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聊著天,三個人很快就到了沈岐之家得三進院前。
沈清棠把果果遞給向春雨,又從隨身背著的雙肩包里取出兩小坨棉花,分成四份,分別給兩個小家伙塞進耳朵里。
雙肩包是仿照現(xiàn)代那種母嬰包縫制的牛皮包。
大背包里背著的是兩個孩子的換洗衣物和尿布。
中間有隔層。用牛皮就是為了防潮隔水。
前后左右的側(cè)兜是布做的,分別裝著水壺、手帕以及一些瑣碎的雜物。
她又從背包里取出鄭老伯家的鑼和鼓槌。
鐺!鐺!鐺!
連敲三下。
吵得季宴時習(xí)慣性躍上屋頂,又躍了下來。
屋頂上風(fēng)大,他無所謂,糖糖不能吹冷風(fēng)。
向春雨則從自己得棉衣上掏了個洞,摳出兩坨棉花堵住自己的耳朵。嘴上埋怨沈清棠,“你倒是打個招呼再敲!我跟你說我要是聾了,你得給我養(yǎng)老?!?
沈清棠歉意地點頭,繼續(xù)敲。
三進院有門房。
其實就是跟著沈家流放來的家奴之一。
他們是認(rèn)識沈清棠的,也早就得了沈岐之的指示,不能讓沈清棠以及三房其他人進門。
誰知道,早就想好的拒絕詞一句都沒用上。
沈清棠壓根就沒打算進門,而是在門前敲起了鑼。
這條街上大都是之前京城的官員們。
他們即使流放至此,一些習(xí)慣依舊保留。
閉門不出,卻能知曉整條街的動靜。
沈清棠上次就試過,挺好使。
有用的招,不再多,好使就行。
她敢保證,這幾下鑼敲完,整條街的后門都有仆人豎著耳朵聽動靜呢!
沈清棠開始一下一下的敲鑼,敲一下,喊一句。
“沈清丹,欠債不還,良心何安?”
“沈清丹,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人在做天在看。沈清丹你要再不還錢,我可就去衙門告你了!”
“……”
門房聽著動靜不對,匆匆跑向院內(nèi)。
沒多久,沈岐之他們聽見動靜就跑了出來。
大伯母氣急敗壞地沖出來,指責(zé)沈清棠:“沈清棠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沈岐之也訓(xùn)沈清棠,“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到府里說,非要在外面嚷嚷?不嫌丟人是不是?”
“笑話!你們欠債的都不嫌丟人,我一張要賬的怕什么丟人?昨日已經(jīng)到了最后還款日。沈清丹要再不還錢,我可就去衙門告她了!”
“你去吧!”大伯母冷哼一聲,“當(dāng)我不知道?那日沈清丹請的可是縣令家千金。你去找縣令要錢試試??纯此o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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