫順著河水緩緩前行,大家在畫舫上吟詩作對,一邊欣賞河岸風(fēng)光,亦是別樣樂趣。
一個身著淡紫色繡蝶穿花襦裙的少女,在丫鬟的簇?fù)硐戮従彸哆叾鴣?,她的裙擺層層疊疊,如春日綻放的紫藤花。
她面上蒙著一層輕紗,只露出一雙清亮的美眸,越發(fā)添了一股神秘的風(fēng)姿。
盧詩音本該在家中好好養(yǎng)傷,但得知今日陸知苒和蕭晏清相邀同游,她就再也待不住了。
她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屬于自己的正妃之位被那女人搶走!
她站在岸邊環(huán)顧四周,對身邊侍女催促,“快找找,芙蓉舫在何處?”
每一艘畫舫上都掛著自家的招牌,競春舫是京中最大的畫舫,其下的畫舫又分別以牡丹、芙蓉等名花命名。
幾人四下搜尋一番,終于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
“小姐,在那邊。”
盧詩音抬步便朝那邊而去。
丫鬟們都面露緊張,盧詩音卻鎮(zhèn)定自若,走到畫舫前,神色倨傲地開口,“本小姐受邀到此,在前面帶路吧?!?
畫舫上的管事娘子飛快打量她一眼,“您可是平樂縣主?”
盧詩音鎮(zhèn)定點頭,“正是。”
管事娘子也不曾查驗身份,立馬引路,“貴人里邊請,小心腳下?!?
盧詩音就這么輕而易舉地上了畫舫,一眾丫鬟都暗暗松了口氣。
畫舫中一應(yīng)裝扮布置都十分精美,足見是用了心的。
盧詩音見了這番情形,卻覺得分外礙眼。
“那頭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回小姐,都安排好了,今日,平樂縣主沒有機(jī)會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