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一會兒,林世硯才冷靜下來。
他偏頭看向霍北堯,意有所指地說:“北堯,你有沒有覺得沈小姐有點面熟,很像一個人?!?
霍北堯俊美的臉毫無波瀾,手指輕輕摩挲著手里的高腳杯,瞟一眼南婳,淡淡地回:“沈小姐長得很像我死去的妻子,但她不是她。之前,做過dna親子鑒定,沈小姐和南氏夫妻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绷质莱幇研姆呕囟亲永铮栈匾暰€,重新移到南婳身上,笑容洋溢起來,“沈小姐,快請坐?!?
“好的,林叔叔?!蹦蠇O彎腰坐下。
林墨白坐在她旁邊,遞給她一雙筷子,溫聲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拘束,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
“好?!蹦蠇O接過筷子。
林墨白夾起一塊紅燒海參放到她碗里,“這是我們家廚子最拿手的,嘗嘗味道怎么樣?!?
“謝謝?!蹦蠇O用筷子夾起放到嘴邊,咬下一口,垂下眼簾,慢慢地咀嚼起來,吃相極文雅。
看似吃得津津有味,其實并沒嘗出海參的味道,她的注意力不在食物上,而在桌對過的霍北堯、林胭胭身上。
從來沒想到,有生之年會和這一對狗男女,平心靜氣地坐在一起吃飯。
明明是山珍海味,卻吃得味同嚼蠟。
林世硯看到林墨白對南婳這么殷勤,唇角笑紋加深,像個和藹的長輩一樣,不時詢問南婳的口味偏好,問完又問她的家庭成員。
南婳一一告之,臉上一直帶著文雅客套的笑。
得知她是沈風(fēng)儒的四女兒,林世硯臉色更加好看了,大聲招呼著傭人給她布菜。
他把南婳當(dāng)成林墨白的女朋友了,目前,他對她還是滿意的。
不知為何,林墨白并不糾正,只是不停地給南婳夾菜,偶爾還會用自帶深情的雙眼,含情脈脈地看她一眼。
看得南婳渾身不自在。
閆嫵是個最會察觀色的人,見狀,全程配合林世硯,他說什么,她就附和什么,像只學(xué)舌的鸚鵡,刻意想呈現(xiàn)出女主人賢淑的風(fēng)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