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生好手段!”
林江暗暗感慨,項生的手段老辣狠毒,完全不像是一個年輕人,更像是一個老辣狠毒的老狐貍。
“江湖路不好走,我若是不醒目一點(diǎn),蘇龍怕是就要爬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了!”項生笑道。
“項生有這樣的手段,我就放心了!”
林江微微點(diǎn)頭。
新義安后繼有人,他就安心了。
“黎志強(qiáng)晚上過去,讓他搶下兩個場子,就暫時按兵不動,剩下的場子讓黃俊和杜聯(lián)順去搶,只要先讓志強(qiáng)在油尖旺站住腳跟即可!”
項生見林江被壓服,繼續(xù)安排道。
林江倒是忠心耿耿,對項家的忠誠度很高。
不像是蘇龍那樣野心勃勃。
但問題是,他不拿出一點(diǎn)手段,怕是林江還要把他當(dāng)做一個小孩子來看,不會聽從他的指揮。
只有讓林江知道他的能力,林江才會按照他的命令來行動。
“項生,我明白!”
林江沉聲答應(yīng)。
項生這么安排,無非是想要坐山觀虎斗,讓蘇龍和14k狠斗一下,他所有的安排,都是為了削弱蘇龍的實力。
不管蘇龍到底是忠還是奸,他牢牢把持社團(tuán)在油尖旺的場子,不肯讓社團(tuán)插手,那就是犯了忌諱。
“項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林江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江叔,調(diào)查一下這個陳江河,看看他和黃朗維的死,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項生捏著雪茄,忽然命令道。
“是,項生!”
林江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項生為什么對陳江河有這么深的敵意,僅僅是因為泰龍的事,連他都可以放下。
項生有什么不好放下的?
如果不是有這么深的敵意,項生為什么一定要把黃朗維的事往陳江河身上扯,黃朗維的死很明顯和陳江河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江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很快離開了項家。
“老爺,您跟項生談的怎么樣了?”
車上,丁瑤仿佛不經(jīng)意一般問道。
“還能怎么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黃朗維這么一死,項生也很頭疼!”林江敷衍一句,并沒有把他和項生談的事告訴丁瑤。
“也不知道是誰殺了黃朗維,把事情搞的這么復(fù)雜!”
丁瑤附和的說了一句,沒讓林江看到她眼中的陰霾。
“陳,江,河,一個大陸仔,也敢動我的女人!”項生看著林江的車離開,眼神陰冷。
.........。
蘇龍的車從青山道呼嘯而出。
“陳生,有沒有興趣到缽蘭街管兩個場子?你若是有興趣,花都夜總會的場子,我可以做主交給你!”
車上,蘇龍忽然問道。
“蘇總管,我記得花都夜總會好像是黃朗維的場子吧?”
陳江河面色不動,心中卻冷笑一聲。
蘇龍確實是有點(diǎn)病急亂投醫(yī)了,14k的報復(fù)隨時可能出現(xiàn),蘇龍現(xiàn)在是到處想要拉人,上自已的船。
不過,陳江河有他自已的考慮。
他可以上蘇龍的船,但不可能幫蘇龍豎起一個靶子,承受14k的怒火。
他要是真的去把花都夜總會拿下,14k一定會找他的麻煩。
陳江河可沒有那么多古惑仔去跟14k的人拼。
“黃朗維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場子里就剩下串爆在守著,串爆和吉米都是你的手下敗將,我可以借一些人馬給你,幫你把花都夜總會打下來!”
蘇龍笑道。
“蘇總管,你就算把花都夜總會給我,可我現(xiàn)在連個泊車仔都沒有,你把場子給我也沒用!”
陳江河搖了搖頭。
“陳生,你可知花都夜總會看場,泊車,一年有多大的油水?”蘇龍沒有氣餒,繼續(xù)勸道“之前黃朗維控制看場權(quán),花都夜總會一個月給他包三十萬紅包,加上泊車費(fèi),小費(fèi),一個月純利至少五十萬!”
“你若是能控制兩個大場子,一年刮的油,比開公司還賺!”
陳江河眼睛一瞇。
干!
這些古惑仔刮油還真狠,一條缽蘭街,前后幾百米,夜場大大小小足有十幾個,一個場子一個月就能刮幾十萬的油水。
一條街一個月就是幾百萬,一年至少幾千萬。
而這僅僅只是油尖旺的一條街而已。
難怪新義安,14k,和勝和在這里打的頭破血流。
這里的利益還真是夠大。
“蘇總管,我考慮考慮!”
陳江河做出一副心動的樣子,遲疑著做到。
“好,你慢慢考慮,不過時間不等人,黎志強(qiáng)馬上就要踩進(jìn)油尖旺了,他一過來,先把場子搶走,我就不好安排了!”
蘇龍臉上露出笑容。
年輕人還是沉不住氣,聽到利益大,就失去定力了。
油尖旺確實油水大,整個香江,就沒有比這里油水更大的地方了,可油水這么大,想吃一口,就得拿命換。
陳江河要是真的一腳踩進(jìn)來,到時候從鵬城拉人過來,那一定會吸引14k很多的火力。
到時候擋住了14k,守住了油尖旺的地盤,他就可以回過頭來對付陳江河了。
陳江河這些人畢竟不是地頭蛇,肯定比14k好對付的多。
蘇龍和陳江河為了利益可以做朋友,也可以為了利益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