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的怒氣也洶涌難抑,“溪兒的腦子再糊涂,也不會跟一個車夫私奔,她分明是被人陷害的!”
“上次是被人陷害,這次也是被人陷害,好端端的,誰會害她?”
方氏冷冷道:“苒姐兒與溪兒速來不合……”
一道聲音傳來,“母親,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懷疑此事是我所為?”
陸知苒從那頭款步而來,臉上戴著面紗,遮住了她面上神色,只露出一雙清凌凌的眼睛。
方氏見了她,眼底頓時噴出火來。
“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比誰都清楚,不要在我面前演戲!”
陸知苒滿臉無辜,“母親,凡事都要講證據(jù),不能空口白話就冤枉人呀。你說是我做了這件事,可是妹妹身邊那么多人,全都是她的心腹,我如何能避開所有人把她帶走呢?”
方氏狠狠一噎。
不待她再開口,一名小廝急匆匆地跑來,“老爺,我們在府門附近抓到了幾個形跡可疑之人,不知如何處置……”
陸貫軒的火氣蹭蹭地往上躥,“那就送去見官!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和事都匯報到我這里,養(yǎng)你們吃白飯的不成?”
那小廝看了方氏一眼,有些支支吾吾。
方氏心頭猛地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陸貫軒怒喝,“有話就直說,吞吞吐吐做什么?”
那小廝低著頭,硬著頭皮開口,“那些人供述稱,他們是,是夫人安排,護送二小姐離開的……”
方氏高聲反駁,“胡說八道!”
那小廝縮著脖子,但還是大膽地開口,“他們的身上,還搜出了官府的路引……”
方氏面色驟變。
陸貫軒接過那路引,越看臉色越黑沉,看向方氏時,眼中已經(jīng)快要噴出火來。
“好啊,原來一切都是你在賊喊捉賊!方氏,你可真是好樣的!”
方氏還在狡辯,“老爺,光憑他們的一面之詞,如何能說明是我安排的?”
陸貫軒將路引狠狠甩在她臉上,“這是前往閩南豐臺縣的路引,除了你,還有誰會安排這件事?”
方氏的二哥方成才,便在閩南豐臺縣當?shù)胤叫」?,多年一直未曾調派歸京。
“說不定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好嫁禍于妾身呢?”
方氏說著,雙眸死死盯著陸知苒。
是她小瞧了這賤人,才會接連在她身上栽跟頭!
陸知苒大方地迎著她的視線,緩緩開口,“母親所極是,萬不能隨便輕信了小人之。父親,這些路引都是有跡可循的,您派人到官府好生查一查,自然就能查到是什么人辦的路引,為母親洗清冤屈?!?
方氏的臉色幾經(jīng)變化,眸底亦閃過一抹心虛。
這些路引,是她早早派人辦下的,她雖命人小心行事,但也必然禁不起細查!
誰能料到那些人會被全部抓???
陸貫軒見方氏那心虛之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氣怒之下,他揚手就甩了方氏一記耳光。
“你個蠢婦!這是要害死陸家??!你們母女,簡直是陸家的災星,禍害!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娶你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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