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簡單,卻透著家的溫馨與用心。
鹿聞聲見云見月進來,連忙拉開主位的椅子。
郁仙則動作麻利地盛好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穩(wěn)穩(wěn)放在她面前。
江迷霧不甘示弱,趕緊遞上干凈的筷子:“師尊快嘗嘗三師姐的手藝?!?
孩子們圍在她身邊忙碌著,明明自己也都餓了,卻心甘情愿地先伺候著她,小臉上滿是真誠的關(guān)切。
云見月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不由得感嘆:這些孩子,經(jīng)歷了那么多磨難,卻依然保持著最純真的善良和孺慕之情,真是太可愛了。
在郁仙略帶緊張又飽含期待的目光注視下,云見月將一小口溫?zé)岬撵`米粥送入口中。
米粒軟糯適中,入口即化,米香混合著淡淡的靈氣,瞬間在舌尖彌漫開,溫潤地滑入喉嚨,帶來一股舒適的暖意。
她眼睛頓時一亮,毫不吝嗇地沖郁仙豎起大拇指:
“仙兒,你這做飯的手藝怎么這么好啊,這靈米粥熬得火候剛剛好,米香濃郁,口感綿滑,是為師吃過最好吃的粥了?!?
她由衷地贊嘆,“為師不在的那三天,你的師兄師弟師妹們可真是有口福了,難怪一個個都胖乎了些?!?
這般直白熱烈的夸贊,讓郁仙的小臉?biāo)查g染上了紅霞,像熟透的蘋果。
她羞澀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但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師尊若是喜歡,以后徒兒每天都給您做?!?
在養(yǎng)父母家和親生父母家,她付出再多也換不來一句好話,只有打罵和嫌棄。
而師尊的每一次肯定,都像珍貴的陽光,照亮她心底的角落。
“不用。”云見月下意識地擺手。
郁仙臉上的笑容和羞澀瞬間凝固,眼神黯淡下去,手指猛地收緊。
云見月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解釋:“仙兒別誤會,師尊的意思是,你還是個孩子,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為師怎么能因為自己的口腹之欲,就讓你天天圍著灶臺轉(zhuǎn),耽誤了你修煉的大好時光呢?”
她語氣溫柔而堅定,“以后只要為師有空,飯就由為師來做。你們啊,在家要兄友弟恭,互相扶持;在外要強大自身,絕不能被人欺負(fù)了去,明白嗎?”
“明白了!”孩子們齊聲應(yīng)道,聲音響亮。
郁仙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明白,那就開動吧,等吃完飯,為師帶你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痹埔娫滦χ?。
孩子們立刻端端正正坐好,拿起碗筷,開始享用這頓簡單卻充滿溫情的早餐。
蕭星塵一邊喝粥,一邊好奇地問:“師尊,我們出去做什么?”
當(dāng)然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上域虞家的人,把枯榮輪回菇盡早出手。
不過這話不能明說。
云見月面不改色,輕松道:“帶你們散散心,看看坊市的熱鬧?!?
一個時辰后,坊市。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孩子們的情緒還是異常高漲,看什么都覺得新鮮有趣。
云見月帶著他們邊逛,目光邊四下尋找。
溫馨閑逛的氣氛并未持續(xù)太久。
四道散發(fā)著不善氣息的身影,突兀地攔在了他們面前,擋住了去路。
為首一人,正是狼狽逃走的柳青冥。
他的傷已經(jīng)好了,完全看不出那日被云見月打的屁滾尿流的狼狽模樣。
此刻,他正怨毒地盯著云見月。
他身邊站著三位身著赤炎宗長老服的老者,個個氣息深沉,眼神銳利如鷹,牢牢鎖定云見月。
“云見月!”柳青冥的聲音因憤怒而尖利,“你好大的狗膽,我問你,我赤炎宗赤梟長老,六位元嬰期大能,以及十?dāng)?shù)名金丹弟子,昨日前往你玄天宗后便魂燈盡滅,音訊全無,是不是你這毒婦下的毒手?”
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云見月心中一凜,立刻將五個孩子嚴(yán)嚴(yán)實實地護在身后。
她掃了一眼周圍,果然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里的爭執(zhí)。
她臉上瞬間切換成驚愕和無辜的表情,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和難以置信:
“柳青冥,你、你血口噴人?!?
她微微提高了聲調(diào),確保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都能聽清,“這怎么可能?我不過一介弱質(zhì)女流,修為堪堪化神初期,如何能越級挑戰(zhàn)殺得了化神中期的赤梟長老?
更何況,你竟說我還能同時殺掉六位元嬰大能和十幾個金丹高手?這簡直是明晃晃的誣陷,諸位道友評評理,這可能嗎?”
柳青冥被她這倒打一耙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她厲聲道:“你還敢狡辯!昨日我赤炎宗眾人就是去了你玄天宗,除了你,還有誰會下此毒手?定是你用了什么陰險歹毒的手段!”
云見月臉上露出更大的委屈,“我和你們赤炎宗無冤無仇,我為什么要殺你門下弟子?我圖什么?圖你們赤炎宗家大業(yè)大,好來追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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